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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小女好旺夫

作者:君沫忘 | 分类:古言 | 字数:154.5万

第三百七十三章 困境

书名:祁家小女好旺夫 作者:君沫忘 字数:4024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9:25

少年看着秦楚君扭头就走满眼不可置信,他不是想问自己什么吗?为什么突然转身走了,他是可以说的!

一想到男人走后自己会遭遇什么,少年的身体一抖,呜咽声和身体摆动的幅度更大了,哪怕牵扯到伤口他都没有在意,他希望男人能够注意到自己,只想眼前的人回来!

也许是听到了少年的期盼,秦楚君脚步一愣,在门口停留许久,最后缓缓转身走到少年的面前,将食指放在嘴唇边,示意少年安静些,而后轻声道:“我问你答。”

少年连忙点头,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感,眼里满是希望地看着秦楚君,表示自己知无不言,只求他给个机会,也希望这人能够还自己的清白。

“你为什么去樊夫人的屋子?你们……有关系吗?”

再三犹豫的秦楚君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少年闻言有些茫然地看着秦楚君,脑袋左右摇晃着表示樊夫人是谁?他和樊夫人没有关系!

这时的少年并未注意到秦楚君难看的神色,只是想着自己可以洗脱嫌疑,不用遭受皮肉之苦了!

越想越开心的少年满眼期望地看着秦楚君,那一闪而过的寒光也让他下意识地忽略了。

“唔。”

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掐住少年的下巴,少年来不及反应,只觉呼吸越来越难,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就在少年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之时,秦楚君松开了手,只留下脖颈间发红的指痕。

“诶,你在这干吗?”

一个矮小的男人站在门口,打断了秦楚君尚未出口的威胁,秦楚君扭头望去,正准备说话就被男人打断了,他动了动肩膀和手腕小声嘀咕着:“算了,我管你干什么,小将军说了,不能放过一个,何况……嘿嘿,反正审一个,审二个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大堂内的祁筱筱可不知秦楚君的担忧,也不知晓秦楚君的冲动之举,被人当做奸细扣押在柴房接受审问,即便知道了,她也不知说什么。

不过秦楚君的担忧不无道理,若是被人知晓少年去过祁筱筱的房间,恐怕祁筱筱也得去柴房待一阵子,哪怕大家心知肚明,祁筱筱不可能是内奸,但此情此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都逃不过。

闹剧结束后客栈内的气氛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等客栈的人全部聚集在大堂后,林幕生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随意找个位置站着,观察着大家的一举一动,同时注意着大门,避免之后有人趁乱逃走。

屋外的雪不知何时停止了,仅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撞击着木门,每一次撞击都牵动着大家的心神,三位老婆婆暗自咽了咽唾沫,不自在地扯扯衣角,撇开头不去看任何人,万婆婆和小妇人再一次当起了哑巴,掌柜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不少。

祁保孝虽不满祁筱筱的话,但依旧站在她的身边,浑身肌肉紧绷,充满着攻击性,翡翠也如同护卫一般站在另外一旁保护着祁筱筱,木一低着头看着鞋面。

垂眸沉思的祁筱筱突然不安起来,紧接着翡翠的手一僵,而后凑到她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心脏也剧烈的跳动着。

还未等祁筱筱消化那惊人的消息,就见一个瘦小的青年将带着血迹、微微发黄的纸条递给林幕生,而后林幕生凌厉的眼神看向自己,以及身边的翡翠。

看得祁筱筱直冒冷汗,才扭头与身旁的樊俊成交谈,神色中满是无奈:“樊家的人我是信得过的,这十三年来你们樊家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但你这位新夫人……你也别怪我,毕竟这里都写着呢。”

话音刚落,那满是血迹的纸条也落到了樊俊成的手里,一道道探究的眼神望向祁筱筱,更有人在惊愕后,满是恨意地看向祁筱筱。

翡翠向前一步,挡住大部分带有恶意的眼神,手指把玩着一缕垂下的秀发,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不少人心虚地挪开了目光,但心里却暗自咒骂着。

对此祁筱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樊俊成,她知道此刻无论做什么,怎么做都没有用,这一切都得看樊俊成的态度,只是……想了想自己和樊俊成的关系,祁筱筱也拿不准主意。

樊俊成接过纸条看都看没一眼直接揉成团扔了回去,淡淡地说:“该怎么处理,不用问我。”

祁筱筱顿时明白了,她还以为他们真的喜欢上对方了,现在看来他们俩都在演戏,只不过自己演的比较真实,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林幕生愣了一下,有些试探地问道:“那我可是按老规矩办事了,不过你放心,那些吓人的东西不会出现。”

木一等人闻言暗自焦急,就连祁保孝都忍不住想要过去打樊俊成一圈,但被年师傅挡下来了,他悄悄靠近祁保孝,以防他突然动手,当余光看到樊俊成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时,心中也一冷,好歹这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娃娃啊。

万婆婆和小妇人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茫然,但林幕生问的是樊俊成,祁筱筱的丈夫,她们两也不好说什么。

众人的目光在祁筱筱和樊俊成之间来回转动,只是对樊俊成的目光中更多的是不解和惊讶,更有人一脸同情地看着祁筱筱,心中为她感到不值。

樊俊成始终沉默中,好像林幕生说的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万婆婆虽然怨恨那些没人性的家伙,但也见不得无辜的人受牵连,于是出声为祁筱筱辩解:“林小将军,若这夫人真的有问题,何必等到现在,她那丫鬟还有弟弟厉害着。”

