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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 分类: | 字数:75.6万

第178章 鱼死网破

书名: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字数:4379 更新时间:2024-10-21 02:42:03

“柳长崆,看看你门下的这些弟子,个个正当风华,唉,死了可惜,实在可惜呀。”

猴十三遗憾地摇头,流露出无比婉惜的样子。

想了想,对所有人放话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把剑交出来,我就放了所有人。”

宇文叶暗忖,此人比起浔公公,果然更为狡诈。

此刻柳长崆的心情也极为复杂,这些弟子的生死他才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房中的那个密匣子,里面有两块‘幽冥府’的令牌和几百万两的银票,还有那半本无名剑诀,这可是他的全部身家呀。

一旦这些弟子起了反心,跑到这艘船上搜寻宝剑的话,肯定会找到这个匣子,引起打斗争抢场面就难以控制了,得想个办法才好。

若傅笙和刘离能够找到‘残梦’宝剑的话,要不要用它换自己一命呢?柳长崆有些动摇。

说起来傅笙这狗东西还真没用,这么小一艘船,那么大一个剑匣子,能藏到哪儿去?为何如此长时间了还不见动静?

柳长崆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再拖延一下时间,于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我也想把剑交出来,换取所有人的平安啊,可是剑不在船上,要我怎么交?”

猴十三冷笑:“听到没有,不是朝廷无情,而是你们的师傅为了区区一把无用的剑,非要赔上所有人的性命,我也无法,只能成全他了。”

听了这话,许多女弟子直接就吓哭了,扑通朝柳长崆跪了下去,大声哀求:“师傅,求求您了,把剑交出来吧,求求您救救我们。”

“你们怎能如此没有骨气?这要是传出去岂不丢师傅的脸?都赶紧起来,起来。”柳长崆十分烦躁,要是可以,他自己都恨不能生出一对翅膀马上逃离东海,死谁不怕啊?

猴十三也不多废话,语气狠厉道:“开船,退到安全矩离,然后发射信号弹通知罗将军开炮。”

听了这话,空桑派的弟子们更加惊恐了,乱成一团。

眼看着猴老十的战船逐渐调转了方向,许多男弟子再也忍不住了,眼中涌现出遏制不住的愤怒,甚至起了杀意。

又不是神仙,哪个不怕死?落水之人就是看到区区一根稻草,都会不顾一切的伸手去抓,何况此时生的希望还如此之大?只要找出那柄‘残梦’宝剑便能安然脱身,谁愿意坐以待毙?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许多人生出了贼心,却没有这个贼胆,犹犹豫豫,谁都不想当出头鸟。

在这节骨眼上,突然一名弟子拨出长剑,振臂高呼:“师兄弟们,既然师傅如此无情,也就休怪我们无义了,他不愿意把剑拿出来,那我们自己去找便是。”

柳长崆听了十分愤怒,循着声音望去。

说实话,他的弟子众多,许多根本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不过此时说话的这位弟子他却认得,他叫龙武,十八九岁,是半年前在樱风城收下的弟子,光拜师费就交了足足五万两之多,所以对他的印象尤为深刻。

“龙武,你给我住口。”柳长崆色厉内荏地喝道,“不记得派规第一条了么?欺师反派者,千刀万剐。”

听到这句话,弟子们冷静下来,个个面露惧色,唯有龙武依旧面不改色,语气反而愈加凌厉。

“派?什么派?空桑派?整个霏烟岛都不复存在了,哪还有什么空桑派?”

龙武接连反问,一改往日恭敬顺从的模样:“况且你都不顾我们死活了,难道我们还要傻乎乎地陪着你一起死?大家说对不对?”

众弟子被他一挑唆,又开始议论纷纷,越说越气愤,有人拨剑出鞘。

见镇不住他们,柳长崆有些急了,声音也软了下来,大声喊话道:“大家听我说,我是你们的师傅,肯定会保你们平安,他们不敢开炮的,一定要相信我。”

然而群情激愤,他嘶哑的声音湮没在一片指责怒骂声中。

就连宇文山庄送来的许多弟子都开始跟着起哄,他们中了柳长崆的毒,都想趁机拿到解药,毕竟一旦靠了岸,谁知道局势会变成什么样?

