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罢宫
作者:忆邢 | 分类:历史 | 字数:18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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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其实现在犹豫,月云雀也能理解。
实在是拿出半数家财,对于四大财神而言。
那也是伤筋动骨的大事,如果投资出错。
最后一统天下的并非是顾言,那他们可谓是血本无归。
其中风险,绝非他们所能承担。
正因如此,昆仑虚三人有些犹豫不决。
月云雀并没有都说些什么,月云雀尊重昆仑虚三人选择。
可是不知为何,月云雀心里总觉得。
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将会抱憾终身。
这种感觉,随着月云雀对顾言的了解越发深切。
“月兄,你该不会真准备取出半数家财支援夏国太子吧?”
昆仑虚看出月云雀脸上坚定后,诧异的问道。
“除此之外,我并未其他选择。”
“三位若是想广撒网,我也不劝阻三位。”
“只希望,三位不要后悔即可。”
月云雀说罢,将手中茶盏一饮而尽。
昆仑虚三人只觉得,今日的月云雀有些陌生。
饶是这样,昆仑虚三人依旧没有改变主意。
要知道,那可是半数家财!
酒宴结束后,李成海特意载了月云雀一程。
马车上,李成海与月云雀说了许多。
直到月云雀下了马车后,才真正的茅塞顿开。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原本处于酣睡中的顾言微微睁开双眸。
略显茫然的看向四周,只觉得周围异常陌生。
正当顾言准备起身的刹那,赫然发现身旁居然躺着别人。
这吓的顾言差点没喊出声来,直到看清身旁这位面容后。
顾言这才算是松了口气,目光柔和的看向秦可馨。
对于昨夜所发生的事情,顾言遗忘了大半。
没办法,实在是喝的太多。
隐隐约约只记得,貌似最后是秦可馨主动的。
想到这里,顾言苦涩的笑了笑。
“唔~你醒了啊?”
秦可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起身朝着顾言问道。
“刚刚才醒,昨夜辛苦夫人了。”
顾言轻柔秦可馨有些凌乱秀发,轻声呢喃道。
“呀!不好了!”
“按理来说,今日得给父皇母后请安才行!”
稍加清醒后,秦可馨连忙起身说道。
“刚刚父皇母后已经派人来说了,今日不需要行礼。”
“昨夜你辛苦了,赶紧歇息吧。”
顾言轻柔的将秦可馨搀扶躺下后,轻声说道。
“既然是父皇母后的意思,那只能这样了。”
“等等!刚刚你是如何称呼的?”
“父皇母后呗?还能怎么称呼?”
“妾身怎么记得,夫君先前似乎并不愿意称呼父皇母后吧?”
秦可馨侧过身子,略带笑颜的看向顾言问道。
“咳咳,你说的之前。”
“现在不一样,现在我已经迎娶了你。”
“你父皇母后,自然也是我父皇母后。”
顾言摸着鼻尖,苦笑着解释道。
“好啦~妾身也不是在责怪你。”
“夫君,既然不用给父皇母后行礼。”
“那你看,是不是昨夜的……”
秦可馨蜷缩在被窝中,朝着顾言眨着眼睛示意道。
顾言岂会不清楚秦可馨这话中含义,属实是没有想到。
秦可馨居然会如此暗示自己,既然佳人相邀。
顾言又岂能视而不见?正当顾言准备再续昨夜未完之事的时候。
门外,传来夜赫与李承敲门询问声。
原来夜赫与李承,昨夜酒宴结束后便在金銮大殿上睡了过去。
今早刚刚睁眼,便急急忙忙朝着此地赶来。
知晓夜赫与李承身份的侍卫,并没有加以阻拦。
当夜赫与李承来到婚房前的时候,并没有着急进屋。
而是选择在外等候,直到听到屋内传出顾言声音后。
这才敲门示意,顾言现在属实有些无奈。
秦可馨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故作无辜的看向顾言。
顾言心里清楚,秦可馨这是故意的。
轻轻捏了捏秦可馨鼻尖后,顾言起身穿好衣物来到房门外。
“说吧,现在找本宫作甚?”
