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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座山

作者:天凉夜行路 | 分类:武侠 | 字数:211.9万

第一百四十四回 红鸾星动

书名:话说有座山 作者:天凉夜行路 字数:4024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8:55

话说,斩雪出世的动静委实不差巨阙阑多少,猛的直插铁骨一心和九头狮子幕登气韵相冲的战场之内。

战的正如酣如纯的一妖、一人瞬间大怒。

这他妈的什么人,怎么乱入他人战场,懂不懂事儿?

可惜,手持斩雪的任风,已经闭上双眼,体内九转玄生功,功破九五,已入九六之境。

状态绝佳。

不愿观战,斩雪高鸣,双手持刀的任风,欺入战场,一刀横砍。

高空之上,嗡嗡鸣叫不停的斩雪也随即横砍,直接破开一人一妖大战的化韵纠缠。

铁骨一心深凹的眼眶下深邃的双眸,微微一亮,出天涯去挡,化月明砍向幕登。

幕登直接破口大骂道:

“老子是九头狮子,不是病猫,欺妖太甚。”

巨阙阑挡住了化月明,便转剑砍向任风。

哐~,嗡~,两声响起。

天涯挡住斩雪的铁骨一心,眼神流露出一丝喜色,心道:

“如此修为,便有如此剑道,若入通玄必是一好手。”

忍不住舔了舔紫黑薄唇的铁骨一心,右手化月明没有砍向任风,因为此时巨阙阑已经挡住了刀路,直接猛砍任风。

听到巨阙阑砍来的任风,正手换反手,刀柄直接去挡巨阙阑,此时九转玄生功猛的奋起。

啪~,功破九六,入九七,终究还是没忍住。

破境道韵已现,可惜哪怕随战破境,三神通助力的巨阙阑却也不是那么好挡的。

任风来的有多快,去的便有多快。

直接划作一颗荧惑火星直奔玉石城而去~

西洲各处,数条武道金龙纷纷归来,直追任风而去,继王不利、蛮之后的西洲神游天境第一人。

化为一颗荧惑火星的任风,跟铁骨一心、幕登过了一招,便是这一招便足以打破其武道桎梏,踏入通玄之境。

此时,无法卸力的任风,大笑不已,只能任由巨力撞飞。

铁骨一心和幕登的战局无伤大雅,还欲截胡的汉子已经被砸飞。身后九头狮子化韵的一颗狮头继续道:

“阴。”

身高八尺的幕登,身型再变,原本力、速、阳三神通加持之下,略显雄壮的身躯猛的瘦了一圈,变成精壮。

手中巨阙阑鸣叫之声更甚,双手再持的幕登,怒喝道:

“巨阙阑珊破玉京。”

好家伙,口气极大,天上白玉京,十二城五楼,乃是道家得道真人所居之处。此时,幕登双手连挥三十余剑,一剑快过一剑,剑气纵横交错,乱战之法。

哈哈大笑的铁骨一心开口道:

“天涯化月明,刀虹贯冥渊。”

两柄血色尖刀,直接连出数百刀,六刀挡一剑,西洲之地,蛮妖之界,天空之上也被这一妖一人,打的气云开流,如同天开。

怪谁呢,那个搅局的汉子,不然幕登也不会使出四神通,微微拼命。

咳,话回爱截胡的任风。

此时任风已经被巨力推至玉石城上空,啪~玉石城大阵洞穿,一身黑色朴衣露出双臂的任风还是无法卸力,只能继续撞下。

破了玉石城大阵的任风,直砸玉子宫而去。

碧玉栏砌殿内的秦石子,脸上哀思更重,如黄鹂脆鸣开口道:

“坏人。”

这,这不好说吧。

空中越感不对的任风,开始旋转斩雪,随即扭去巨力,可惜依旧未能将力全部卸去,撞破了玉子宫大阵,飞向了碧玉栏砌殿内。

咚隆,终究没能化去力道的任风砸进了碧玉栏砌殿。

二千年来无妖登殿的碧玉栏砌殿,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碧玉栏砌殿,地砖皆是合欢寺,青玉石砖所造,坚硬无比,硬抗了九境通玄的力道,也只有任风砸下之处,坏了一两块地砖而已。

