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实在刺骨，也很清脆，倒不太像是女生能发出的声音。

没等欢颜再开口，女生猛地转过身来，怒吼：“为什么——你竟然敢——！！”

刺耳的尖叫声像是要刺破耳膜，那双眼睛也因为嘶吼而迸射出恨意与不甘来。

小欢颜后退了一步。

“去死吧！去死吧！！！”女生双手成爪，朝小欢颜抓了过来。

小欢颜蹙蹙眉，用自己的法力挡住了女生的攻击。

她启唇说：“我不喜欢粗暴。”

女生还在尖叫着，不断有鲜血从她的眼睛鼻子里流出来。

“所以，自己出来吧，不要伤害这个小姐姐。”小欢颜继续说道。

女生顿住，尖叫声瞬间消失。

她的目光如毒蛇般阴戾，紧紧缠绕着小欢颜。

小欢颜眉头没有松弛下来，努力绷住自己的小脸：“你再不乖乖出来，就永远消失哦。”

她伸出一只手到半空，白软细长的手指蓦地紧紧一握，女生脸上便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

渐渐有一团黑雾从女生身体飘出来，飞到小欢颜手里，黑雾不断挣扎着，却始终逃不脱。

“啊！啊啊啊！！”

黑雾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而女生在黑雾离开的瞬间，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怀里的泰迪熊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原本垂落的手臂紧紧的缠住小欢颜的胳膊，像是在畏惧什么，瑟瑟发抖。

小欢颜垂眸，她看向泰迪熊，仿佛在回应小欢颜一般，泰迪熊也逐渐抬起了脑袋，用那双掉了一只扣子的眼睛盯着小欢颜。

黑漆漆的扣子中间亮亮的，随着颤抖频率，竟从中看出一些祈求与悲悯的情绪来。

黑雾还在小欢颜手里挣扎着，小欢颜张口道：“你现在可以说话吗，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乖乖回答了，我就放了你。”

小欢颜知道手中抓着的黑雾是恶鬼，但她在地狱待久了，便也知晓鬼也分好坏。

若是它不去随意害人，她倒是可以饶它一命。

小欢颜说完，又低声哄了句泰迪熊，“乖，别怕嗷，有我保护你呢。”

泰迪熊颤抖频率才小了些。

黑雾停止挣扎，明显是能听懂星酒的话，它沉默一会，说：“你问吧。”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很清脆，但里面饱含着浓重的怨气。

“第一个，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小欢颜捏着黑雾，认认真真的问。

她碰上了好几个人，可是没有一个愿意回答她的。

所以只好来问恶鬼啦。

黑雾回答：“衍生界。”

“什么？”小欢颜没有听明白。

“死亡天使降临，衍生界与现实世界融合。”

“那你是什么？”小欢颜睁大眼睛，这个回答与她心中的猜测有八成相似。

“我们是这里的衍生物。”

黑雾顿了一下，才回答。

我们？

小欢颜眼眸飞快闪了下。

她迅速露出招牌的乖巧甜笑：“死亡天使是谁，祂为何要来到这里？”

想到刚刚在走廊遇见的犄角怪，小欢颜猜想，祂应该就是死亡天使了。

不过，比起天使，她倒是觉得，那个男人更像是一个恶魔。

“不知道。我们与死亡天使毫无交集。”黑雾的声音像是将恼恨压到了极点，变得阴冷而扭曲起来。

“行趴。”小欢颜点点头。

她眼眸瞥向了地上还在昏迷的女生，道“刚刚你附在她的身体里，消耗了她许多寿命。”

黑雾愣了下，发出一声讥诮声，许是不屑，或是嫌弃，“我只是占用了一小会，没想到这么不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