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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为农家女

作者:半阙长歌 | 分类:古言 | 字数:171.5万

第449章 线索

书名:巧为农家女 作者:半阙长歌 字数:212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9:05

梅涣青接续补充道:“况且,我已经找了大夫看了,你七叔的跌伤并无大碍。李员外也不过是恼他多番纠缠,才有了这么一出。”

顾乔的关注点却在“心病”二字上,她忍不住抬头问道:“奶奶、舅舅,望叔的死,究竟与这李员外一家有无关系?”

“这……”顾婆子摇了摇头,她也委实不知。

“我昨日去了李员外府,特意找过李员外。李员外对此事三缄其口,这其中恐怕多少有所牵连,至于是何种牵扯,却不得而知了。”梅涣青回道。

“那我去看看外叔祖。”顾乔立即说道。

“哎,巧儿!”梅氏连忙喊道,脸色担忧。

梅承望死的时候与顾熹在一处,因为这事梅崇岭对梅氏和顾家怨了多年,后来偶遇顾乔,两家的关系才逐渐破冰缓和,所以梅氏担心女儿去会遭遇梅崇岭的冷脸。

顾乔自是知晓她娘的担忧,立即讲道:“不怕,外叔祖待我甚是亲厚。”

说罢,她转身就去了梅崇岭房中。

适逢太阳落山,光线不足,屋内又门窗紧闭,更显得光线昏暗。

顾乔推门走了进去,只闻见一阵浓郁的药味,其间空气沉闷、令人压抑。

而梅崇岭躺在床上,病容苍白、神情恹恹,更是令人揪心。

才不过短短三日未见,顾乔却觉得他仿佛老了许多。

她立即起身去将窗户支起。

“别开窗,我觉得冷。”梅崇岭低沉无力的声音响起。

“冷我就给您再加一床被子,这又不是数九寒天,且今日并无大风。您这样锁着门窗,空气不流通,屋子里满是药材苦味,你这身体哪能好得利索?”顾乔反问。

她是个执行派,说话间门窗俱已打开了来。

“咳咳,咳咳!”梅崇岭立即咳嗽起来。

顾乔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加了靠枕后又扶他喝水,等把水喝完,放下碗,又当真给他加了一床被子。

“这……”

全部弄完后她才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对梅崇岭问道:“不冷了吧?”

梅崇岭面色讪讪。

顾乔像是诓小孩似的,劝慰道:“外叔祖,你可不能折腾你自个儿的身体,这万事都须得有个好身体才能行,对不对?你既然想要查清楚望叔死的真相,就更要振作起来啊。”

“你……都知道了?”梅崇岭朝她望来。

“咱们家的事一向不瞒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叔祖,你有什么话其实也可以给我说,我就算不能帮忙,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二,你觉得呢?”顾乔坐在床边,拉着他温暖干燥的大手说道。

她话语轻柔、神情恬静,不似平日那般咋咋呼呼,处处透着体贴和关心来。

梅崇岭心头一暖,只觉得女孩儿当真是小棉袄,心中感动的同时,也不再压抑自己,遂抓住了她的手讲道:“我不甘心啊,不甘心……”

顾乔乖巧的坐在一旁,静静地充当着倾听者。

“当年承望出事后,我不相信他是溺水身亡,便只身来到汝陵城里打听。后来辗转才得知,他许是开罪了李员外。那日在阴风岭时,我也曾与你和沈昭提过,但我并未言明,他得罪李员外的缘由。”

“什么缘由?莫非,与上次到这铺中的那位妇人有关?”

顾乔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就瞧见梅崇岭点了点头。

怪不得那日梅崇岭如此失态,竟还要拦住那妇人不让她走。

但是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多番打听方才得知,那李员外儿子尚多,但只这一独女。传闻这女儿不知怎地看上了书院的年轻学子,而那学子,极有可能就是我那年少气盛的儿。李员外自是不许他的女儿低嫁,遂从中阻挠,当日……”

梅崇岭垂下眼眸,拳头握在了一起。

“据说,那女子本欲找到我儿与她私奔,后不知怎地,我儿就落入水中,死了。”

顾乔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竟不知这其中还有此等隐情。

梅崇岭却继续讲道:“这一切均是我打听来的,我心中也尚且存有疑虑。但前日我终于进了李员外府的门,李员外讽刺我教养无方,才令我儿做出私相授受的丑事来,还说我儿的圣贤书都读到了肚子里。我这才知晓,那日他女儿打算与之私奔的人,当真是我儿。至于我儿的落水,他们一家却是拒不承认。”

顾乔也叹了口气,好歹算是找着根由了。

不过这杀人的罪名,对方当年不认,事到如今,时过境迁,便更不可能认。

“我当时一时激动就动了手,却敌不过他们人多,最终被赶出了李府。我……承望熟读圣贤书、知礼守礼,怎会与员外家久居深闺的女儿有所牵扯?我是父亲,我知道我的儿子,我不信,所以我定要寻那妇人问个清楚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梅崇岭说到这里不免激动,一激动又咳嗽起来。

顾乔连忙拍了拍他的背,等他咳嗽平息了才问道:“那外叔祖这次去,可有见到那妇人?”

梅崇岭摇了摇头,“那妇人是回来省亲的,她远嫁洛州府,洛州府与这随州城山高水远,这次幸运才给撞上了,所以我才急着求证。可是,如今这妇人已经回去了。”

也就是说,线索断了。

“外叔祖,那你知道这妇人究竟嫁给谁了吗?”

梅崇岭摇头。

他一介农户,如今能够打听到这诸多消息,也全亏了这铺子,让他认识了许多汝陵城里的居民,但若说多的,旁人却是不会轻易告诉他了。

“对了外叔祖,我还记得您当年提过一人,说他是我父亲和望叔的同窗,后来疯疯癫癫了,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又知道吗?”顾乔又问。

“这我知道。”梅崇岭当年去找过这人几次,自然深有印象。

“那您给我说说。”

“那人姓覃,名同钧,覃家村人士。覃家村距离汝陵城大约二十里路,那个村多产花果,也算是有名。”

“覃家村?”顾乔喃喃念道,总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