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师父是能看见你的吧？否则为什么见我就跑？”洛无忧皱眉，这里边不正常，当初那个仙风道骨须发飘飘的老者，居然会像小孩子一样逃避。

一定是伤心的往事，或者尴尬的前尘。

幻影很明显地移开了视线，“现在是霸主之战，你先别管那么多，专心比试才是，刚刚一个那么弱的对手，竟然消耗了这么多的灵力，实在太丢脸了！”

说完，也不等洛无忧回话，就消失了。

她深呼吸一下，才心平气和道：“前辈们，晚辈还是个弱女子呢，请多多包涵。”

看来，是时候研究一下如何制毒了。

刚刚的比试，之所以不秒杀对手，也是对人家的尊重，不然，好不容易上了霸主之战，结果别人连她的脸都看不清，实在不妥——最后的约战，也会变成埋怨，甚至憎恨。

一晃到了夜半时分，洛无忧还站在院子里。

青竹小院，是个清幽的地方，没有学院里的喧嚣。

眼下局势错综复杂，似乎有一张网，围绕着她渐渐展开，还有，柳氏兄弟分明是要来观战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们延误了行程？

“小灵，你不开心？”男声，带着无法言说的温柔。

一回头，看见玄忧苍白的脸，洛无忧浅笑，“你最近是怎么了，都不出现，我还以为……”

“没事，一切都好。”玄忧犹豫了一下，微笑起来。

寒月弓本该由至阴至寒的躯体来驱使，洛无忧是圣灵之体，这点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她本身带着过重的煞气，强行改变了寒月弓的一些特性，这点，玄忧暂时没有办法处理。

只不过这些，他的主人没有必要知道。

“玄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他有些相似。”

洛无忧倚着柱子，望着屋檐外的月。

“是顾之寒大人吗？”玄忧回道。

“是。”以玄忧的洞察力，会发现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说实话，我也觉得有几分熟悉，分明之前的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修灵者了，自己一个人，守着一段回忆，看着幻境中的菩提树……”

玄忧满头的银丝，在月下似有淡淡的光泽。

“也许都是缘吧，玄忧，我何时才能为你做些事？”洛无忧苦恼起来，之前幻境中的水寒，应该是顾之寒，这玄忧，也许真的是个被无辜牵扯的人，那，南琪呢？

等等，南琪不会和寒陌有关吧……

真是太复杂，她按了按眉心。

“小灵，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只要每天开心，幸福，安康，便是帮我了。”玄忧抚了抚洛无忧皱起的眉，“如此，我先前的等待，都是有意义的。”

脑中一疼，玄忧站起身，“那小灵好好保重，我先回去了。”

“玄忧……”眉间的寒意还没有消散，刚才的人，却已没了踪影。

这时，房间的窗户打开了，顾之寒悠闲地摇着扇子，“我说洛无忧，说好的训练呢？你怎么拥有如此兴致，和一个满头白发的家伙一起赏月？”

不能怪他语气怪，女子刚刚的挽留情态，实在刺痛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