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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总是想搞事业

作者:六度凉白开 | 分类:古言 | 字数:18.7万

第1章 李代桃僵

书名:公主她总是想搞事业 作者:六度凉白开 字数:2128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0:34

第1章 李代桃僵

沧海遗珠·仓国

正统二十三年夏七月

“报——武威急件!”

身着褐红甲胄的年轻将士声嘶力竭,带着一身风尘与疲惫勒马停于高大巍峨的贺凉山防御城门之下。

城墙上的守卫将士赫然看见了年轻将士手中高举的墨绿色印信,在午时边境灼热的阳光下,烙印的金色“谢”字却闪出了七色的光晕。

“不错,开城门!”城楼之上,一个虬髯大汉右手扶着佩剑望见了城下的人。

城内

“什么?你是说陛下要召我回去,想要让我当长公主的驸马!”坐在上首的年轻将军弹簧般的脱离了位置。

八年过去了,谢之贺,曾经的纨绔公子在西北的贺凉山扎下了根,风沙粗砺了少年人曾经的白皙面皮。

“郎君,此事绝不会有假!”帐下年轻的亲卫笃定地说道。

帐下的年轻护卫,是远在武威的谢之贺的父亲谢远佑亲自安排进来的,他所传达的每一个消息都是谢远佑周旋于百官贵胄之间得到的近乎准确无误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谢之贺暗自整理了慌乱,又缓缓地坐了下去,“你一路奔波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这可怎么办呐?将军,六年前那是非不分的长公主将您扔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打下些功绩,陛下竟想要您当她的驸马,仓国公主多不修妇礼,这朝堂之上哪家权贵不是唯恐避之不及”。

一个面色黝黑的将士匆匆忙忙掀帐而入,浓密的络腮胡蓄了满面,正是城墙上的那位虬髯大汉。

“我又岂会不知道?父亲纵是再是让人快马加鞭,从武威传信至贺凉也已是月余,如今,这事也不知究竟发展到怎样地步?”

谢之贺双手置于膝上,暗红的战袍被宽大的手掌捏成了紧紧的一团,那文武百官怕是恨不得让那长公主早早嫁与他人,好让自家的儿郎谋一番远大前程,娶一位贞良女子。

“将军”,虬髯将士似乎想起了什么,慢慢近前一步,拱手低语道:“或许柳先生,会有什么办法呢?”

谢之贺握紧的拳松了下来,“对,对”,谢之贺喃喃自语,“边盛,你说得对”。

“柳先生,我该如何是好?”谢之贺一脸尊敬地望着不远处坐在躺椅上的那个背影。

那个男人穿着宽松的中衣,身体随着躺椅慢悠悠地摇啊摇。

“嗯……那公主生的好看吗?”半晌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谢之贺再真挚的眼神似乎有了了些迟疑。

“长公主冰肌玉骨,确为绝色”,回答后又有些释然,这柳先生不向来是这样吗?从不按常理出牌。

“这还不简单……那就娶呗”那柳先生又晃悠了两下,颇为风轻云淡地回答道。

“可这其中恩怨绝非这么简单,我……不能娶她”,谢之贺面露难色,若是轻易便可迎娶,那就不必冒着抗旨的风险,来寻对策了。

“那……就不娶了”

“可皇命难违……”

“那你磨磨唧唧磨磨唧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柳先生有些不耐烦。

“柳先生,这其中的事的确很复杂,那是八年前……”

“既然很复杂”,那柳先生微微抬起耷拉在半空中的手,食指轻轻地摇了摇,“那你就不必说了,浪费口舌”。

“这……”谢之贺欲言又止,年轻的脸上那两道眉就没舒展过。

指节轻敲摇椅光滑的扶手,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咚、咚……”四周更寂静了,摇晃的竹椅不时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

“既然如此”,男子用右脚轻轻抵住地面,止住了躺椅无休止的摇晃。

“那只能行李代桃僵之术了”,诱惑般的深沉嗓音仿佛要将人拽入无尽的黑夜。

“好,那就听您的”,没人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怎麽回事,谢之贺如同中了邪,机械般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放心”,柳先生拿起案几的茶杯如同饮酒般一饮而尽。

“不会白吃白喝你的,我会安排好的”,微坐起的身子又躺了下去。

看到谢之贺已经远去,柳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贫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眼前的空气中有了一丝不寻常的波动,气态有向着液态转变的迹象,一片金灿灿的叶子形状的东西悬浮在了空中。

那柳先生伸出了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宽大的袖子从手腕滑落,露出了细长白净却肌肉线条优美的胳膊。

当手指接触到那东西的一刻,叶子倏然飘落在了手心中,柳先生抬手念道,摇椅又随着他重心的移动而嘎吱嘎吱地响起来了。

“仓国月华长公主季子越,诶?还真是叫季子越,字尔雅”,他似乎来了兴致。

那叫柳先生的男子声音低沉,声音之中,又有着兵器相交战的流畅与轻快,厚重的清脆,“富商谢远佑之子谢之贺,字庄谨……”之后是二人一串的个人信息。

柳先生右手轻轻地捏住那叶状的东西,像四散的光芒,虚浮的光点慢慢地飘落了下来,掉落在衣衫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名子越,字尔雅,名之贺,字庄谨……呵呵,看来确是娶尔、代之,方是正解”。

柳先生闭上了眼,长剑出鞘般的眉头宛如墨染,棱角分明的脸犹如刀削斧刻,微抿的薄唇让朗逸的脸多了一丝不可言喻的性感。

“公主,富商,有钱又有权”,他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很高兴。

“令使,我们为何要去干涉这人间事啊?”一个面色白净,颇具书生气的杏眼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自窗外纵身跃入。

“边兴,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以后不许叫我令使,”那柳先生的声音没有方才面对谢之贺的平和温润。

“你是没长耳朵吗?”,暴躁的声音如同雷震,他顺手就拿起小桌几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

“砰”一声,茶杯碎,边兴感受到了膝上汩汩的茶水向下滑动,痛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