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书生这样想着，最一开始婉儿提到了九歌和坠儿，书生都以为她是在故意奚落自己，倒底也是都忍不住狠獐地白了婉儿一眼.....

直到听到婉儿说你现在应该还能追上她们，书生的才慢慢地叹了口气，苦笑着朝谢婉儿摆了摆手。

本来被遗落他的心里就够尴尬.了，如果他再不顾面子的追.上去又有什么必要呢?不过是让他再难受一些，让九歌徒增尴尬罢了....

纵使可惜，他也的确是没有机会陪着九歌度过她人生之中值得纪念的时刻，此刻如此，以后也应当如此。

说白了就是他越陷越深，才会逼得九歌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给他警醒，来如此刻意的保持他们的距离。

她毕竟是有夫之妇，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九歌，他都不该再步步紧逼了……

他今天某实不该怪九歌自己一

个人甩一下他跑出去玩乐，如果一定要怪，也要怪他自己自作主张。怪他自己不识好歹……

他今天之所以会失意难过，本

过是这扇紧锁的门，让他突然残酷的意识到其实他自认为一路帮了九歌许多，但是到头来他却接受不了他不是九歌一定要与他分享喜悦的人。

他们本就是萍水相逢，一路上

的交集本来也不甚多，这些转换他本来可以慢慢接受，慢慢习惯。一下子要他接受他正在她的生命里慢慢边缘化，对他而言，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对什而言要宛如酷刑.

他真的做不到，也没有勇气去做……

然而更悲哀的，就是当着婉儿

的面。他甚至都不能再她的面前流露出一点点的伤心难过……

心头依旧不得释然，可他也还是勉强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嗨，有什么好追的，她们玩的开心就好了，本来我还要忙着温书呢，哪有时间跟着两个小丫头鬼混。”

开口洒脱转身亦潇洒，只是这偌大的戏楼，也只有婉儿可以看出他

的难堪.....

哪怕他对她毫无感觉，婉儿也敢打包票，整个戏楼，她是最懂他悲苦的人，只因为他的酸楚，她都因为他，一早都尝了个遍……

这个呆瓜不会明白，究竟有多少年，他留她的戏文，她都不论好坏，通通接下，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个冰块也不会明白，她从来都没有想在戳他的心，那他的难堪之处来奚茫他……

这个包子也不会明白，他再别处受了委在闷气，她的心，也会跟着抽痛……

其实她一直不敢和他表白。因为他一直对自己都是又惧又怕，她也一直以为，他的那么多不明白，很大程度上都只是说明她们好像不是一路人。

光是生活就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实在是没有余力去错爱一人了……

哪怕表面言笑晏晏，她们都明

白，其实这次交谈，他们其实是不欢而散。

其实莫说是书生，哪怕是婉儿也不明白，为何一向都离不开书生的九歌仿佛是突然转性了一样......

婉儿本来也是个女人，再加上她身为戏子，情感自然也要比常人要细腻的多。

九歌的突然冷淡，现在就已经彻底颠覆她原本对九歌和书生关系的原有认识。

九歌虽然与书生关系密，可是不到迫不得已，她与书生都很少同处一室，所作所为也鲜少逾越，九歌肚中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是书生的骨肉呢……

可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时候，她都

已经受了书生这么多的恩惠，就算是她因为身怀六甲，所以想尽快和书生断了这份情，她也应该给书生一个缓冲的时间才是。。。。

说白了，如果不是书生一时冲动，九歌因此被书生撞倒，又有谁能知道，九歌不仅已经嫁做人妇，甚至都已经身怀六甲。

九歌被书生撞倒以后，虽说是是来得迟疑，但最后也算是勇敢的承担起了这份责任，

书生的反应，再加上九歌的默认，也正是因此，这件事发生以后，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九歌肚子姐的孩子其实是书生的骨肉。

可是现在看来，如果九歌腹中的孩子是书生的，他现在又何至于落魄如此呢？

不过这样的事情，需要知道的，也就只有九歌和书生两人，她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至于她的猜想，那也永远只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猜想罢了……

被九歌强拉出来的坠儿其实也在心底里唏嘘，虽说九歌当时看起来生气，但是说到底，不过四王爷是威逼还是利诱，他的话，她终究还是听进去了……

虽说只是一次独行，虽说有些闷闷不乐，可是这对于九歌来说，也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不是吗？

毕竟眼看着四王爷赈灾如此顺利，想来用不了多久，朝廷恩科也就该开始了。而九歌，也该慢慢去适应她原来的生活了……

没有书生，没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有的只是一点点的委曲求全，如履薄冰……

好在九歌虽说有些无精打采，时不时的走神，但是下了车，四王爷的也没有太影响她的心情，玩玩闹闹了一通，拿着大包小包的吃食首饰，两人便也坐着车回了戏楼。

原本四王爷走后，坠儿一直都有些担心九歌的反应，但是稍微能安慰坠儿的，就是九歌几乎都忙得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什么……

又几乎是当年的情景再次重现，上楼时，九歌看见不大的一块木板上，几乎有三风之一的曲目都有她的名字时，也是着实吓了一跳。

按理说，戏子只要开始唱戏，就意味着她已经出师，可是她毕竟是情况特殊，才学了半个月的戏就开始登台，而婉儿这会儿也都没有放话，想来自己也只能是好一通忙乱，一边和婉儿学戏，一面还不能耽误了戏楼的演出……

忙些也好，忙了，她才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忙了她才有正当的理由对书生视而不见……

何况，哪一个戏子想要成为名角，不是这么几乎不停地在舞台上唱上一段时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