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卫瀚却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反而又反呛了那人一句，“我还说我是女人呢，或许，作为一个女人话，我反而更能接近果果。”

卫瀚说完这句话，又想到殷老板和徐云果，这两个女人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一些，当然，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说的话中充满了酸味儿。

没有等到那人的回复，卫瀚索性又刺激了一句：“你怎么不去问问果果，我要是一个女人她该怎么办？哼，我倒是觉得，她会很快告诉你，如果我是一个女人的话，她恐怕会对我比现在要自然很多。”

“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卫瀚。”那个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似乎没有想到卫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卫瀚却并不在意他的看法，更不用等他的回答，继而又是冷哼一声，“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一成不变只能注定走向灭亡，而我并不愿意被灭亡。”

“唉……”那个声音长叹一声，颇有几分落寞的道，“我还是怀念当初那个只认定死理的你啊，什么事情都会往好处想。”

“你只有这些老掉牙的感叹词吗？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的对话，没必要进行下去了！”卫瀚冷哼一声，他才不会被那些似是而非，可怜兮兮的话语给感动，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另外一个自己的话，他反而才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一个人可能会夸夸其谈，说自己能够看透另外一个人，如何如何，总能随口说出来特别多的话。

但是一个人往往最不了解的，其实是自己才对，如果真的足够了解自己，也不会走了那么多的弯路，更不会创造出连自己也不相信的奇迹出来。

“我本来不想出来见你的，但是听了你的这番话，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出来见见你才行。”

黑暗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撕裂开一道口子，眼睛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终于找到了可以聚焦的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是这种状态之下，我一定会致电家父家母，我是不是还有双胞胎兄弟流落在外。”卫瀚的眼睛自动聚焦，却在看清楚那个人的脸时，猛然愣住了。他就好像是在照镜子一般，那是自己最熟悉而又最陌生的脸。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我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人也是一声长叹，向前走了两步，“毕竟我们都清楚，如果只能允许一个存在的话，那必然就是我们之间的对决。人，往往最不能战胜的，就是自己！”

“我们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嗯，怎么说呢，应该是更帅一点儿。而且，你的身材保持的也很不错。”那人严肃的面庞忽然软和下来，绽放出一抹最为标准的微笑出来，“不过，你虽然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知道我盼望着我们的见面有多么迫切，总归是见面了，却也算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按照规矩我也该介绍一下我自己，你好，我是宋余。”

“哦，宋余你好，我是卫瀚。”卫瀚只能看清楚宋余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部都是不可见，所以他也不太清楚，眼前的这个自称叫做宋余的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

既然看到了这个人的存在，卫瀚的身体自动也放松了一点，但是心里的提防却是一点儿也没放松。

招呼打完了，下一刻自然就是要进入正题，卫瀚憋了半天的话，终于在看到另外一个自己脸的时候，倾诉出声：“好了，其他的事情也不要多说了。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要说果果是男人，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不管你是谁，哪怕你真的是我，我也照打不误。”

“真是发起疯来，连自己都不放过。”那人冷笑一声，刚要张口说话，忽然变了脸色，话一出口都有些结巴，“你，你……你不是……你，你……你怎么过来了？”

卫瀚却没有转头，即使他的演技很像是真的，但是，之前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绝对不能在吃第二次亏。

虽然，他的身体没有转过去，但是他已经将自己自身的感知，全部提升到了顶点，提防着可能会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

“我不过来，看着你用你那张嘴，欺负我的人吗？”空灵动耳却听不到任何的情感起伏，就好像是最华丽的电子假音一般的声色。

这个声音传入到卫瀚的耳中，让他确定了自己的身后，确实是来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对那个宋余，应该还是很能克制他的人。不过，这个欺负我的人又该怎么讲？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了？

宋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稳定了自己的心态，起码说话的时候不会抖了，只听他缓缓地说道：“怎么敢欺负您的人呢？就是借给我八个胆子，也不敢欺负您的人啊！”

卫瀚看着宋余的谄笑，皱了皱眉头，忽然开口道：“你能不能不要用我的这张脸，露出这么猥琐的笑容来？真的很丑！”

“这才不是你的脸，不必生气！”身后那人的声音又向前进了一些，随后卫瀚的眼角余光就看到了自己的身边，靠近了一个黑色的布料的边角。

与此同时，一阵清冷的幽香传入到自己的鼻端，一直提起来提防的心，忽然就落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他知道自己的身边站的是谁，他要保护这个人，不管周围的环境都多么恶劣，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坚持自己走过去。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卫瀚拦住并肩站在自己身旁的徐云果，感受到她身体微低的温度，心却莫名的安定下来。

徐云果莞尔一笑，颇有几分苦恼的道：“你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躺在原地，我还给你画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