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卓医生抱抱才能好
作者:胖若良人 | 分类:现言 | 字数:5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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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做蛋糕,好累哦! — 全文完。
她对他强烈的依赖,在他眼里看来,是把双刃剑。
起先确实是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让她依赖上自己,爱上自己。
可他却完全不想,她的人生里只有他。
他不准,她为了他,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
这种事,只能他来做。
卓谨晏是矛盾的。
他想要得到她,想要她勇敢的朝他迈出一步,让他挤进她的世界,占领她的心房。
可同时,他也想要那个胆小的她,自私不敢付出的她,这样,她就不会受伤。
“疼……老公,疼。”
她是真的疼,伤口在她腰侧,她低下眼,可以看见被双氧水冲淡血迹后,露出的皮肉翻卷的伤口。
而比起伤口疼痛,更让她有些无措的。
是他毫不掩饰的怒气。
她又疼又委屈。
卓谨晏沉着脸,一声不吭。
手上替她消毒包扎的手劲却明显更加轻柔。
伤口若是再深一点,就要缝针了。
还好。
他拧着眉,亲手在她光洁的腰间缠上几圈纱布,固定之后,这才替她将上衣放下,转头收拾急救盒。
庄沐愉想要坐起身子,可还未用力,就又被他的大掌摁着脑袋,压了下去。
“庄沐愉,你要再乱来。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怀孕?恩?”
她的身子被他吓得猛地一颤,再也不敢动。
在来的路上她就想过,或许他看到她会责备她把自己拖入险境;
或许他会假装生气的故意冷着她,然后她只要回去以后好好撒娇,他就会顺着台阶下来。
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怀孕来威胁她。
庄沐愉咬着唇,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卓谨晏商量下收拾好,耳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是安静了不少,便将她抱了起来向外走去。
屋外,
曾籽姗被打了镇静剂,被安置在一张担架上,还绑上了束缚带。
而令庄沐愉惊讶的,是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
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另一个,则是打电话给她通风报信的邓四爷。
“四爷?!”
她自己也才刚到不久,邓四爷再快,也不可能从新域直接飞来吧?
“她怎么回事?”
邓四爷的眼神看着庄沐愉,问题确是问得卓谨晏。
“我大意了。我的错。”
卓谨晏答得干脆,也直接受了邓四爷的眼刀,眼神坦荡中闪着自责的幽光。
庄沐愉自下而上,逆着光,心神几乎被他眼中的暴风尽数吸光。
只是这一眼,她什么脾气委屈,都顿时消散于无形。
“邓先生,这件事,与您无关。”
邓四爷的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转到西装革履的外国人身上,冷笑出声:“无关?可我邓某人的缺点,就是爱面子。我今天既然来了,那便是有关了。”
“我赶时间,你既然来了,我就带她先走。”
卓谨晏此时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堂而皇之的从那外国男人的面前而过。
“Edwin,你走不出这个村子的。信号早就被屏蔽了,我今天必须要带你回英国。”
“夏洛小姐的事,老板很生气。”
庄沐愉听到夏洛的名字,搭在他肩头的手,不由自主地揪紧了卓谨晏的衣领。
夏洛,那被大肆渲染,不堪入目的画面。
庄沐愉眯着眼思虑起来。
卓谨晏勾唇,脚步却未停。以至于当他的话悠然出口时,他早已走出了院子。
那低沉的嗓音,只有她听见。
他说:“信号,本就是我屏蔽的。”
庄沐愉险些被他的话咬掉自己的舌头。
直到她被他抱着上了一架停在镇上空旷广场上的小型客机时,她竟是越来越糊涂。
“为什么这里会有飞机?”
卓谨晏将她轻放在座位上,俯身替她扣好安全带,这才在她对面的座位上落座。
“是你邓四爷的。”
他的语气,表面轻松慵懒。似乎只是稀松经常的讲出一句陈述句。
可她听来,颇有对她和邓四爷有什么误会的感觉。
吃醋了?
