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谋之凤起天下
作者:爱宥语 | 分类:古言 | 字数:19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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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将军告白,奈何缘浅
“皇姐,放心交给我。”他说。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言,瞧着此刻的弟弟,忽然有着那么一丝欣慰。
——
太傅府!
御绝云听得传话的人的消息,略微的沉思片刻。
“这姓展的果然不安好心,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御绝云道着,转身立时便遣了岚泽前去展夜邀夜晤歌同游的那一条湖岸前去探查。
直到第二日的天刚破晓,早餐刚用过便早早的出了门。
夜晤歌临出门前,夜谌言原本是想要跟着的,不过,却被夜晤歌给遣了回去,最后只带了简月出门。
简月的内伤算是大好了,不过夜谌言还是有些担忧,只可惜三娘还没有回来,这长公主府所能派出去的高手有限,不过转念一想,顾莫阏离世之前,所留下来的暗卫也能抵挡一些时日。
再加上还有御绝云在那里,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这才安心的待在府中去做夜晤歌交代自己的事情。
天气微微的变得有些温暖起来,长公主府的马车就这么在桥边停了下来,简月停下了车,打开了车门这才将夜晤歌从马车上请了下来。
远处的湖面上,还真的有那么一艘别致的坊船,顺着视线瞧去,便瞧见那坊船上坐着的锦衣华袍男子,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因为距离隔得远,也并没有瞧见那人是谁,不过看情况,想来,那应该是展夜。
“把船靠岸。”许是瞧见了桥边的那一道身影,展夜扬手就这么对着身后的护卫示意着。
“是!”护卫应了声,这才朝着一旁的船头走去,对着掌舵的船夫道着。
眼瞧着那远处的那一艘船,就这么朝着夜晤歌所在的岸边靠去,不远处的茶寮里坐着的御绝云这才警惕的朝着那一头瞧去。
亲眼瞧着夜晤歌和简月两人上了船。
“公子大可不必担心,四周都已经安排了人看着。”岚泽的话在一旁响了起来,当瞧见御绝云紧皱着的眉头的时候,他多少能感觉到御绝云的担忧,补充了这么一句。
御绝云握着茶杯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反而越发的紧了一分,岚泽瞧着,直觉从御绝云的嘴里听到了那咬牙切齿的两个字。
该死!
微微怔了怔,再一次的将视线朝着不远处的坊船上望去,此刻的夜晤歌与简月已经上了船,朝着展夜所在的那一张桌边走去。
“公主可真是准时。”展夜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夜晤歌笑而不语,就这么在展夜的对面坐了下来。
展夜拿起了茶杯,给夜晤歌斟上了一杯递到了夜晤歌的面前。
“喝茶……”他轻声一笑,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新茶,就这么轻巧的凑到了自己的鼻尖,嗅了嗅,又道了一声。
“虽然比不上长公主亲手烹煮的茶,不过这味道也不错。”说完,他浅尝了口。
夜晤歌抬眼瞧了瞧眼前的展夜,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一杯茶,轻声的笑了笑,身手拿起了杯子喝了口。
“好!”就瞧见眼前的展夜搁下了手中的杯子,不由得拍了拍手道了一声好。
忽然,双手就这么撑在了茶桌上,俯下了身子,凑近了眼前的夜晤歌一寸笑道。
“长公主不怕展某在这杯茶里下毒?”他问。
夜晤歌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如沐春风的笑,看着眼前的展夜轻巧的回答了一声。
“若要毒死我,展将军就不会特意的送帖子到长公主府了。”她可以的将那特意二字的语调加重了分,一双晶莹的眸子就这么毫不畏惧与闪躲的与眼前的男人对视着。
从里面找不到一丝害怕的情绪,那里面的光亮轻轻浅浅的,到时让展夜瞧着略微的有那么一丝痴了。
半晌,等夜晤歌低下头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唇角落了抹浅笑,赞赏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了夜晤歌的身上。
“只可惜,这茶虽然是好茶,这么沏出来,却没能品出它的好?”视线就这么落在了揭开了茶盖的茶杯上,若有所指的道着。
“倒是展某听说,长公主对茶道有所研究,这煮出来的茶香甜甘醇,令人回味无穷。”
“将军说的不是茶倒像是酒。”夜晤歌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呵……”展夜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夜晤歌的语气里倒是能听出来对自己的不满,不过正如夜谌北所说的,这个女人即便是想要千刀万剐了自己,脸上的笑容依旧像是春天一样的和煦温暖,让人瞧着都不忍怪罪。
这样的女人,确实是个祸水。
“只不过,此刻离开春还有些许时日,而展某也未能备的煮茶器皿,不然的话,便能一赏这春色风光,瞧着美人煮茶。”
夜晤歌笑着:“此刻也不错,能赏这韩城内的热闹繁华。”
伸手,就这么拿了桌面盘子里的那一块糕点。
微微一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展夜:“糕点也不错。”
“难道长公主一点儿也不好奇,展某为何会在这时候请你前来游湖赏景?”
