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早，我就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

一个男声说往我账户上打了一千万，让我按照八小时工作制的要求去逛国贸。若是超时，加班另算。

我骂了一句神经病，挂了电话继续睡。

奶奶滴，老子好多亿身家，还用得着给你打工？你给我交社保是咋地。

一辆加长宾利上，龙景春举着电话一脸黑线。

“龙哥，遥哥怎么说？”小林经过一夜的促膝长谈，对龙景春的称谓都变了。

“这小子现在比我有钱，单靠金钱很难驱动他了。”龙景春摇头道。

“遥哥，还是很色……很喜欢美女的。逛商场如果靠金钱搞不定的话，可以怂恿他的那几位红颜知己，遥哥肯定会借机跟去的，尤其他还肩负着保护女伯爵的重任。”小林道。

“等办完你的事儿再说吧。”龙景春道。“另外，选美大赛的事我已经安排人今天去省里文化局申请了。全球的可以放放，先在华夏搞起来。”

“龙哥，你也不用太着急，其实一切上天自有安排。”小林道。

龙景春沉默。

小林见龙景春兴致不高，想了想道：“对了，龙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人物转换没有规律可寻，以后你跟香香正在甜甜蜜蜜时，不认识你的本体转换出来忽然大叫非礼怎么办？”

龙景春白了小林一言，道：“同样的问题，搁在你和李小曼身上，你怎么办？”

然后，小林也沉默了。

……

加长宾利停在了体育局的女职工宿舍楼下。

说是女职工宿舍，其实里面住的大部分是女运动员。年纪小的不过十二三岁，大的也就二十岁出头。选择住宿舍的家都不在市区，当然也为了集中训练和方便管理。宿舍模式跟大学女生宿舍差不多。最显眼的就是门口的一块牌子，“男士免进”。

门口的豪车吸引了不少眼球，也有自认为姿色过人的将媚眼落在了刚下车的小林和龙景春身上。

“李小曼住这儿？”龙景春问。

“小曼名义上还是市足球队的队医，所以暂时住在这里。”小林说完又补充道。“如果，她这二十多天没有搬走的话。”

“您好，请帮我喊一下李小曼医生。”小林走到宿舍门口，冲值班室里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阿姨道。

“你是谁？找李医生有什么事？你没有她电话吗？”阿姨连着的三问轻车熟路。

“我是李小曼男朋友。她的电话……她不接我电话。”小林居然有些脸红地道。

“我可没听说李医生有男朋友。”阿姨说完打量了眼龙景春，又瞅了瞅门前的宾利。“快走快走，别以为开辆好车就什么女孩都能骗，李医生可是会功夫的，不三不四的小瘪三可没少收拾。”

“阿姨，我真是李小曼的男朋友。我之前还给足球队开车呢，您是见过我的。”小林道。“我和小曼最近闹了点别扭，所以她才不接我电话。”

阿姨又仔细打量了下小林，才道：“看着是有点眼熟，你是不是经常跟着陆科长的。”

“对对，是我。”小林忙道。

“我是子文和子武的老娘。全靠陆科长的推荐才做上的这份工作。陆科长能让你跟着，那就应该不是小瘪三。”阿姨终于露出了笑脸。“等着，我给你叫李医生下来。”

“谢谢阿姨。不过，可能她还在生我的气，你就说有人找，别说是谁。”小林作揖道。

“行，等着吧。”阿姨说完上了楼。

没一会儿，阿姨先下来了，冲小林比了个OK的手势。

又过了五六分钟，一个大波浪走了下来。

看见楼下站着的小林，李小曼脸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她淡淡地道：“我就知道是你。你还来干什么？”

“小曼，我……”小林还没说完，李小曼就打断他道。“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别小曼小曼地叫。”

“有一件事儿我需要跟你坦白。你可不可以给我三十分钟。”小林道。

“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李小曼说着瞅了眼小林身后的龙景春。“虽然有点窝囊，但我还是会祝你们幸福的。”

“我们？幸福？”小林顺着李小曼的目光看了看龙景春，随后涨红脸道：“卫斯理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不用不好意思，现在你们这样的也不少。我并不会歧视你，毕竟之前也算是战友。”李小曼拢了拢鬓角的长发。

小林又不傻，明显听出了李小曼话里的意思。他忙道：“小曼，你要相信我，之前跟你胡说八道的家伙根本不是我。他就是想拆散咱俩！”

“呵呵呵。”李小曼笑得很冷。“小林，你不会想告诉我你还有个孪生兄弟吧。你觉得我会信？”

“过去二十来天的那个人是我，但也不是我。害~该怎么跟你说呢。你信不信鬼上身？”小林有些急头白脸地道

“信你我才是鬼上身！”李小曼说完转身欲走。

“李医生，之前那个小林瞳孔是蓝色的，对吧！你是女人，应该能分辨出戴不戴美瞳的区别。”龙景春开口道。

“所以，你想帮他解释什么？”李小曼瞪着龙景春，右手不自觉地在大波浪里划过。

“前二十一天占据我身体的家伙叫卫斯理，他不是……华夏人。我相信你也能感觉的到，他……我对你态度骤然的变化。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不信你没有怀疑。如果你愿意给我三十分钟，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绝不隐瞒。”小林道。

“可是我根本不想听。”李小曼说完，右手一甩，点点寒芒就奔小林胸口飞去。

“噗噗噗。”几声轻响伴随着星星点点的血红在小林胸口飞溅。

李小曼显然没料到小林居然不躲不闪，惊声叫道：“你怎么不躲呀你！”

小林则对胸前的毒针视而不见，道：“是黑曼巴的毒液吧，如果我不剧烈运动的话，五分钟后才会失明，七分钟后浑身麻痹，十分钟后才会窒息而死。现在，你愿不愿意把这最后十分钟给我？”

“好！我就给你十分钟。”被李小曼抑制的声音有些发颤。

她说完，架起小林，朝体育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