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什么事？”

“这我不大清楚，反正走得挺急的，应该是什么好玩的事。”

“不行，我得去瞧瞧！”

“诶，别走啊，这里也很好玩的！”

“好玩什么？她连告别都没来的及，怕是大事！”肖星越想越急，头上都快冒烟了。

“你这两条小短腿，还没等你回去呢，人家什么事儿都办完了，你还不如在这里陪我办完这个案子，我到时候开心，送你回去那不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肖星一想也是，于是小脸蹭了过去，“那你现在开心不？送我回去行不行？”

水上仙偏过头，“不行，我现在心里眼里都是这个案子。”

肖星嘟起嘴，小手拽着水上仙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行嘛～行嘛～你就送我回去嘛～”

水上仙摇摇头，她抽出衣服，拿着折扇轻轻敲了下肖星的脑袋，“等我弄完这个事儿就可以了，我掐指一算这案子最多不过明天就可以搞定。”

“可是…”肖星有些动摇。

“这路程远，你要是用走，三五十七八九天还是要的。而且那姑娘我看着也不简单，就拿帮忙来说，你去还真帮不上什么。你也每个灵力武力什么的，真有什么事儿，她自个儿抱住自己大腿都比找你管用。”

“这么说来，我好像确实也帮不上什么。”

“人都有自己的劫数，命该怎样就会怎样，就算你心里想要帮她什么，可天早已经替你做好了决定。”

“我…”

肖星半晌没能说出些什么，正巧这时暮江从门口慢慢走来。

水上仙见到他便淡淡问了句：“可有查到些什么。”

暮江眉头一皱，语重心长道：“听村里的人说的圣水有蹊跷，正打算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那我们跟你去。”

肖星在水上仙的催促下，匆匆忙忙洗了洗漱，才跟着水上仙他们去探那水泉。

莫笙早就已经等在了那处，他旁边是一口在山岩底下的山泉，岩石就像经过精雕细琢一般，怪石嶙峋，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岩石正下方是一处山泉，不知从何处来的水却有源源不断的泉水从岩石中渗出。

与寻常的山泉无异，真要从鸡蛋里挑骨头的话，是这个山泉比其他的山泉都要小得，约一个脸盆大小。

这泉水是流通的，异常清澈甚至可泉里以看到细小的沙石。没有因为它的小而消散，虽不成养育着什么生物，却颇有一种麻雀虽小五脏六全之感。

要不是上面写着圣泉二字，肖星都要以为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这地方是拿来洗脚的吗？”肖星上前切身比划了一下，“这个大小连洗个澡都困难。”

水上仙点头如捣蒜，“我也觉得。”

莫笙觉得不得不为这个泉正名了，于是他解释道：“你别看着浅，这下面可有万丈，所以才能长久不衰。”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下去过。”肖星是摆明不信了，如果下面有万丈，那么往下看，应该是暗如深渊，怎么可能会这么清澈。

莫笙：“我是没下去，可我就是知道。”

肖星：“你这不是空口说白话吗，我也会说啊。”

莫笙有些激动：“是真的，不然也不会叫圣泉了。”

暮江：“万丈只怕是有些浮夸，但也是不浅。”

肖星俯下身，半跪在泉旁，伸手去舀了一手掌的清水，往嘴边送，“这水倒是甜。”

“水里都是蛊虫，你这会已经感染了，没救了。”暮江话音未落，就听见肖星猛得咳了几声。

“不会吧！”肖星小脸被呛得通红，可不管她怎么咳，水都已经进到在她的肚子里出不来了。

“救命啊！卿亦！”

“你别吓她！”水上仙瞪暮江一眼。

肖星听完水上仙说完好不容易定了下来，却又听到水上仙补了一句，“虽然吃下去了好几百条蛊虫，但是没关系，还有救。”

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肖星瞬间心态炸裂，“不是，我不信！你们怎么就确定这里面被下了蛊虫！我不信！”

暮江冷笑：“想知道有没有，随随便便一看不久可以了？还需要干什么？”

“我…”肖星语塞，她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嘴角溢出了鲜红的液体，她白眼一翻脚下一晃，却被水上仙用力一推，随后跌入了那圣泉。

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不坠落云端，永远不知道下面是多深的地狱。

果然很深…

这是肖星一点点沉下去时唯一的念想。

而水上仙那张因为担忧而扭曲不堪的脸，是她透过水面的折射最后看到的东西。

肖星没有挣扎，也不知道沉了多久才到了底，就像是一片随风漂泊的落叶，沉到了最深处。

“真的好深哪。”肖星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有一个透明的气泡包住了她的脑袋，以至于她看什么都像是放大镜。

“哪里来的泡泡。”肖星抬起手戳了戳自己头上的泡泡，“手居然可以伸进去？”

【亲……】

如此熟悉的声音。

“小五？”

【亲，请你以后不要干这么高危的事情可以吗？刚刚触动警报，我差点就把你给…】

“呃…”肖星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十分抱歉，“没办法，受人之托，我尽量没有下次，那这泡泡也是你干的？”

【不然呢！亲，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吓死了！我现在手还是抖的你知道吗！你也老大不小了，那能这样玩！还一嘴的血！我！】

“血？”肖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上面还有未干的红色液体，“这是类血果汁。”

【我刚刚知道了…】

“也难为你这么担心我，莫名有些感动。”

【别了，您别感动了，好好做好你自己别给我添乱就行。】

“我都好久没找你玩了，下次找你哈！我现在还有事要干，我先忙了，再见。”

【……】

肖星说完便不再理小五，开始观察起环境来。

水下别有一番洞天，因为就是一个洞加上头上的一块天，丝毫没有任何异常，平常的湖里有的它都有。

肖星低下头，她用力踩了踩地面，虽然只是糯糯的几脚，但还是震开了不少水草沙石。

一个镂空的绿网出现在她的视线，像是海草编织的东西，还有一种红色的发光物质不停从里面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