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手上这些文件通通都是假的，目的只是要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至于其他的完全不重要。

“东西都给他了，不过干嘛要这么费劲心思的改造他啊。”

不管是苏杭就连小凯都觉得疑惑，他这么大年纪的人，做什么他自己心里都有数。

改造什么的根本就没用。

“你照着做就是，别的别多问。”

乔靖挂断手机之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最近的事多到他都没有机会开展自己的工作。

让王志粤改变这件事，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说出来。

小凯撇嘴，收好手机回头看下王志粤，“考虑清楚了吗？”

他是成人没错，可是他的那些行为还不如一个孩子让人暖心，王志粤只会让他的父亲心寒。

王志粤抬头看着这个年纪和他比不多的男人，刚住备开口，小凯就先开口道：“既然你说什么都会，那你就把这卷子做出来。”

他看下卷子上的题目，根本就不像是学生的卷子，全部都是调查问卷，王志粤也懒得看下去。

拿着什么就写什么。

小凯见他这么敷衍也没说什么随便他写，他要一开始就认认真真的就好了。

粤华酒店。

乔靖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躺在床上就什么都不想管，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很开心。

苏杭打开门看着他这副样子靠在门道：“发布会的时间定了，你确定没有意外了吗？”

乔靖闻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摇头，“你能保证你自己没有意外吗？问些废话，这件事完了之后，不是重要的都不要拿给我。”

“知道了。”苏杭也知道连续这么久的工作，的确是让他很辛苦。

乔靖现在是越来越烦和这些人相处，每天的勾心斗角，还要防着和这些人和各种各样的意外。

仔细一想，这些问题可能就出现自己的身上。

“那你去问的那件事情有眉目了吗？”苏杭一直都没有问他。

自从他回家之后，回来就变得有些反常，他不说他也不敢问。

乔靖拧眉，这件事情他这边谁知道结果也没用。

“我出去一趟。”乔靖说完拿着外套就出去。

苏杭也没有说话。

王家。

“先生，乔先生来了，说是来看您。”王成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下意识就想躲避。

刚站起来，他很清楚，再怎么躲也躲不了，又坐了下去。

“王叔叔这些日子身体可好。”乔靖带着一脸的笑意，眼神却极为冷漠。

“好，当然是很好……”王成尴尬的笑着，看着他冷漠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乔靖看了他家里一圈，他的家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各种各样的古董和名画。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放置花瓶的地方也只是剩了一个空架子。

王志粤还真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

“王叔那些古董名画怎么，收起来了？”乔靖假意的笑容让王成很是不舒服。

王成低着头，“卖了，还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王叔不知道我想问什么？”乔靖的眼睛盯着他反问。

他来这里的目的他应该非常清楚，既然知道也不该和他装糊涂。

王成双手合十紧握着靠在腿，低着头显示些许的紧张。

“我知道你来干什么，该说的我已经得老夫人说了，我犯错误我可以承担，但是我希望你能改变我儿子，我真的不想让他再这么继续下去。”

王成作为一个父亲，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乔靖也知道王志粤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像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发生重大的事故，他的思想观是不可能会改变。

“你为什么要跟奶奶提这个要求？他是你儿子，你难道还没有权利管他吗？”乔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利用他的家人来要挟自己。

他就算是想拒绝，看着老夫人的面子上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我没有向老夫人提出这个要求，是老夫人心善，看我可怜主动帮我的，当年你不也像那样吗？”

王成反问，却没有底气，说话的声音几乎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见。

而最后一句话对乔靖来说是清晰可见。

也许是因为他很在意，即使是说的很小声他也能够听见。

他的过去……

在乔靖心里，这些所谓的过去不是耻辱而是记忆，但是偏偏那只有一部分的记忆。

小时候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长大后后就只记得那段对别人来说丢脸的记忆。

“他今天的一切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如果你真的有认真的管教他，他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王成忽然勃然大怒起来，看着乔靖满是愤怒的表情，“我知道在教育方面我的确是出了问题，但是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忍不住杀了他的，你懂吗？”

“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家里还像家吗？我那些宝贵字画为了他都全部卖掉，可是他呢？什么都不在乎！”

王成紧握着双手，眼里迸发出来的恨，乔靖是真的没有想到。

在他的心里怨气竟然积累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难怪他一直没有派人去找王志粤，就是怕他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

王成将心中的怨气说出来之后，一下子就变得怅然许多，跌坐在沙发上抵着头。

“我知道，那些冲动的举动的确是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也是被逼无奈，不是这样的情况谁会想自寻死路。”王成轻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

“你想要怎么样我都随便你。”

在他的心里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安稳的日子里，他早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乔靖见他这么生无可恋的样子，无声的叹气，“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但是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你去公司当着所有员工的面道歉，他们肯原谅你的话我自然既往不咎。”

他来这里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这样，从来没有想过往跟严重的方面发展，他本来就是情有可原。

王成惊讶的睁开眼睛看着他，他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乔靖又怎么可能冷漠到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非要结果。

在乔家，过程往往重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