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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 分类: | 字数:75.6万

第117章 到底是谁下的毒

书名: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字数:4363 更新时间:2024-10-21 02:42:03

“烨王殿下,你来太师府的初衷不是为了给何大小姐看病么?这病还未看怎么就能走呢?不若我把诊金给你打个折扣,两万两···银子,怎么样?”

他就是故意要为难慕容云华一下,谁让刚才何太师认定他是骗子雷霆震怒之际,这小徒弟居然置身事外?

慕容风华同黄睿互怼了几句,最终也没给何洛看病。

何洛没病,有何可看?

黄睿这只老狐狸,不过是借口看病来太师府认友来的。

不用说,何太师自然懂得他的心思,也不多说什么,送他们出府离去。

傍晚,锦华苑。

周楚月同两个儿女一同用晚膳,何太师则一如即往地没出现。

问了何汐何晨一些书院里的事情,这顿饭便也用得差不多了。

这几日诸事不顺,周楚月哪有什么胃口。

何晨何汐离开之后,周楚月坐在院里喝茶,眼见月亮爬上树梢,也丝毫没有回屋的意思。

雷姨娘不除,她夜不能寐。

她如今的身份地位皆用不正当手段夺来的,自然比谁都害怕会失去。

这个夜晚,怕是无法入眠了。

为给周姨娘解闷,站在身侧的白嬷嬷开口道。

“今日下午烨王来府上给老夫人瞧过病了,说老夫人体内淤血郁积,怕是不好。”

灯光昏暗,却依旧照见周楚月脸上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烨王突然来府,她也是傍晚时分才听下人提了几句。

把几缕发丝别到脑后,周楚月直了直身子,脸色比方才好了不少。

“说是最近十分出名、敢用人头担保半年之内医好皇上顽疾的柳大夫?”

“正是他呢,夫人。”

“既然这么好的大夫都请了来,那母亲大人定会无碍的。”

“那是当然,五万两黄金的诊金呢,啧啧,烨王殿下也是大方,一力承担了去。”

周楚月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个傻子骗了亲爹不说,连自己都骗,真是没得救了。

不过他就是再傻,那也是封了王的皇子,若何洛嫁进去的话,就是王妃了。

让你周楚红的女儿当王妃?这怎么行?

周楚月咬了咬牙,脸上布上了一层寒霜。

白嬷嬷看出她心中所思,忙道:“听说老爷请求柳大夫给大小姐看看病,被烨王殿下拒绝了呢。”

“拒绝?没有吧?不是说要向老爷索取五万两诊金么?”

白嬷嬷笑:“这跟拒绝有何区别?”

想了想,周楚月点头。

看来这门亲事,怕也是成不了了。

周楚红啊,你的女儿终究还是连傻子都嫌弃,你就好好看着吧,等我掌了太师府的权,定会为她寻一门好闲事的。

默了默,周楚月突然脱口而出。

“夜深了,也不知傅六得手……”

“夫人,更深露重,赶紧进屋去吧。”

周楚月话一出口,白嬷嬷便立即打断了她。

周楚月这才察觉失言,自从怀疑院中出了内奸之后,她和白嬷嬷便愈加小心谨慎,许多事情都是私下里商量,再不曾透露半点。

所以有些事情天知地知,白嬷嬷知,周楚月知。

不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就在周楚月进到屋内后,一条黑影从屋顶幽暗处掠出,消失在茫茫月下。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朝晖堂便来人急急禀报,说老夫人昨夜呕了大半盆乌血,看着怕是不行了。

周楚月连忙起身,粗粗收拾了一下,赶往朝晖堂。

她到时何太师已经到了,连何副将也带着一家大小赶了过来。

府里上上下下聚在朝晖堂,都守在院里,除了何太师兄弟和何洛,其它人均在门口探头望望,便捂着鼻子缩了回来。

都呕血了,屋内的气味自然难闻极了,散发着一股子腐烂腥臭味,还有不可言喻的死亡气息。

屋内传来何太师同何副将悲伤的声音,屋外众人却不见得有多悲伤。

周楚月热情地同李玉琴打招呼。

昨日之事随着李瀚的死已经烟消云散,宛如根本就没发生过一般。

两妯娌表面看起来反倒更和谐了,亲热了许多。

何汐何晨和何灵三人,则远远的坐在院中一颗树下,脸上非但没有悲痛之色,反而有说有笑,也不知在聊些什么。

就在此时,丁官家突然急急进院来报。

“老爷,老爷,皇太后听说老夫人病重,派孙太医来府上给夫人看病来了。”