第323章 将军告白,奈何缘浅
“有什么可好奇的,展将军可听说过一句话,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的,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哪里想再去一次。”她微笑着。
“看来,长公主和顾相之间的感情,也并不像外面那些传闻说的情深一片,看来,这顾丞相去的也挺可惜的,为了公主一命呜呼,还想法设法的瞒着,却没曾想,公主就只去了一趟平城来回不过半月,便已经将心底的悲伤抛诸脑后了,可惜啊……”
展夜说着,不免露出一脸的惋惜,就这么看着夜晤歌。
想来,在听到眼前的展夜提起顾莫阏的时候,长睫微微的颤颤了,原本准备嚼着的嘴里的糕点,却觉得有些苦涩,握着糕点的两指不由得加重了力气,那原本只剩下半块的糕点,就这么被捏碎,落到了桌面上,洒在了衣衫上。
展夜的视线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却瞧见她脸上的神色转换的如此之快,忽然一下像变得没事人一般,就这么身手抖了抖身上的糕点渣子,淡淡的道着。
“展将军,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忽然,夜晤歌的面色就这么转变的如此之快,变得严肃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说了这么一句。
“你趁着我和御教大人离开韩城的着一段日子,调走了顾家风家还有御家在朝堂上的所有官员,难道不应该给一个明确的解释吗?”
“既然是趁着长公主殿下和御教大人不在韩城的时候调走的,又何需解释,只是展某没有想到公主殿下回来的如此之快,没有瞧见展某在路途上为你和御教准备的厚礼。”
“呵……厚礼?难道不是棺材!”夜晤歌冷声一笑。
“诶!公主这话怕是对展某有些误解。”展夜摆了摆手笑着。
“之所升迁调度,是朝廷的需要,朝廷需要新鲜的血液,启用新人也何尝不可,而且皇上所提拔的新人个个内外兼修,为国之栋梁,能帮老臣们分担肩上的担子,又能让老臣们尽早告老还乡休息!他们应该感谢我才是。”
“至于路途的厚礼,公主没瞧见也罢!待改日,展某亲自送到公主的府上。”展夜笑着,再一次的凑近了夜晤歌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只隔了一寸之远。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太过的暧昧,她甚至能感受到展夜说话时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
不远处的御绝云就这么瞧着船上的一幕,皱紧了眉头,握紧了拳头,就这么站起了身来,准备上船去教训展夜一番的,却被一旁的岚泽挡了下来。
“干什么?”他的声音略带严肃。
“公子,公主一早便嘱咐过需要保持冷静。”岚泽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御绝云就这么握紧了拳头,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沉了起来。
“那姓展的明显就是居心不良。”他说,不由得狠狠地瞪着不远处的坊船,此刻,甚至想要用自己的怜苍,刺穿他的心脏。
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迷惘的看着眼前的展夜,尤为困惑,不由得往后退了退身子。
“展将军,请自重。”她说,脸色立刻沉了沉。
展夜笑了笑,就这么退后了身子,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抱歉,唐突了。”他说。
“只是对公主有了一丝欣赏,想要近距离瞧瞧,长公主不仅有一张美丽的脸,甚至还有着极为聪明的智慧,对于你这样的人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展夜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却听得夜晤歌一丝轻笑。
“只可惜,我对展将军并不感兴趣。”她冷声一笑。
“你会有兴趣的,我会让你有兴趣的。”展夜笑着,就这么看着夜晤歌。
“呵……”夜晤歌轻声一笑。
“展将军不会想说除了对我感兴趣是看上我了吧?”他道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展夜轻巧的笑着,似乎对于展夜的套路了若指掌了一样。
“如果我说是?”