“卓谨晏,我是真的担心你。你是不知道我再来的路上,心有多慌。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曾籽姗为什么要藏起来这么久,又突然骗你?”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被卖了而是藏起来了?”卓谨晏将空姐递来的蜂蜜水推到她面前,挑眉示意她喝。
“我……”
庄沐愉双手捧着水杯,忽而垂眸。
她长这么大其实并没有遇见过这种事。
从小被保护的很好的她,也没见过除了谈判桌上为了小数点而引发战争外的尔虞我诈。
更别说,和他在一起后,经历的种种。
她一开始是真的相信曾籽姗或许真的出事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应该,是在那个领路人说她是被卖到村子里的时候吧。
这种事,她不是没在新闻上看过。
可她下意识就怀疑了。
番外(五)做蛋糕,好累哦! — 全文完。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作为情敌的直觉。
荒谬至极,却又无比真实。
如果是自己被卖了,真的走入绝境,她无论如何也会想尽办法让他知道的。
她会这样,依她了解的,曾籽姗的个性,也一定会这样。
所以,她若是真的被卖了,曾氏不可能找不到她,以曾籽姗的智商,不可能三个月一点蛛丝马迹没有。
而她又真的在那个村子里,那惟一的可能性就是整件事,是她故意筹划的。
只是她想不通,曾籽姗是爱不得,才想着要伤害他吗?
那一刀子,又狠又快,用了十分的力道,如果没有她替他挡了一下。
她不敢想。
庄沐愉一五一十地将脑子里的想法说给卓谨晏听。
说完,再次结合刚刚现场看到的一幕幕,她的脑海里忽然有什么爆开。
清晰而明亮。
连带着她的眼睛,都忽然迸射出灵动的光芒。
“所以,曾籽姗和那个外国人合作?那,那个外国人,是谁的人?你外公?还是鲍尔?”
卓谨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肘弯曲靠在扶手上,手指摊开架着自己的下颚。
她的优点是聪明,而缺点也是太过聪明。
“都不是。”
卓谨晏慢条斯理的替她解惑:“是那位女士派来的。”
庄沐愉登时怔住。
那他们,怎么这么容易,就走出来了?
……
庄沐愉后来在501精神科的高危病房外,见过一次曾籽姗。
那是伤好后的的某一天,本想给某人一个惊喜去接他下班,结果人去市里开会扑了个空,兴致所起,才绕去了住院部。
她站在病房外的玻璃窗前,曾籽姗穿着病号服,站在病房内的玻璃窗旁,目光呆滞,嘴角却带着极为张扬的笑。
庄沐愉也笑了。
是挺好笑的,曾经她或许就像她一样,站在病房里,看着残酷冷血的世界,笑外面的人都活的如蝼蚁般无力。
那是高高在上的曾籽姗,或许也曾像自己这样,与自己对视过吧。
庄沐愉在曾籽姗被收入精神科的时候,曾想象过他会不会像治疗自己那会儿一样,对曾籽姗用一样的方法。
可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凉薄的一面。
他想要的,他可以不惜代价,强势的介入她的人生,硬将本该是平行线的两个人生亲手系上了鸳鸯结。
而只要他不想要的,就算摆在他的面前,伸手可触,他也能做到毫无交集。
在她受伤的那天,他亲口告诉自己,她的父亲因为替霍爷爷做手术后疲劳驾驶出车祸,撞上了准备出国去机场的一家人。
那一车四个人,父母和哥哥都在车祸中丧生。
而唯一留下的双胞胎弟弟,名字叫尚恩笙。
霍家为了补偿这个孩子,送他出国念书,给他本钱做生意,成立公司。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在那孤单黑暗的国外求学生涯中,从创伤应激障碍发展成了双人格。
那应激的人格,变成了尚凉笙。
直到,刻意接近庄原晟的尚凉笙,被卓谨晏发现。
再后来,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都再次改变。
他还告诉她,尚凉笙把她绑到游轮上的那一天,他先是喝了掺了药的水,而后又被他外公的人拦下。
棒球棒生生敲断他两条肋骨,代表他正式脱离卓家。
可殊不知,那却是爵位在知道英国那个至高无上的“她”已经对卓家起了斩草除根的意思后,为了保护卓谨晏而做出的幌子。
之后他们双双落海,尚凉笙丧生在新域那片公海之上。
而曾籽姗却暗地里和英国牵上线,打算即使铲除了卓家在英国的所有,也不能放过卓家唯一的,也是他们视为眼中钉的那个继承人。
只是,千算万算,没人想到,最终让那不可一世的爵爷和霍家家主再次合作的,是那份血缘。
她记得清楚,他一边替她换药,怕她疼,慢慢将整件事抽丝剥茧的讲给她听。
当她听到这里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而后,他从她的伤口处抬起眼,转头在她的耳廓印下一吻,轻声说:“还记得我跟你说,那个伯伯去拉萨给你送过礼么?”
