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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小乞丐

作者:柴犬小狼 | 分类:都市 | 字数:38万

龙的传人。

书名:天师小乞丐 作者:柴犬小狼 字数:4953 更新时间:2024-11-17 01:50:28

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陷越深,直到身体枯竭而死,但灵魂却永远被困,无法再堕六道轮回。

白深释法过后,便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抱拳道:“白某多谢诸位前来观战,秦先生已经中了我的幻三千,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还请诸位与我作证,他龙纹门不如我白家。”

“白深,此子为折,一切言之过早。”李前辈朗声道,他驱赶了一声青牛,那牛在童儿的牵引下,朝着秦淳风走了过去,这话一出便将那些心智不稳者从迷失当中拯救出来。

此时,王磊和魏志星在一旁被绑着,看到秦淳风坐在金罗盘上一动不动,宛如老僧入定一般,又看到白深满脸自信和得意,不由地着急起来,刚才的斗法太过于超出他们的理解范畴,仿佛在做梦一般。

王磊的那短暂的幻境中,看到了他与白九成婚,两个人夫妻恩爱,满世界的游山玩水,幸福甜蜜;

而魏志星却看到了,他成为了龙纹门下一代传人,在风水阴阳界备受尊敬,为一代风水大宗师,流芳干古。

“停!”李前辈走到了秦淳风的周围,他从青牛背上翻了下来,让童儿牵着青牛不要跟来,他自己闲庭散步般走入了秦淳风的身旁。

此时,白深出声道:“李前辈乃蓬莱第一人,白某深知自己那点微末术法不入您的法眼,不过这是我和秦先生的法斗,已经向天起誓,还希望李前辈遵守这场法斗的公平性。”

在他说话的同时,请来掠阵的龙翘子和太乙居士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个气息清冷卓越,一个仙风道骨,用不善的眼神盯着这个“好事者”

“我欲救,你们谁都挡不住,我欲不救,你们谁也强求不得。”李前辈看都不看,只是盯着秦淳风,然后继续道:“龙翘子、太乙居士,两位不用多心,一切自有命数,一切皆是天意,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说完,李前辈盘膝而坐,微微翘起右边膝盖,以手肘压在上面,右手握成拳,顶着自己的太阳穴,闭上眼睛,仿佛顷刻之间便入梦。

龙翘子和太乙居士相视一眼,两个人直接就冲了上去,可是当他们还距离秦淳风和李前辈三丈有余,便再也难进分毫,立即各显神通准备以法攻之。

剑归万宗!

只见,龙翘子口中念念有词,背后的长剑出鞘而去,漂浮在半空中,以难以形容的速度移动着,形成多不胜数的剑影,他食指和中指并拢着朝着李前辈一指。

灵珠问世!

同一时间,太乙居士祭出一颗拳头大的石珠,那珠散发着阵阵霞光,犹如漆夜中照亮一片的巨大夜明珠,同样悬浮在半空,围着蓬莱仙岛绕了几圈之后,一个三头六臂的巨大虚影出现,直接也扑了过去。

“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糟。至于真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汝等今日见吾,应知龙邪!”

只听到李前辈口中淡淡地说着,他纹丝不动,只是挥动左手,顿时一条苍龙之影随之而出,那苍龙游到半空,对着蓬莱仙岛发出震天龙吟,顿时剑影消散,三头六臂虚影化作虚无。

“你等后辈再不知好歹,休怪我不客气。”李前辈左手回到丹田,手心朝上而端,闭目不睁道:“我只是想要看看此子如何破解这幻三干,如果我想救,早就救了,你们奈何不了我的。”

其他观战者立即尊道:“李前辈不愧是蓬莱第一人,我等佩

服!”

龙翘子和太乙居士看向白深,白深脸色阴晴不定,对着此两人摇了摇头,然后朗声道:“白某相信李前辈的为人,定然言出必行,我们只看秦先生自己的造化,如果六个时辰内他无法逃脱,想必就再也无法脱困了。”

李前辈没有理会他,便是直接施展神通,进入了秦淳风所在的幻境当中,同时脸上露出了一丝颇为满足的微笑,毕竟能在在幻境中再次见到当年的忘年之交,也算是一大快事。

看破了红尘,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而再度进入红尘,才知真也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全凭自身所感,到头来对于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记忆,生与死又怎么能由人呢?

