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乔漫就有点紧张，总觉得这样的话不是她和秦衍该说的。

秦衍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没看乔漫，而是看向面前波光粼粼的河面，那一瞬间，他一双黑眸亮得仿佛要照亮这一方天地。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笑：“或许有吧。”

乔漫有点惊讶，就看到秦衍突然转头看向她，语气里带着揶揄的意味：“你问这个干吗？帮我递情书？”

“还写情书？多老土啊，现在都是当面说。”乔漫打趣道。

“是吗？”秦衍若有所思，可是当面说，他根本说不出来。

这一刻，秦衍发现他上午见到乔漫时，为什么会觉得乔漫变了，她确实变了，变得大胆，不再胆小懦弱。

比如面对喜欢的女孩子，她竟然叫他当面说，如果是以前的乔漫，连帮他递个情书的胆量都没。

“当然了，一句话的事情，还写情书，那得写多少字啊，啊，亲爱的，你是我的太阳，我是小树，没有太阳，我这棵小树就活不下去，你是微风细雨，我是小草，需要你的滋润，啊，亲爱的，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乔漫说着，表情贱兮兮的：“情书是不是这样写的？”

秦衍抽了抽嘴角，只感觉脑门那里一排黑线，他淡淡地开口：“不知道，没写过，应该差不多吧。”

乔漫一听他的语气，就知秦衍在敷衍她，不过，她不关心这个。

她挪了挪，坐得离秦衍近了点，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除了他们两个就没别人。

“秦衍，喜欢一个人是哪种感觉啊？”她问。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个干什么？说了你也听不懂。”秦衍拒绝回答。

“我就是好奇，在学校时也听班上的女孩子讨论过这个话题，大家都很害羞，红着脸也说不出几个字来。”

秦衍瞅乔漫一眼：“她们害羞，你怎么好意思问？漫漫，问这个你也不害臊？就不脸红？”

乔漫毕竟是二十一世纪长大的姑娘，和这个年代的人相比较，自然大胆，思想也要开放很多。

她眨巴下眼睛，呆萌地道：“又不是杀人放火，做了违反法律和道德的事情，有什么害臊的，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你都有喜欢的女孩子，我也没笑话你啊，对了，你还没说喜欢一个人是哪种感觉呢？”

秦衍表情无奈，他有点怀念那个腼腆胆小的乔漫了。

“快说啊，说完咱就回家，都出来好久了。”乔漫催促他，忍不住伸手在秦衍肩膀上拍了拍，一副好兄弟好哥们的模样。

“我也说不出来。”秦衍眸光幽幽地看着乔漫：“大概就是想时时看到她，想对她好，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她难过我比她还要难过，她开心我比她还要开心，想和她成一个家，以后再生几个孩子。”

秦衍越说声音越小，到了后面，脸都红了，不过因为是在晚上，乔漫没看到，但是秦衍他自己臊得慌，感觉脸颊都要烧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