小妇人也赞同地点点头,并隐晦地看了看站在楼梯死角的几人,小声说道:“而且那两位姑娘的身影和我们看到的都不一样,与其怀疑她们,倒不如……那几人从刚才入客栈起就没说过话,而且我不知道客栈内住了这几个人。”

“哪有人啊?”一个担心的老人家起身望了望问道。

小妇人怀里的女孩伸出手指向楼梯角下,在母亲的鼓舞下,柔声表示:“那……妞妞没见过他们。”

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再次将大家炸得晕头转向的,纷纷看向楼梯死角,那群人见藏不住了,主动站了出来,他们一共七人,都穿着黑色长袍,头上宽大的兜帽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露出的下巴凹凸不平,呼吸和心跳都十分的缓慢,不仔细察看,还真看不出来。

林幕生的眼睛微微眯起,樊俊成并不关心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轻轻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那一副不想理会的神情,看得祁筱筱也恼了起来,眉目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林幕生悄悄握住刀鞘,脚尖微微向左倾斜,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除了林幕生之外,在场许多人都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就连翡翠也一脸严肃地望着那群人。

七人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拉下了兜帽,当脸部完全露出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群人的眼神呆滞,狰狞而丑陋的伤疤盘踞在脸上,伤口处流着脓水,压根看不清长相,只觉得像是话本中的恶鬼,吓得孩子低声抽泣,胆小者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站在最前方的人张了张嘴,大概是很久没说话,试了几次,才让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我们,来了很久,只是,不想,吓,着,你们。”

一句话说完停顿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下一句。

可惜大家惊恐之后,一脸警惕地看着,眼里无半分怜悯,那三位蔫了的老婆婆见状也来劲了,其中一个就差指着万婆婆的鼻子,站在她跟前骂,但万婆婆的气势让她心生退意,只好恶狠狠地表示:“要我说,这群人就该全赶出去,赶出去了,哪来那么多事情。”

万婆婆和小妇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想说些什么,但七人的惨状让她们怎么也说不出话,不过小妇人却埋怨地看着林幕生,也许是迁怒,又或许是心疼,万婆婆拍了拍小妇人的手沉默不语,只留下那位老婆婆尖锐的谩骂声。

掌柜拍了拍桌子,看着趾高气扬的老婆子,说道:“这是我的客栈,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撒泼?”

刺耳的话再一次扎穿祁筱筱的心,也让她再一次妥协了,轻声笑道:“够了,大家无非是想我和这几位去柴房,我们去就是了。这几位……同意吗?”

七人点点头,他们也不想待着这里,脸上的疤痕是他们一辈子的疼,这么直愣愣地被人扒开,还是很疼的。

七人离开后,恶意的眼神扫视着祁筱筱,她捏了捏有些疼痛的眉心,有些无奈地说:“你们还想怎么样?”

林幕生的身体放松下来,懒洋洋地姿态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狠戾,慢慢舒展着成团的纸条,随意道:“只是想知道夫人你和那人的关系是什么,还有你的婢女是何身份?”

心情十分不爽的翡翠这下再也忍不住了,直言:“你管我什么身份,怎么我厉害,就说明我来历不明怎么样的,你们可可笑。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那少年和我们有关系了?”

林幕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让人过去“请”祁筱筱去柴房。

“诶你。”

翡翠的手还没碰到那人,就看到祁筱筱眼中的决绝,还有樊俊成对那女人的维护,就憋着一股气没地出。

祁筱筱心中也满是不解,那少年她、翡翠以及木一等人都未见过,可想到翡翠、林幕生刚才说的话,她的心一沉,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只是什么人会陷害她呢?

莫非是……那位白姑娘,祁筱筱想到这,偏过头望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的樊俊成,又看了看周围人的眼神,以及远处的七人,知道这嫌疑得靠自己洗干净。

站在一旁的祁保孝从刚想说什么,但每一次都被年师傅拦住了,如今更是被年师傅捂着嘴强行按倒一旁,年师傅本来不想解释,但这小子的劲越来越大,只好小声嘀咕着:“你可消停点吧,那林幕生可不是善茬,而且你看看他们那吃人的眼神,你姐现在根本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除了乖乖听从安排外,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是我姐,而且那些人不会善待我姐的!’祁保孝瞪大的双眼里传递着自己的愤怒。

祁保孝的愤怒,年师傅只能当作看不见,并死死地按捺住祁保孝,以免他冲动行事,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樊夫人,既然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你的婢女武功又如此高,这可不好办呢。”林幕生一脸笑意,眼底的冰霜如同利刃向祁筱筱袭去。

对于林幕生那眼中的威胁,祁筱筱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缓缓站起来,轻叹一声:“夫君,不为我说什么吗?”

樊俊成闻言眼睛都没有睁开,

林幕生闻言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反而示意手下将人带到柴房。

祁筱筱和翡翠对上前的人都没有表示,十分顺从地跟着他离开了大堂。

一出大堂祁筱筱就和秦楚君四目相对。

“快走。”满脸胡络的矮胖男人不耐烦地推着祁筱筱。

祁筱筱被推得一踉跄,但也没有说什么,翡翠倒是眯着眼有些不满地看着男人。

“看什么看,再看你这眼珠子可以不要了。”男人往旁边啐了口唾沫,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臂,满脸不耐地回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