宇文叶静静地看着龙武,勾起一抹冷笑。

这人握剑的右手微微发抖,看来武功尽废,然而却企图引导局势走向,看来并非常人。

猴老十也有意无意地瞟了龙武两眼,脸上略带失望,不过更多的却是冷酷与杀意。

这家伙分明已经成了废物,居然还敢隐瞒真相不报?就凭他这副模样如何进得去迷雾丛林且在湖水里下毒?

哼,若因为他的原因大鱼漏网,他全家九族都得死。

然而龙武却浑然不觉,说来他也倒霉,宫中传信的飞鹰在路上受了伤,被王泰初他们抓住,烤来吃了。

所以此刻他还在卖力地煽动空桑派弟子造反,想要博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不出片刻,便有四五十名弟子在龙武的鼓动下,跃到柳长崆所在的船只上,虎视眈眈地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猴老十见龙武已然成了废人,对混水摸鱼也不抱任何幻想,无动于衷地驶船离去。

第178章 鱼死网破

看着漠然离去的猴老十,龙武顿时凉了半截,仿佛瞬间就被死神之手扼住了咽喉,随时可能被索走性命。

‘黑煞’杀手只有两条路可走,杀人,或者被杀。

当然,失去了杀人的能力,便只剩下被杀的命运。这也是龙武之所以隐瞒武功被废的原因。

这时,包围柳长崆的那些弟子们兵分两路,一路冲进船舱,在王泰初的带领下直奔柳长崆的房间。

而其它弟子则将甲板上的几人团团围住,企图拖住他们。

“一帮不自量力的蠢货,没有一个配做我柳长崆的徒弟。”柳长崆冷哼,眼中凶光闪现,“赶紧退下,否则师徒缘尽于此。”

“师傅,只要您别出手,我们就都不会动手的。”有弟子战战兢兢开口,企图说服柳长崆,“我们不想与您作对,只想找到‘残梦’剑,救大家的性命。”

“别废话,赶紧滚回那艘船上去,否则休怪师傅出手无情。”柳长崆耐着性子警告,师徒反目够丢人了,若再互相残杀,只怕会沦为整个江湖的笑柄。

然而弟子们哪里肯收手?

“好吧,那师傅只也狠下杀手,亲自处置了你们这些叛徒。”柳长崆握剑,脸上杀气凝聚。

被褥一套,衣衫里外各两套(都是新的,还有颜色和码子可以挑选,何洛选了淡粉色,少女嘛!)锅碗瓢盆一套,鞋两双,米粮一桶(干粮若干),竟然还有一大袋鸡蛋和熏肉。

而且发放物资的龙管家还说了,食物吃完可以去停靠在玉龙码头的大船上领取。

“这下好了,灾民们都不用挨饿受冻了。”何洛眉开眼笑,伸手捏了捏小四的尾巴,“这家伙,又睡着了!”

这些救命的物资,要存放在哪儿呢?何洛四处扫视,没找到一处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春天的气候阴晴不定,必须尽快找个地方存放才是。

何洛在后山发现了一个好去处。那是块犹如手掌般突兀而出的巨大石板,不仅能遮风挡雨,空间还很大,地面平坦干爽,四周敞亮,只有些杂草灌木,简直是得天独后的天赐之地。

离山下的院子也近,两百来米的矩离,陡是陡了点,不过不成问题,用锄头挖一挖就行。

“不错!就这了!”

何洛拿出随身携带的镰刀,这把锈迹斑斑的镰刀锋芒全无,又重又钝。何洛使出吃奶的劲在灌木丛中又劈又砍,划拉出了满手血痕。

哪里顾得上这些!上午还艳阳高照,中午突然暗云密布,阴沉沉的好似要变天了,少女心急如焚!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何洛就把四周的杂草灌木砍了个精光,又火急火燎从山下废墟中搬上来四块完好的泥砖、六七块木板搭了个床,干劲十足。

她再也不想在马厩里过夜了,那种蜷缩在马粪上的感觉简直是度日如年。

最后何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领到的物资一点点挪到石窝里安放好。

这才敢坐在木板床上休息,手脚钻心的疼,她抖索着脱掉鞋,用汗巾擦试。

头天的水泡已经磨破,露出红红的嫩肉,流着血水,不忍直视。

春天潮湿,容易滋生细菌,又没有什么消炎药,估计过两天就会灌脓的。

呜呜呜!少女泪奔。

忍痛用两根手指夹起干粮,细细碎碎往嘴里塞,和着眼泪又咸又甜。

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这样的孤独绝望,能轻而易举将一个脆弱的灵魂摧毁得支离破碎,然而对于一个顽强的生命来说,它只是一种历练与磨炼,只会越挫越勇。

