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还没一个星期，这个钱流苏就把人给打成了这样……

“你把钱流苏叫进来。”慕云谦无奈地道。

戴玉娇顿时一喜，忙含泪点点头，冲出去对刚进公司大门的钱流苏趾高气扬地喊道：“钱流苏，总裁叫你立刻滚进来！”

慕云谦额头青筋一跳，身上的气息瞬间就冷了下来：我什么时候说教她“滚进来”？

这个戴玉娇，虽然能有些用处，可也确实自作聪明了一点，多事了一点……

钱流苏当然知道慕云谦找自己干嘛，可她又不敢不去，只好有气无力地往里面走，围观三人组紧张地看着钱流苏，低声叮嘱：“流苏姐，你一定不要承认是你主动打人的，实在不行你就叫我们进去佐证好了。”

钱流苏感动得五体投地：“还是你们好！”敢于跟戴玉娇这样的恶势力作斗争！

于是，在围观三人组同情的目送中，在戴玉娇盛气凌人的注视下，钱流苏进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总裁。”钱流苏一进门，就习惯性地咧嘴来一个谄媚地傻笑，然后瞬间又觉得不对，收了笑容，并拢了手脚，乖得像个小兔子。

慕云谦嘴角微微一抽，对着戴玉娇指了指门：“戴部长先出去。”

戴玉娇正等着看慕云谦为她主持公道批判处罚钱流苏呢，谁知道总裁会叫她出去？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确认道：“总裁你叫我出去？”

“出去！”慕云谦沉下脸来，同样的话，黛丝钻石的高级副总们从来不敢让自己说第二遍，这个戴玉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感受着办公室陡然降下来的温度，戴玉娇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问，赶忙出去了。

钱流苏心情微微放松了一些：只要不是当着戴玉娇的面，骂就骂吧！

反正那些年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时候，事情处理得不好或者下手太重了的时候，他也都会骂自己几句。

一想到这里，钱流苏又冲慕云谦露出一个短暂又谄媚的笑容来。

慕云谦额头青筋一跳，想要说训斥她“不许傻笑”的时候，却见她又瞬间收了笑容，继续一脸乖巧讨好的模样。

慕云谦彻底没了脾气。

所以刚刚那个把人打得丑到见不得人的疯丫头，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狗腿的钱流苏？

伸手揉了揉额头，慕云谦的语气已经绷不住之前的冷意了，变得柔和又无奈，像是家长看到不听话的孩子：“为什么要打她？”

“她嘴贱。”钱流苏用的是抢答的速度。

慕云谦点点头，心道确实有点嘴贱。

可是……“那你也不能打脸啊！”

“我知道我不该动手，可是……”钱流苏刚准备用抢答的速度承认错误呢，突然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不能打脸？那意思是打别的地方就可以？

钱流苏眨巴眨巴眼睛，定定地看着慕云谦那张面瘫脸，半晌也没从上面看出别的表情来，只是似乎有那么一丢丢无奈？呃……还有一丢丢地……宠溺？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