何太师闻言忙从床旁起身,“快,快请进。”

很快,孙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走进屋内。

见何老夫人边咳边呕血,片刻也不敢耽搁,迅速给何老夫人把脉。

把过脉后,孙太医翻开何老夫人的眼皮察看,之后又用银针刺破指尖,取了几滴血放进干净的玉碗之内,随后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只瓷瓶,从里面取了一点药粉,抖进血中。

只见那血遇到药粉之后,立即就变了颜色,由殷红色猛地变成了乌黑色。

如此转变令孙太医大惊失色。

“太师爷,老夫人得的并非是病,而是中了毒。”

第117章 到底是谁下的毒

“什么?中了毒?”

何太师无比震惊,当即咆哮了起来。

“什么毒?可有解药?”

听了孙太医这番话,连何洛吓了一跳。

心想这个孙太医究竟是谁的人?周楚月的?雷姨娘的?还是烨王慕容云华派来的?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退到一旁,默默地观看。

孙太医端起那只盛着黑血的玉碗,把它呈到何太师面前。

“太师爷请看,毒已经浸漫到老夫人血脉里了,这是一种十分中罕见的毒,乃西域某种毒虫的卵,中了此毒……”

孙太医所言,同南宫南一模一样。

除了毒卵母虫,此毒确实无解。

看来何老夫人,怕是无救的了。

孙太医摇着头,安慰了何太师几句,也不多做停留,很快告辞离去。

送走孙太医后,何太师走出屋子来到屋外。

气得何太师怒目圆睁,怒吼道:“把朝晖堂的下人全给我召来,一个个的好好审问。”

周楚月忙让钱嬷嬷把满院子的下人召来,跪了一地。

何太师在朝堂之上知险恶,懂进退,后宅女人们之间的事情,他倒是一窍不通,所以这些年太师府才会表面平静,暗地里一地鸡毛。

“给我用刑。”

何太师不分青红皂白,便命人把一众下人捆了,挨个用刑审问,老夫人最为信任的钱嬷嬷都没有逃脱。

钱嬷嬷被摁在条凳上,使劲抬眼望向周楚月。

“夫人,老奴在老夫人身边侍候了一辈子,连你都不相信老奴么?”

周楚月扯了扯嘴角,眼底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阴狠。

“钱嬷嬷这话说错了,历来谋害主子的,不就是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么?你自然也难逃嫌疑。”

若是往日,周楚月对钱嬷嬷真真是好。

每回来朝晖堂,她都会给钱嬷嬷带一些衬心的礼物,说她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侍候老夫人,实在是辛苦。

钱嬷嬷自然也领她的情,平时没少在何老夫人面前说周楚月的好话。

也正倚仗何老夫人的看重,她才得被扶正为夫人。

没想到如今大树将倒,牛鬼蛇神皆暴露,倒是认清了周楚月的真面目。

钱嬷嬷摇了摇头,冲周楚月嘲讽一笑,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她的表情一下就惹怒了周楚月。

这个狗奴才,平日里为了讨好你不知陪了多少笑,费了多少心思,今日怕也要向你讨回来了吧。

周楚月走到钱嬷嬷面前蹲下,眸光阴狠地瞪视着她。

“钱嬷嬷,若是你对老夫人下的毒,便认了吧,省得一会儿板子打下来,你这把老骨头受不起。”

“呸!”