顾言看向夜赫与李承,凝声问道。
“殿下,月云雀有事要见您。”
如果不是大事,夜赫与李承根本不敢打扰顾言。
实在是月云雀身份特殊,再加上昨日酒席上。
夜赫与李承,可是看着月云雀与顾言相交甚欢。
月云雀先前面色凝重模样,不得不让夜赫与李承多想。
“哦?月云雀现在在何处?”
顾言轻皱眉梢,思量片刻后抬头询问道。
“回禀殿下,月云雀正在府外等候。”
“您看,需要召见他进来吗?”
夜赫见到顾言沉思模样,下意识询问道。
“带他进来吧,我也想听听他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顾言摆手说道,听到顾言吩咐后。
夜赫连忙转身相迎,李承则是跟着顾言来到书房。
这书房原本是秦可馨的,顾言现在借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第373章
当月云雀跟着夜赫来到书房后,顾言抬手示意李承与夜赫暂且出去。
毕竟,接下来的谈话只能由顾言与月云雀知晓。
夜赫与李承自然清楚这点,退出房门后选择把守门外。
“不知月兄如此着急找本宫,所为何事?”
顾言端起手边茶盏,抿了口后朝着月云雀问道。
“实不相瞒,今日找到殿下,是为了昨日之事而来。”
“昨日之事?月兄是说醒酒茶的买卖?”
“正是,昨夜月某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妥。”
“请殿下放心,月某做买卖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既然说了将醒酒茶交给殿下,那一定会说到做到。”
不等顾言开口,月云雀连忙解释道。
“如果真是这样,月兄又何必提及呢?”
“月兄,大家都是明白人。”
“现在不妨,把话说清楚如何?”
顾言放下茶盏后,看向月云雀认真说道。
自然是在顾言看来,现在没必要兜圈子。
听到顾言此言,月云雀苦笑着点了点头。
“殿下说的不错,都是明白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今日前来,其实是想捐出我半生财帛助殿下争霸。”
月云雀话音刚落,顾言整个人顿时一震。
双眸尽是难以置信的看向月云雀,想要找出月云雀此刻是否在说笑。
半生财帛!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尤其是月云雀同诸国间有贸易来往,可比寻常买卖赚钱的多的多。
月云雀丝毫不在意顾言那充满迟疑的眼神,端起手边茶盏抿了口后笑道。
“殿下或许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这里是我在夏国的一些田地房屋地契,虽说算不上什么。”
“但也能值个千八百万两,算是我的诚意。”
“还望殿下,能够相信我。”
月云雀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叠厚厚纸张放在茶几上。
顾言抬头瞥了一眼,上面印着的正是夏国官印。
也就是说,月云雀现在是认真的。
“月兄,这些地契我不能收下。”
“现在,还望月兄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
“殿下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错,若是月兄不能给出合理答复。”
“请恕我不能收下这些地契,甚至连那醒酒茶也不能收下。”
顾言义正言辞说道,月云雀苦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便将先前李成海对自己说过的话,稍加转换后说道。
听到月云雀竟是为了这种理由,选择拿出半数家财资助自己。
“殿下是不是觉得,这太过荒谬?”
虽然顾言没有开口,但月云雀却能感受的出来。
“不是太过荒谬,简直是匪夷所思。”
“难道说,月兄就不怕看走了眼?”
“如果真看走了眼,那也只能说明是我月某不行。”
“与殿下无关,殿下觉得如何?”
毫无疑问,月云雀现在所言。
顾言听后,属实有些心动。
无论成功与否,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自己等同是空手套白狼,还是那种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的。
说实在的,顾言现在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殿下,请您相信我的诚意。”
月云雀沉声说道,无奈之下,顾言唯有收下这些地契。
“既然月兄如此看好我,那我唯有竭尽全力,不让月兄失望了。”
收下地契后,顾言看向月云雀浅笑说道。
“让殿下费心了,月某现在就不打扰殿下了。”
月云雀说罢,起身主动退出府邸。
等到月云雀离开后,夜赫与李承连忙进屋。
确定顾言无恙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你们难道是担心月兄会对本宫做些什么?”
