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仙的眼泪，花想想只觉得自己鼻端酸涩不已。

她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那些记忆所带来的情绪，让她觉得难受。

“对不起……”

“对不起……”

夏仙不停的掉眼泪，连声音都泣不成声，“我总是那么自负，若不然当年你也不会死，也是我的自负，把伤害你的人当做宝般看待……因为自负，我差点害死了你……我有罪，我有罪，对不起……”

眼泪顺着花想想的眼角缓缓滑落而下。

“世事难料……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你不用说对不起……真……”

“啊啊……到底该怎么办？”

夏仙哭得更悲伤了。

“明明我找了你这么久……可是……到头来，我却差点亲手毁了你……”

“不知则无罪……”

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悲伤，夏仙的身体都在颤抖。

她哭得像个孩子般伤心，“阿七……阿七啊……我不知道你真的是阿七……我好怕……我犯了天大的错误……我错的离谱……”

花想想只是看着夏仙，并没有说话。

她眼角的泪在流，不仅是因为夏仙说的那些话，而因为记忆带来的那些悲苦。

哭着哭着，夏仙呕出大口大口的血。

“别哭。”

花想想低低说道。

夏仙又是哭又是笑，她的手想抓住花想想的手，可却只能攥住她的衣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你一定会回来……你真的回来了……而且你过得很好，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就和当初的你一样，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自以为了解你，可是当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却没有认出你来。”

“阿七，等我们离开这里后，你随我回去女儿族好不好？我有很多很多东西要给你看……还有，我告诉你让圣树恢复的办法，你母亲不会有事，我把楼渊的身体还给你……”

夏仙哭得满脸是泪，“我帮你将魔门壮大，和以前那般辉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好不好，阿七？”

花想想心里都是难以抑制的悲伤，一出声，嗓子里还带着一丝嘶哑，“好……”

“阿七，你不要怪我……百年前，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去找了你，可是你不在了……我想毁灭古族……我想……”

夏仙的话还没有说完，嘴里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

“我不怪你，你别说话了……”花想想泣声道。

夏仙的脑袋挪到花想想的身上，她靠着她，“阿七……”

“我们不说话了好不好？”

“阿七……我恨我自己……”

花想想眼角上的眼泪越来越多。

“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啊……”

花想想摇头。

夏仙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浸透了那一处衣服。

“阿七，其实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可是……”

“阿七……我舍不得你……”夏仙试图伸出手来，想要去碰碰花想想。

“舍不得……”

“真的……舍……”

花想想闭上了眼睛，她咬紧了自己牙齿。

“阿……七……”

当手垂落下来的那一瞬，花想想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