稳稳松了一口气的任风,依旧闭着眼睛,并不知道此处是何处,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轻香。

一个鲤鱼打挺,西洲各处的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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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随即赶至,纷纷钻入其体内。

心神察觉到此处无人的任风开口道:

“刚刚好。”

随即,便心神再起,欲再搅入战场,不想步子刚迈开,手臂便被一只玉手拽住,动弹不得。

随即便听见丝丝哀怨的声音响起道:

“坏人,打烂了东西得赔的,不然不准走。”

听见声音的任风,一惊猛的睁开眼睛,转身入眼便见,半面玉雕遮玉颜的秦石子,随即便闭上了眼睛,开口道:

“多少钱。”

字很硬,但是里边儿带了丝丝柔气。

左手抱着琵琶的秦石子,挡住婀娜身姿拽着任风的手臂开口道:

“一块青石砖重一藏之数,值黄金万两。”

一听黄金万两,任风微微一愣,秦石子脸上哀怨更甚,这汉子身上的味道好大。

任风很穷,至于有多穷,取决于酒有多贵,年幼时,自从摸过斩雪再无过过一天好日子的任风,除了偶尔饮酒,一身朴衣已经穿了接近二十五年,自是赔不起两块玉砖。

无奈之下,任风便想到了一人,不敢看秦石子转身便欲再走,开口道:

第一百四十四回 红鸾星动

“我回去筹钱,待明日再来。”

玉石城大城主秦石子自是不差这点儿,但,规矩就是规矩,于是开口问道:

“你有多少。”

另外一只手摸便全身的任风,只从怀中掏出了几两碎银,再无其他。

转身递向秦石子,依旧闭眼。

秦石子不喜,怒道:

“不够。”

丝丝香气扑鼻,任风止住呼吸,关上眼睛门户,锁上心神,开口道:

“只有这么多了。”

字很软,带了丝丝无奈。

秦石子半张绝世脸上挂上丝丝委屈,道:

“欺负妖儿家。”

任风倒吸凉气不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秦石子每一十二年,红鸾星会跳动一次,明明子年才期,不想亥年便应,跟吉有关,任风地天成泰大吉,秦石子命处吉年,暗推其红鸾星早动。

完了。

秦石子此时尚不知红鸾已动,继续开口道:

“拿东西来抵。”

任风开口道:

“我只剩一件衣服了。”

字很多,每个字都带着不舍的气息。

秦石子怒道:

“谁要你的衣服,拿兵器来抵。”

任风不语,斩雪比任风的命都重要,自是不会用来抵帐。

任风打算欺负妖了,先闪走,再筹金送来,便好。随即,猛的拉出身法便要跑路。

踏雪无痕的任风,一步迈出,还在殿内,神念再探,依旧被秦石子拽着。

秦石子脸上哀思更重,转念便哀怒道:

“坏人。”

任风脸上全是黑线,不敢语。

秦石子明眸一闪便继续道:

“此城乃是玉石城,城内七十二楼楼主,各楼主皆身贵衣华,你若以身相许,便可抵二块玉砖。”

任风依旧不语,卖身自是不可能的,十一岁后,屡屡被梦惊醒的任风,自从修为入了六境,便再没有睡过觉……

看似毫无关系,其实并非如此。

秦石子哀息惨惨再道:

“赔钱没有,抵兵器不抵,卖身不应,你怎么做人。”

任风无奈只能开口道:

“我可以保此城一次,当作抵债。”

秦石子笑道:

“玉石城七十二楼、三百一十五花街堂口,其中不缺通玄强者,此举无义。”

任风继续不语。

秦石子盯着油盐不进,又没钱抵债的任风,便直接出手封了其体内武道真龙,开口道:

“那你便想把,等你想到办法,赔了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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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离去。”

无奈之下,任风便开口道:

“姑娘,散手吧,男女手手不亲。”