似乎是看出夜赫与李承的担忧,顾言端起茶盏抿了口后问道。
夜赫与李承在听到顾言所言后,略显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显然是没有想到,会被顾言察觉到。
“罢了,你们也是担心本宫的安危。”
顾言并未过多责问,毕竟顾言心里也清楚。
“殿下,月财神找您所谓何事?”
“卑职见您,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夜赫同顾言的关系,可不是李承所能比拟的。
正因如此,夜赫现在才能这么说。
“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这件事瞒不住多久。”
“刚刚月兄找本宫,是为了助力本宫争夺天下。”
顾言现在能将这些告诉夜赫与李承,足以看出顾言对两者的信任程度。
“助力殿下争夺天下?莫非月财神想从财帛方面助力?”
“若是能得到月财神助力,相信夏国也能真正崛起。”
夜赫作为御林军统帅,对于夏国国库空虚有着清晰认知。
因此,现在才会如此感慨道。
“不错!月兄正是准备在财帛上助力。”
“说出来,或许你们不会相信。”
“月兄准备以半生财力,来助力本宫。”
“什么!半生财力!月财神怕不是失了智吧?!”
现在如此认为的,可不只是夜赫。
站在一旁的李承,同样也是如此认为。
月云雀在四大财神之中,可谓是最富饶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月云雀能够做出如此荒唐行径。
“其实本宫最开始,也是如此认为。”
“但始终是架不住月兄诚意,本宫只能答应。”
“这些地契,便是月兄的诚意。”
顾言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边厚重地契推到跟前说道。
夜赫与李承彼此对视一眼,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现在可以说明,月云雀并非说笑。
“殿下,这些地契您打算怎么处理?”
夜赫抱拳朝着顾言询问道,毕竟事关重大。
夜赫希望,顾言能够同顾元武商量后再做打算。
事实上,顾言同样是如此认为。
但问题是,顾言并不清楚顾元武是否会赞同自己拉拢月云雀的举动。
尽管,并非自己主动拉拢。
但毫无疑问,但凡此事流传出去。
原本就处于风口浪尖的顾言,更加危险。
虽然明白这些,但是顾言心里清楚。
自己现在没有其他选择,拒绝月云雀是万万不能。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等过几日,回到夏国在做商榷吧。”
顾言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夜赫与李承离开。
正当夜赫与李承准备离开的时候,顾言却再次喊住他们。
“帮本宫召见道全方良先生,还有李兄。”
“就说本宫现在,有要事同他们商榷。”
听到顾言的吩咐后,夜赫与李承并未说些什么。
只知道按照吩咐去做即可,此刻的李道全正与方良闲谈对弈。
毕竟在夏国的时候,为了避免闲言蜚语。
李道全很少与方良接触,现在借此机会好好聊聊。
“这些日子,我偶有听闻先生做的大事。”
“敢问先生,先生您究竟想做些什么?”
李道全落下白棋后,抬头看向方良皱着眉头问道。
“道全此言何意?若是觉得在下做的不妥,不妨直接将在下抓捕。”
“先生,您应该清楚您在夏国是何种身份。”
“在下只是一介青衣,道全说笑了。”
“先生!您到底知不知道!”
“就因为您做的那些事情,已经惹得朝堂不少重臣不满!”
“他们或许不敢堂而皇之的对先生动手,但是他们敢对殿下动手!”
“还是说!先生您想让殿下不堪?!”
李道全握紧手中白棋,面目狰狞的朝着方良质问道。
当日顾言离开夏国之后,李道全特意留意方良的一举一动。
并非是李道全不相信顾言的眼光,实在是李道全不放心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