钱嬷嬷突然向周楚月脸上啐了一口。

周楚月躲闪不及,被钱嬷嬷啐了一脸唾沫,顿时恼羞成怒。

“给我打,打到她说出实情为止。”

见周楚月怒容满面,全然失了往日端庄得体的风度,白嬷嬷忙边替她擦脸边旁敲侧击地提醒。

“夫人,老爷在此呢,自会主持公道的。”

周楚月这才察觉失礼,忙朝何太师瞟了一眼,见何太师正冷冰冰地注视着她,忙收起方才的疾言厉色,低了低身子退到一旁。

这些年,她虽然被扶正,也虽然封了诰命,可地位却并不见提高多少,就是在朝晖堂的下人面前她也必须小心陪笑。

在何老夫人面前就愈加了,似乎永远是那个卑躬屈膝的小妾,始终无法抬起头来。

虽然她想方设法把锦华苑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也用银子拢络了不少人心。

总算扬眉吐气,总管在太师府里即将翻身了,却不曾想又平白多出个雷姨娘。

……

“用刑。”

何太师的一声怒吼拉回了周楚月的思绪,连忙深吸了一口气,直了直身子。

眼底满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就等着看这些往日里须得她这个夫人陪笑的狗奴才们,如何一个个被折磨死。

“父亲,您不能打钱嬷嬷。”

就在板子高高扬起的刹那,何洛不顾一切地朝钱嬷嬷扑了过去,伸长双臂挡在她身上。

何太师眸光凝了凝,“洛姐儿别闹,赶紧起开。”

何洛就像没听见,大声道。

“父亲,我不准你打钱嬷嬷,老祖母说她病重怕是不治,以后钱嬷嬷和丁管家就是月明楼的人了,我是月明楼的主子,你要打他们就先打我。”

何太师十分生气,瞪着何洛。

“若是他们下毒毒害你老祖母,你还会这样护着他们吗?”

何洛居然前所未有的伶牙利齿。

“父亲怎么知道是他们下的毒?他们侍候老祖母,依靠老祖母过活,为什么要害老祖母性命?”

听了这话何太师沉默了。

主子死了奴才不跟着遭殃?这么浅显的道理连脑子不大灵光的孩子都能想明白,他为何就没想明白?

见何太师犹豫了,周楚月顿时有些急了,忙上前一步道。

“奴才自然不会谋害主子,不过若受人指使……那也是有可能的。”

这话也不假,若不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也没有机会干这件事。

何太师想了想,觉得周楚月说的话有道理,何洛说的话也有道理,便大声道。

“把钱嬷嬷和丁管家放了,其它人用刑。”

“是,老爷。”

何太师话音刚落,众家灯便领命,噼噼啪啪板子落下的声音便此起彼伏,惨叫哀嚎也不绝于耳。

很快,有人经受不住折磨,开口大叫。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我招,我全都招。”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人,包括何洛。

出声的这位老嬷嬷何洛认识,她姓钟,是灶房里配菜的老嬷嬷。

在何老夫人身边侍候多年,没想到她居然也被周楚月给收买了。

不错,何洛一看就知道她已经被周楚月所收买

何太师叫家丁停止用刑,把方才说话的钟嬷嬷从板凳拖了起来起来,拖到何太师面前。

钟嬷嬷跪坐在地,不停地嗑头求饶。

“老奴知错了,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何太师气得上前就是两脚,像他这样的文官,发如此大火也是前所未见。

“你谋害主子,还想饶命?死一万遍都不为过不为过,赶紧老老实实招出来,省得牵连你全家。”

钟嬷嬷烂泥一样瘫坐在地,痛心疾首地说开了。

“老奴在灶房里干活,每月一两银子的例钱,七日前小的儿子来找老奴,说家里孙子病了,需要百把两医子医治,老奴哪里有钱,正坐在花园里抹泪,这时有位主子过来安慰了老奴几句,问老奴可想赚一笔大银子。

老奴当即动了心,听那位主子把话说完,老奴一听吓坏了,自然不肯。可那位主子却以杀老奴全家相威胁,逼着老奴在老夫人食物中下药……老爷饶了老奴吧,老奴也是被逼的呀,呜呜呜。”

钟嬷嬷边哭边嗑头,却并未讨得何太师的怜悯,上前对着她又是重重一脚,怒喝道:“说,指使你的主子是谁。”

钟嬷嬷吓得缩了缩身子,战战兢兢道,“这这这,老奴不敢说。”

何太师勃然大怒。“不敢说?想要老夫灭你全家么?”

见何太师不像吓人的,钟嬷嬷吓白了脸,迭声道,“说说说,老奴说,那位指使老奴的主子,她便是,是……”

钟嬷嬷微微抬起了头,目光缓缓扫向各位在场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