此时,秦淳风神智出现了浑浊,他置身于幻境当中,却以为是真,一切又回到了当年,他还是张天一众多弟子中的一名,但也是唯-

个由张天-一手带大的此时幻境中正处干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2000年,龙年,这是个特殊的年份,这一年无闰月,只有354天,同样它也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年。

年近十岁的秦淳风,坐在四合院当中,除了他之外,还有十三个师兄弟同样盘膝而坐,其中年纪最大的二十五,而他并不是最小,还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小师弟,他在师兄弟中排行十二。

一棵只剩下干巴巴树枝的老槐树下,张天一半坐半躺在一张藤椅上,几乎是半瘫的方式(现如今戏称为“葛优躺”),旁边是一个小木桌,上面摆放着一整套杯具,其中一个半掩的茶杯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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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寒冬,即便天空上挂着一轮亮晃晃的烈日,也无法驱走冬日的严寒,秦淳风师兄弟等人被冻的浑身打哆嗦,不断地吸着鼻涕,要不是张天一在监督着,早就一个个跑进屋子烤暖气去了。

“起来吧!”在将近中午的时候,肚子都饿的咕噜咕噜叫了,张天一这才发话,秦淳风等十三个师兄弟纷纷站了起来,个个批牙咧嘴,活动着有些冻僵的身体。

张天一再度开口说:“今天就不在家里吃了,我们下馆子去,到东四那家吃铜锅涮羊肉。”

一听到这个,所有人都雀跃起来,这种待遇只有每逢过年的时候才可能有一次,这还距离过年有一个半月,根本不到大吃大喝的时间,只能说幸福来得太突然。

到站牌等了公交车,秦淳风一行人占了将近半个公交车,虽然公交车便宜,但这么多人光是坐车就快能买小半斤羊肉了。

涮羊肉店的老板和张天一是老熟人,看到他带着秦淳风等一群徒弟来吃饭,脸拉的很长,像是头正出乎“叫克”时期的老公驴。

“我是王张,以往一年就一顿,现在还不到过年你就带着徒弟们来打牙祭,你丫的这可算是列强瓜分中下贫农的,真他么不地道。”

面对王老板骂骂咧咧的话,张天一不以为然,取了根牙签就开始剔牙,随便一指说:“别废话,这次给钱,一人二斤,麻利儿的上!“

“真给钱?”王老板一脸不相信。

张天一少见的痛快地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狠狠地拍在桌子

上:“多退少补!”

得咧,张爷和诸位高徒稍等,保证给您上最新鲜的内蒙小羊羔肉。”王老板快速把钱装进了兜里,好像生怕张天一反悔似的。

在王老板出包房的时候,张天一提醒道:“记得把你自己酿的的酒给我来十坛。”

“行咧,哪儿样都少不了您的!

王老板的声音都在笑,毕竟面对这个铁公鸡,可是在他这里白吃白喝有过好几年,虽然一年一次,但一次也够他肉疼大半个月的,这也是看在张天一曾经给他家处理过一些风水上的事情,当初是王老板许诺的,只不过时间一长就有些后悔。

人嘛,不都是这样,当初你帮他的时候,他是感恩戴德,拍着胸跟你保证这个那个的,等到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没有那个热情劲,随着时间越长,这股热情就会越来越淡。

“师父,今天这是怎么个回事儿啊?您是捡了钱了?还是接了个大活?是不是吃完这顿就带着我和师弟们开眼啊?”当时秦淳风的大师兄就忍不住开问,他的名字叫流苏,正值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

张天一说:“问那么多干什么?等一下能吃多少吃多少,能喝多少就喝多少,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吃完饭我再跟你们细说。

一个月能吃点荤腥就烧高香了,现在让放开肚子吃,秦淳风和师兄弟们相视一笑,连忙从筷子筒里边拿出筷子,忍不住就敲打起面前的空碗。

“要饭的啊?不是跟你们都说了,吃饭别敲碗。”张天一这话一出,徒弟们地呵呵地笑了起来,但心里急不可耐,早就忘了为什么今天会如此的破费,完全超出了他们对这个平时吝啬师父的印象。

不一会儿,四个大铜锅摆上了桌,下面烧着木炭,锅里底料已经散发出诱人的热气,秦淳风等人不由地一个劲吞着口水,不断地擦着哈喇子。

肉羊和各种时令蔬菜上了桌之后,立即就往锅里边倒,刚一下锅就有人开始用筷子捞,秦淳风也是一样,咬在嘴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可哪里顾得着这个。

八岁的小师弟林晚风,个子最低,胳膊也短,他就站在了凳子上面,弯着腰进入捞着吃,更不要说秦淳风的其他师兄们,那真是如狼似虎,不一会儿每个人大半斤羊肉就下了肚。

张天一是一筷子都没有动,倒是酒独自喝7三坛而桌上有五个空坛子,其中的两个是众师兄弟们喝的。

在龙纹门当中,就没有人不会喝酒的,尤其是秦淳风,他是师父张天一捡来的孤儿,从小把他养到大,他在不记事的时候就已经被张天一用筷子头蘸着喂酒,懂事的时候差不多可以喝二两。