字很软,九分无奈,一分妥协。

秦石子松开玉手,再次赤脚登回高台,瘫坐而下,双手继续放到琵琶之上。

不敢睁眼的任风,直接盘膝坐在原地,没穿鞋,怪不了一丝声音都没。

背后的斩雪,已被任风,拔出,轻轻放下,砖太贵,赔不起。

一天天光知道骂娘的秦石子,老天爷想尽了办法,终于送了个男人,可惜,秦石子还是没看上眼。

刚准备轻挑琵琶的秦石子,抬头骂道:

“闭嘴,死阉人。”

咳~,任风一愣,理亏,赶紧换了个方面,背对秦石子而坐,不敢出声,武道真龙被封,但一身气血依旧盈足,再有蛮的换气功夫,便是坐个数年功夫,不饮,不食依旧无恙。

至于办法,慢慢想,肯定会有的。

清脆弹珠彻玉宫,半缕哀思久不化。

封闭双眼的任风,每隔四分之三柱香时才会唤气一次,身如困木,纹丝不动。

本打算参入战场砥砺武道,不想过了一招,刚刚破境,便因囊中羞涩,赔不出钱,画地为牢。

秦石子盯着任风的背影,弹完一首曲子,便开口骂一次道:

“坏人。”

随即,便继续手挑琵琶。

可惜的是,任风身上的那一丝纯阳之气终究还是被秦石子吸入,勾动了红鸾。

音妖君秦石子,其实完全可以在任风飞入碧玉栏砌殿前出手挡住。但是,看见其手中拿的斩雪,略冷俊的面庞,便欲细看一下,也是这一犹豫造成了这场面。

被哀音环绕的任风,很难受,嘴唇微抿,每四分之三柱香换气之时,鼻息渐重。

哀触忧,忧通思~

任风终究还是被哀音环绕踏入了回忆之中,一段无法言语的记忆。

话回,拒北二十八年前。

当时任家家主还非任泳,乃是任风生父任天行。任风之母乃是任天行第二妻子,身份庶出,无甚背景。

年轻时的任天行修为很高,长相很俊,已娶一妻。婚后数年,一日在拒北城内,小河边上见一少女正在洗纱,看着满脸笑容的少女,遂生爱慕之心。

多方打听下,得知少女身世,便追求而至,初逢少女,少女笑道:

“任大公子,你已娶妻,莫再纠缠于我,你位尊身贵,小女高攀不上,莫强缘。”

任天行不愿,春见少女洗纱,夏看少女织布,秋随少女收田,冬陪少女买酒,苦苦纠缠。

入冬,冬九入二,被任天行纠缠的少女答应嫁人,任天行为娶少女,曾放言,拒北有人敢近少女三丈内男子,斩。

唉~,愿与不愿,强权之下,有甚区别。

大婚之日,天降大雪,雪淹膝盖,少女出嫁,红轿绿绸,满脸泪水。

婚后二年,少女怀有一子,子诞名任风,乃少女所取。

婚后,少女跟任天行亲密无间,引得任天行正妻不喜,便屡下暗手,皆被任天行化解。

任风六岁,被任天行传下九转玄生诀,资质绝顶,八岁便入五境飞龙。

任天行正妻,怀恨多年,暗算少女不成,便对任风下手,唤人哄骗年幼无知的任风入任家藏宝阁去摸斩雪。

跟一任家传说有关,言,任家有人能持斩雪时,便是任家不幸之时。

那一日,斩雪出世,整个拒北城皆被斩雪出世之象所惊。

任天行正妻大笑,任风生母冬雪儿,泪水滑满面颊,任风满脸笑容道:

“刀在说话。”

次日,任家太上长老,齐齐出关,生生拆散任天行和冬雪儿,欲废任风修为。

不想,斩雪护主,单刀无主,对任家下手之人出刀,一刀对抗任家八大神游天境,连斩四人。

拒北城惊,任风生母被打入冷宫,瘫睡于殿内的任风并不知所发生之事。

待醒来时,只有斩雪在旁,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