“臭小四,”何洛撅着小嘴,不由自主把手伸进口袋,捏了捏小四的尾巴,“怎么又装死啊?呜”

石屋前面清理得空空旷旷,放眼望去整个西山脚一览无余,远处蓝如缎带的玉龙河,在绚丽的晚霞中美得眩目。

“风景还不错!”

何洛抹了一把泪,暗想,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搭个窝棚,给自己和小四建一个家。

天一黑,筋疲力尽的何洛便钻进被窝沉沉睡去,所有的顾虑与惧怕都抛诸脑后。春天的天气说变就变,第二天便细雨霏霏,雾气迷蒙。

啾,啾啾,啾啾!

几只小麻雀在石板底下躲雨,在何洛耳边叽叽喳喳吵闹。

自己这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了吗?被吵醒的何洛一个翻身,差点从木板床上滚落。

扑啦啦,鸟儿被惊飞。

何洛缓缓睁开眼睛,精气神都很足,满血复活的感觉!

“咦?奇怪!”

少女一脸困惑,两只脚在被窝里相互搓了搓,为什么一点都不痛了?赶紧抽出双手一看,“哎呀!怎么回事?全好了?”

昨天还伤痕累累,一夜之间竟彻底痊愈了,连疤痕都没留下。

太奇怪了。

何洛翻身坐起来,低头察看身上衣物。

还好,睡前用头发系的记号完好无损。

呃?那些木板是谁搬上来的?自己睡得太熟竟毫无察觉

少女一脸疑惑地望着那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木板。

难道是张熠言?

整个镇子会帮自己的除了他还有谁?或许正是他给自己抹了什么灵丹妙药,伤口才会一夜之间痊愈?毕竟连穿越这样神奇的事情自己都经历了,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妙药呢?

没错,肯定是他了。

何洛把趴在床头睡大觉的小四捧在怀里,望着烟雨朦胧的山野怔怔出神。

雨水顺着石檐滴滴答答打在泥地上,砸出一排整齐的小窝坑。

山腰上这处石窟,如今成了何洛赖以栖身的小窝。

左边平坦的石头上摆放着米粮用品,右边搭建着一张小床,整齐地叠放着被褥。

“盲流!”何洛脑海里忽然蹦出这样两个字来,蹲在地上啃着干粮嗤笑出声,“好贴切哦!”

以前她从城郊一些偏僻的地方路过,总会看到马路边那些绿化带后面的空地上,有那种从农村出来谋生活的人们,用木板搭建起简易的窝棚,窝棚的两旁还会开出几块菜地,种上些青菜葱蒜,几只老母鸡“咯咯咯咯”悠然自得地在菜里地啄食菜叶。

窝棚的门口摆上一张捡回来的破旧沙发,白发沧桑的驼背老人穿着厚厚的旧棉袄,坐在沙发上慵懒地晒太阳,忽然从里面窜出两个乌漆麻黑的孩童,拖着黄浓的长鼻涕,在门口追赶打闹。老人的目光追随着孩子来来回回,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笑意……

呵呵!自己目前正努力朝这种“盲流”生活靠近呢!

搭建好一个窝棚,有个栖身之所,然后开劈出一块菜地,种上绿油油的蔬菜,再买几只鸡仔回来养,养大了母鸡留着下蛋、公鸡杀了解馋,若是粮食略有盈余,还可以买只小猫或者小狗回家作伴。

最后自己会不会在这里找个男人,跟他结婚生子?

若是找不到回去的方法,那么未来的路……不正是这个样子吗?

“哎呀!想那么远干嘛!”何洛甩甩头,把浮现的画面赶跑,“赶紧搭个窝棚出来吧,晚上能点亮灯盏不被风吹灭也好啊!”

既然连自己最发愁的木板都搬上来了,那么搭个窝棚出来也就容易多了。

说干就干,何洛就是这种性格,遇事不退缩也从不轻言放弃。

阴雨连绵又湿又滑,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少女的脚步。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