“恩?”
“让邓四爷出面,就是他的礼。”
确实,没有什么,比来自新域,看似与整件事毫无关联的邓家出面,更干净直接,不留后患。
第二天的国际新闻头条,就是鲍尔下台的消息。
而国内新闻的头条,是曾氏股票跳水,曾籽姗突发抑郁症入院的八卦。
庄沐愉思及至此,轻叹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基金会。
文沁雅看见她的时候,颇为意外,可眼神里,却也没有太多波澜。
庄沐愉坐在会长办公室的大班椅内,将解聘通知书推到了她的面前。
文沁雅没有说话。
庄沐愉随意从卓谨晏桌前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摆在她的面前。
“文医生,签吧。”
文沁雅颤抖的接过笔,突然不死心地抬眼看她:“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庄沐愉笑着摇了摇头:“刚刚。”
“曾籽姗早就不被准许进入基金会了,所以药不会是她下的。她也不会来的那么巧,又能莫名其妙挣脱了束缚带,在救护车来之前,就跑了。”
“这一切,只能说明,基金会里,有人帮她。而只要调查一下通话记录,就很容易排查到了。”
……
卓谨晏开完会已过了傍晚。
本想约她出去吃饭,却收到了她已经到家的微信。
没办法,只能直接从会场就往家赶。
刚打开门,就听见尖叫声和一阵“笃笃笃”的声音。
他大步奔到厨房时,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的妻子穿着一身烟粉色的吊带长裙,长发披散下来,一双绝美的蝴蝶骨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她转过脸来,却是委屈巴巴,一脸狼狈地瞅着他,眼泪在眼眶里迅速聚集。
“我……我想给你做个生日蛋糕的,可是……我一按这个搅拌器,他就把好不容易弄好的奶酪打飞的到处都是……怎么办……”
他捡起掉在地上还突突作响的搅拌器,摁下了开关,随手搁在流理台上。
踩着地上飞溅出的奶酪泡沫,他眉眼舒展,扬起薄唇,缓步向她走去。
她的发丝上,手上,肩上,裙子上,都沾满了奶酪星子。
庄沐愉懊恼地都要哭出来了,几十亿的案子触礁,也没让她这么难过。
她小心翼翼地揪着他的衣角,声音低低柔柔:“老公,生日快乐。我……再给你……补一个……”
她话没说完,他的吻降落在她的唇畔。
蜻蜓点水的轻触后,他双手抬高她的脸,垂首舔去了她锁骨上的一抹奶酪星子。
“恩,这蛋糕,很甜。”
“欸,等……等一下。”
“乖,让我好好尝一下我的生日蛋糕。”
等卓谨晏慢腾腾,反反复复的在厨房享用了他眼里的蛋糕后,庄沐愉的嗓子都要哑了。
被摁在流理台上的腿,几乎麻得失去知觉。
做一个蛋糕,真的好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