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在那，没有抬头看他。

他蹲下了身，执着她的脚，把她的鞋子轻轻解了下来。

看着她的小脚，检查着她的小趾头，轻轻抚触而过，“下次，不要这样去踢门。”他说道。

于小乔看着他的样子，抽回脚，一脚踢过去，那我踢你！大混蛋！

却踢在他的胸膛上的时候，停住。

就停在了他的胸膛上，眼睛红红的，他抬头看向她。

她红着眼睛，脚在他胸膛上滑过，一点点，往下滑了去。

他的胸膛有些起伏，忍耐震荡。

小脚一路滑下，到了脚间那块浴巾边，脚趾头往里伸去，想勾开。

小脚被他抓住，移了开来。

轻轻抚着。

于小乔抿着嘴。

白司霆蹲在那，抬头看她，“我现在，只需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你也不需要做到那一步。”

于小乔看着他，“假正经！”

白司霆轻笑，抓着她的脚，吻了吻，直起身来。

“你要上次没那样要我，能一直坚持下去，那也行，你都要了我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于小乔仰头看他，哼声。

白司霆却因她的话而僵硬在那。

那一次，换来的是她一直的昏迷，她愿意清醒，是因为那个孩子。

不然……她是不是永远也不愿醒来？

他握紧了拳。

于小乔发现自己不该提那个痛苦了。

她伸手，想过去。

白司霆转过身来，眼里带着阴郁，看着她，“因为我以为我的妻子会为了我而回来，我错了，就如你说的，我的妻子可能早不爱我了，所以，我也没必要去证明什么了。”他似乎回复了前一阵的所有阴郁与悲凉，“你好好休息，只要一副好身体就好，我会给你的孩子最好的。”

他转了身，准备离去。

于小乔难受的，惊慌的，扑了过去，从后抱住了他，脸，贴在他硬硬的背上，“我相信，她是爱你的，我猜错了，她肯定是爱你的，可能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那样离去。”想告诉他，想这样，直接说爱他，她嘴微颤的。

白司霆看着圈着他的手，感觉着身后的这个人儿，“对。”

于小乔惊喜的。

白司霆抓着那只手，“她爱我，只是爱得没那么多没那么深，也可以不爱而已。”他把她的手拿开，走去了衣橱处。

于小乔听着他的话，眼里染着泪，看着他套着长裤。

她又走过去，抓住他。

白司霆撇开她的手，去拿过衬衣，“你不需要做这些，明白吗？我不会放了莫亦辰，不会放了那孩子，不会放你离开，你做再多也没用，我也不会……”他闭了闭眼，“像从前对我的妻子一样，把所有都交付，却只是让她离去。”

于小乔一颤，抬头看着他，他说什么？

白司霆穿着衬衣，看向了她，“我就是太过给她自由，太过由着她，在那一天，在婚礼前那一天，不允许我在身边，在教堂，不允许我在身边，所以，就这样，让她离去，再也不愿回来。”

于小乔的眼里带着泪，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