“可以啊!只要展将军把朝廷那些抽调出去的所有的人全部官复原职,将你手中的兵权给我,我便答应。”夜晤歌回答的干脆,一条条的讲的清楚明了。
展夜怔了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忽然笑了起来,恍若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就这么对着夜晤歌摇了摇头。
“怕是公主还不至于展某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夜晤歌站起了身来,也不恼,就这么神色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展夜道了一声。
“那,晤歌和将军永远也做不了朋友,奈何缘浅,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她说,就这么转身对着身后的简月道了一声。
“走吧!”
简月点了点头,展夜就这么看着夜晤歌带着简月离开的身影,站起了身来,伸出手就这么排着手掌,看着夜晤歌离去的背影大声道着。
“这坊船现在在湖中心,若是我不让它靠岸,它便靠不聊岸,难道公主想要带着护卫跳船不成。”展夜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迈着步子的夜晤歌忽然停住了步子,就这么转身看着眼前的展夜,微笑着蜷唇。
“这事,便不劳将军费心。”
说完,就和简月顺着这床头,跳了下去。
展夜一惊,快步的跑上前去,瞧见的便是夜晤歌和简月两人此刻正安然的,这么站在了坊船前面的一艘小船上。
只是留给他的只是一个淡漠的视线。
展夜笑着,握了握拳头。
“有趣!”这夜晤歌倒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了。
御绝云在岸上的茶寮里瞧见夜晤歌和简月上了小船的时候,这才放下了心来,待到船靠岸得到时候,走了过去,却瞧见夜晤歌一脸的严肃。
“那展夜没有对你怎样吧?”他担忧的询问着,若不是方才岚泽拦着他,他早就冲上去给了姓展的一剑了。
夜晤歌摇了摇头,就这么看了御绝云一眼,淡淡的道。
“他不会善罢甘休,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夜晤歌喃喃着,就这么看了眼前的御绝云一眼,这才朝着一旁不远处停着的长公主府的马车走去。
御绝云吩咐了岚泽带着人回去,这才跟着夜晤歌一路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一路护送。
一路上夜晤歌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御绝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瞧着她美丽的脸上一会儿皱紧了眉头,一会儿又纠结的扯了扯唇角,无奈的笑着,整个人有些担心。
“那姓展的……”
“若是他在的话……”御绝云的话被夜晤歌的这一句话给打断了,就瞧见夜晤歌此刻迫切的抬起了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期盼的说着这么一声。
只瞧见她双眼一丝空茫,鸡儿苦涩一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她又说,这一句略微的有几分苦涩。
御绝云自然是知道夜晤歌此刻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深深的道着那么一句。
“他说过,他相信你,他认识的夜晤歌不会这么的脆弱,你一定会有办法将这个姓展的给拉下来。”御绝云道着,就这么鼓励着眼前的夜晤歌。
“或许,等你拉下这个姓展的,就能去找他了。”他说。
夜晤歌抬起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眼中满是希望的光亮,就这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