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拉着张鸣鸣的手。

“小鸣我们走。”

张鸣鸣一脸诧异。

“暖暖？你怎么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已经恢复记忆？”

“嗯。”

“那你还敢回来？你不知道被组织抓住会被处以极刑的吗？”

“组织已经原谅我了，只要我达成条件，就可以跟组织解约。”

“怎么可能？”

张鸣鸣完全不信。

“小鸣，我不仅要跟组织解约，我还要让组织跟你解约，我们一起走出这个鬼地方去过新的生活。”

——

很快，秦灏给顾知暖答复。

“我把你的原话向K转达，K表示他她愿意见你，并且他她改变了主意，先前要你完成的两个任务里，其中杀黑衍夜那一件你可以不必完成，不过他她只能允许你一个人前往他她的秘密基地。另外K还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你带着GR集团最新开发的人工智能系统去找他她，要你把系统亲手交到他她手上……咳咳……”

说到这秦灏突然感觉一阵不适，猛然发出几声咳嗽，他用手捂着嘴巴，拿开之时手掌多了一摊触目惊心的血。

顾知暖关心的慰问：“你咳血了？要不要紧？”

秦灏发出一声干笑，若无其事答道：“脑癌晚期，已经时日无多。”

“你是在开玩笑吗？”顾知暖还以为他在说笑，但他的脸色真的不太好看，细看之下还真的显出几分病态。意识到他可能没有撒谎，她悠悠道：

“小鸣她……知道吗？”

“她还不知道，我也没打算让她知道，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吧。”

顾知暖看向窗外，人原来就这么渺小，一辈子说完就完。就像秦灏。

那么她呢？她的结局又会是怎样？

“你自己保重点，至少在死之前给小鸣一个交代。”

“顾知暖，如果有机会，就带着鸣鸣离开……我知道你从未让我失望。”

……

****

顾知暖驾着车，来到秦灏告诉她的K的所在地。

下了地下停车场后连续绕了很多个圈，才来到了深达地底几百米的一处神秘基地。

基地地势复杂，很多分支岔口。顾知暖不知道究竟要走哪一条。

刚好在她面前有一部手机，手机铃声响起，暗示她要接听。

顾知暖拿起那部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

对方是一把不男不女的声音，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

“我是K，你打开这部手机里的导航系统，它会指引你来到我这里。”

顾知暖打开导航，的确显示有一条路线，她按照上面指引的路线图一路往前开，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就来到导航的终点处。

她从暗格里拿出小磕碜，看了两眼，脑海里响起冷逸辰说的话：

“把那个东西拿掉的话，小磕碜会死……”

GR集团开发的人工智能系统就藏在小磕碜的程序里，相处这么久，说对小磕碜完全没有一点感情肯定不可能，现在她要将它交出去来换取自己和张鸣鸣的自由。

虽然自私，但小磕碜不过一台没有人类感情的机器，不！它是人工智能，拥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和智慧……

再三纠结，顾知暖还是把小磕碜藏在了身上，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