不过,毕竟年龄所限,酒量还是不行,到现在为止,秦淳风最多也只能喝三两,再多就会又晕又吐,他只喝多过一次,在摸清楚他的酒量之后,张天一酒不再让他喝超量,只不过并不是对于徒弟的爱,而是因为酒是张天一的命,他几乎是顿顿离不开酒。

好在,不管张天一怎么喝,他从来都很少喝醉,至今为止秦淳风只见过自己的师父醉过一次,可以说极度的罕见。

吃完饭的时候,每个人都吃的肚子滚圆,个个都像是怀胎六个月以上似的,这是他们有生以来吃的最撑的一次,以往能吃个饱就不错了。

张天一始终一口都没有吃,等到徒弟们吃完之后,他开始用筷子将铜锅里边剩肉剩菜随便夹了几筷子,然后就叫来了王老板算账。

这顿饭算下来,最后只找给了张天一六块钱,最好老板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给他把零头抹掉,给了他个整十元。

王老板走后,张天一把这块钱准备装进兜里,又看了一眼弟子中最小的林晚风,很大气地丢了过去:“喏,这十块给你。”

林晚风在师兄们羡慕的目光下,把那十块钱装进了兜里,然后笑着说:“等一下买糖吃,师兄们都有的。”

这时候,张天一大大地喝了好几口酒,只听见咕嘟咕嘟下肚的声音,然后又打开了一坛新的,又全部喝了下去,这样一来即便他再能喝,此时也喝的面红耳赤,时也把秦淳风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大师兄流苏就问:“师父,您是不是生病了啊?要是病了就去医院看病,这一顿可吃了您三个多月的伙食费啊,咱以后不过了吗?“

张天一说:“徒弟们,今天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情,事先向你们声明,我说的也是我肯定要做的,这也是咱们龙纹门的规矩,我怎么说你们就要怎么去做,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秦淳风和其他师兄弟一样,大声地回答。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自立门户,不管是像流苏跟了我十六年,还是像林晚风只跟了我两年,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学的风水知识或多或少,也都到此为止。”张天一满脸严肃说道:

离开我以后,也不许再说自己是龙纹门的门徒,如果你们从事风水行业的话,只能说自己是风水先生,也可以跟外人说我是你们的师父,但切记不可说自己是龙纹。

一听这话,众人都有些傻眼,全部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更无法形容此刻各自的复杂的心情。

流苏就问:“师父,那我能代替众位师弟和自己问个为什么

吗?”

张天一点头说:“因为这是龙纹门的规矩,历代龙纹门传人只有一个,只有被选为龙纹门传人的那一个,才能称之为龙纹传人。”

“那这个人是谁?是我吗?”流苏问。

张天一摇头道:“不是你,龙纹门历代选传人有自身的方法,并非是大徒弟就可以继承我的衣钵,这个人就是…”说着,他看向了秦淳风,让后者的心中一颤:“是淳风。”

一瞬间,所有师兄弟的目光全部汇聚到了秦淳风的身上,每个人的目光复杂,有羡慕、有嫉妒,也有暗暗的恨意,此外还有夹杂着其他的情绪。

秦淳风用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为什么是我啊?”

“以后我会单独告诉你的,这也是你选下一代龙纹传人的方法,有其他人在场我不方便说,这是规矩。”张天一很认真地说。

此时,流苏站了起来,他紧握着拳头,盯着张天一说:“师父,这不公平,不能因为淳风师弟是您一手养大的,您就把龙传人的身份给他,他才跟了您不过十年,我可是跟了您十六年多啊!”

喊!

张天一猛地拍了桌子:“怎么了?想造反吗?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这是我们师徒最后一顿饭,也是我们的散伙饭,我与你们除了淳风之外,师徒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你们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出去自己闯荡,以后怎么样全看你们自己,跟龙纹门和我再无半点瓜葛。”

其他师兄也开始抱怨起来,当然他们是以借着不愿意离开张天一的借口,当然不排除有人是真的想要跟在张天一的身边学风水,而有的人确确实实是不甘心。

此时,小师弟林晚风跪倒在张天一的脚下,用稚嫩的口气说:“师父,弟子才跟了您两年,弟子不求什么龙纹传人的身份,只求多跟您几年,要不以我现在的水平就离开您,我等于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