要知道，刘羽虽是吏部侍郎，可跟叶廷这个吏部尚书是不能比的。

若是叶廷此次栽了，按照刘羽的能力，晋升尚书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对于宋清河的计划也有很大的帮助。

山岁这样说了过后，长歌不但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神色反而更加凝重了，他不禁问道：“主子你怎么不太开心？”

此刻长歌的眉紧蹙着，他思考了一会儿，对着山岁道：“你觉得叶廷这个人怎么样。”

“为官清廉，挑不出错处，是个惜才的，就是做官迂腐了一点，不懂变通，谁的面子都不......都不卖。”说到后面，山岁也懂了。

“所以我才觉得不对，是什么可以让十几年做官都如此清廉的叶大人，干出这种事，而且殿试的人，也不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

“你立刻着手去查，务必在明日下午殿试前查出来，另外通知刘羽，让他不要轻举妄动。”长歌当即吩咐。

“是。”

山岁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就查清了。

现在天才刚刚亮，长歌一直是这个时候起来，洗漱的时候，只见山岁黑着一张脸进来了：“主子，查清楚了。”

“说吧。”

“背后操纵之人是洛五小姐。”

正在用毛巾擦脸的长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惊讶，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山岁：“继续说。”

于是山岁就把查到的事情都说给长歌听了，还顺带牵出了当年魏妍熙的事。

一番话下来，长歌知道地也八九不离十了。

山岁说完之后，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您说五小姐，这是要搅动朝局吗？”

“我怎么觉得，她反倒像是跟那个叫陈均的进士，有仇呢？”长歌一边笑一边摸着下巴。

“这洛五小姐，就是个高门贵女，哪儿跟那些个普通人搭地上边。”说道这里，山岁偷瞄了一眼长歌，有些艰难地开口：“这些尚且不谈，属下觉得主子您还是不宜跟她走得太近。”

山岁的话外之音，长歌也听出来了，直接说出山岁不敢说的话：“怕她利用我，达到自己的目的？”

被戳穿心思的山岁也不觉尴尬，在这些事情上他一向谨慎：“属下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且，属下前些日子也调查了洛五小姐，也确实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性情大变，又比如突然精通琴艺、棋艺。”

“让人觉得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属下知道主子您喜欢五小姐，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不是那种人。”

“就算是被骗了又如何，我甘之如饴。”长歌眼睛中迸发出一束坚定的光。

“可是殿下的计......”

“放心，我向你承诺，我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拖累到哥的，也绝对不会影响到哥的计划。”

见长歌做出了承诺，山岁妥协：“那好吧。”

“告知刘羽，必要时可以帮叶廷一把。”长歌脸上居然露出了宠溺的表情。

山岁：“......”这么严肃的事情，主子这突如其来宠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