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魔王夫人翻身记
作者:梦思雨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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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九章 血月
巧巧将祭品一一摆放好,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拉上了斗篷的帽子。
阮沅曦靠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明明是她想要复活阮士竹和上官尔欣,可她的心里却无半分波澜,没有激动,也没有热切。
就好像这一切本就该这么顺理成章的进行,而她不过是完成数个仪式中其中一项,以来达到某种目的。
“血月,快要开始了。”巧巧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取出妖族圣物,低声喃喃:“又可以再见到你了吗?”
血月。
阮沅曦皱起眉头,现在不光是剧情加快了,就连时间也发生了变化。
这本该是陆锦眠在百年后才出现的血月,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她抬起头,天空的明月慢慢被乌云遮住,盈润的光泽正慢慢消失。
天空灰暗了下来,山崖上突然刮起狂风,将树木吹的吱呀响。
巧巧向圣物中运入妖力,同时开始念起咒诀。
天空失去了最后一点亮色,山崖上的星点烛光显得分外的亮眼。
“谁?”阮沅曦凝出光鞭,向一处打去。
树干不堪承受光鞭的力量,碎裂开来。
树后的人慢慢走出,她径直走向阮沅曦,走到光亮处,露出她的真实样貌。
“阮盈辉。”阮沅曦挑挑眉头,收起光鞭,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法阵前。
跟在阮盈辉身边的王馨文跪了下来,她低声恳求阮沅曦:“九公主,这仪式万万不能进行啊!”
阮沅曦并未搭理她,同阮盈辉对视着。
阮盈辉拍拍衣裙上的尘土,目光淡淡,她微仰起下巴,背脊挺得笔直,透着矜贵:“这仪式不能进行。”
阮沅曦冷笑,她不想同阮盈辉争辩,只转过身,继续看着巧巧布阵。
“九公主…这仪式违背天道,倘若举行会引来万千魔军,届时定会生灵涂炭啊!”王馨文见阮沅曦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咬咬牙,从地上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制止阮沅曦。
一道光鞭打在她前面的地上,光鞭上带有的灵波震的王馨文心神不稳,她嘴角有鲜血溢出,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本宫想如何,还轮不到你们插嘴。”阮沅曦收起光鞭,侧过头,眸光清冷,嘴角微扬,带着高傲与不屑:“你说违背天道?那何为天道?”
“天道之于本宫不过尘土。”阮沅曦看着手腕上的印记,勾唇笑了起来。天道又如何?倘若遵循天道,那未被天道所眷顾的平凡人们,就该为了天道之子白白丧命?
若遵循天道只能看着至爱之人一个个离去,那这天道不遵循也罢。
她从未被眷顾过,就连她的存在也只是为了给陆锦眠铺路,她费尽一切,最后为救陆锦眠惨死,未得他人感激,反倒因他众多女人的妒忌,坏了名声,就连死了,也要被万民唾骂。
倘若是这样,那遵循这天道又有何意义?
“昭月,你是想要生灵涂炭吗?”阮盈辉皱起眉头,冷声斥责:“你身为南烨国的昭月公主,怎能如此任性?你就算不为他国着想,也得为我南烨国子民着想!”
“你这般做,不正辜负了南烨国子民对你的信任?”
阮沅曦扯扯嘴角,她转过头去,不再看阮盈辉:“不过一个仪式,怎会生灵涂炭。”
“你罔顾百姓,引来魔界大军,可有为百姓着想?”阮盈辉见阮沅曦有说动的可能,语气软了下来,她向前走了一步:“我知你心中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你这般做法,违背了天道,会给人世间招来劫难。”
“行了。”阮沅曦不耐烦起来,她转过身,看着阮盈辉,倏而一笑,她向阮盈辉走去。
在阮盈辉三步远处停下脚步,她围着阮盈辉转了一圈:“什么是人世间的劫难?是魔族大军?还是背信弃义的神族众神?”
“九公主你……”王馨文被阮沅曦的话惊的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和她们拉开距离。
自古人类便崇拜神族,认为神族神圣不可亵渎,他们向神族进贡,祈求神族的庇佑。
而于神族相对的魔族,则因立场遭人类厌恶,人类自发的将魔族代入了邪恶一方,自顾自的将其放在对立面。
对魔族子民不断打压,不断凌辱,激怒了魔族之王。
而当魔族举兵攻打人界之时,人族再次去向神族祈求庇佑,他们自称这番作为是受了神明的指示,并未犯错。
他们所做的一切不是为自己的私欲,而是为了他们崇敬的高高在上,不容触碰的神族。
神族为了庇佑敬仰他的人族,同自己死对头展开了第一场战争,这便是第一次神魔大战。
阮沅曦想起在山洞中看到的史册,勾起嘴角,笑得嘲讽。
不论是神族,魔族,还是人族,所有人都贯会将自己放在无辜的一方,未曾考虑过彼此的感受,只在意自己的感官,只论述自己的委屈和不满。
可若将三族所撰写的史册放在一处,寻找事件的共同点,抛去他们自身带有的感情,中和之后再去看待这件事情,便已接近真相。
若论对错,那定无无辜之人,三族皆有错处,矛盾和战争的产生绝非单方面的错处,在这个世界,弱小,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阮盈辉脸色冷了下来,她盯着笑得灿烂的阮沅曦,语气冷硬。
阮沅曦停下脚步,歪歪头,她凑近阮盈辉,眼中的笑意不增反减:“怎么?玷污了你心中高高在上的神?”
“你疯了。”阮盈辉皱起眉头,向后退了一步,她目光中透着厌恶,就好似她已入魔,低入尘土,卑贱无比。
阮沅曦收起了笑容,她微扬起头,目光冰冷:“本宫就是疯了。”
“阮盈辉,你一嘴一个大道理,说的可真轻松。”
“在你帮助阮士雅杀了本宫母后和皇兄之时,你可曾想过本宫会做些什么?”阮沅曦自上而下的打量着阮盈辉,不屑的轻笑:“你不会,因为你自视甚高,从未犯错。”
“本宫倒是觉得好笑,你身上血债累累,却仍自认清高。”阮沅曦歪歪头,低声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喃:“说到底,这一切的错误都是从你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