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赠送天生神力
作者:金边野草 | 分类:玄幻 | 字数:411.6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418章 有恨
青龙会驻地,庭院内。
太阳在天边高挂,院中绿植抽出新芽,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影子。
有和风吹过,散去最后残留的些许冬日凉意。
林末坐在庭院中心的一棵大树下。
大树名为桫椤,树干粗达两人环抱,叶片成淡金色梭形,能自然散发益于武夫凝神静气的树香。
这是从一方破落家族那收购的。
据传为其不知几代的先祖,妻死之年手植,如今数百年过去,才有如此亭亭如盖的光景。
可惜最近世事变化,该家族顶梁柱被征调上界域战场后,莫名失踪,最终家族也只得变卖家产,计划离开淮平。
林末坐在树下,树荫将己身完全遮蔽。
只是随着太阳高悬,树影收敛,半边身子终究慢慢露于阳光之下。
“功与法,术与经,其实认真讲来,都是为体与神而创造。”
林末心神放空,面前天赋珠光幕在心中出现。
【灵猴拳术:圆满(100%)】
【地煞玄功:煞身(100%)】
……
【万毒金身:千毒(74.5%)】
【大威天龙神力典:大成(63℅)】
【石佛如来独尊经:照见诸法(五蕴魔心24%)】
【冰心诀:凝冰成镜(2%)】
【天赋:霸王之勇(天生神力)】
【天赋:青龙血脉(龙化)】
【天赋:武道天眼(堪虚至实)】
【天赋:圣魔元胎(逆反魔源)】
【赤能:19.5%】
从最初接触的灵猴拳术,再到一直勤修不缀的石佛如来独尊经,练武至今所修炼的功法,在他心中悉数流过。
所有功法,谋求的无外乎炼体凝神。
然而神意难练,赤县一道走的便是以气血滋养意劲,再以意劲反哺体魄,体魄蕴养意劲,最终炼化神窍,出神意合。
其中意劲主体自然是石佛如来独尊经。
如今的石佛如来独尊经凝练出的如来劲,特效已经极其繁复,包括:刚体,震荡,穿透,僵直,惑神。
几乎都是强攻性的杀伐特效。
随后杂糅了地煞玄功,万毒金身,又多了火毒,燃烧,毒效,等等效果。
而体魄主体则是石佛体与大威天龙神力典,地煞玄功的组合。
像万毒金身,其实也有锻体效能。
只是与前者相比,又显得无比孱弱。
最后则是神意方面。
这部分功法很少,也就一部冰心诀。
“除此之外还有千羽界传承,尤其是吞掉宗政占波后,真灵九变发生的变化。”
自第一次凝练法力,借之完成血脉觉醒后,不久前意外运转真灵九变,完成的第一次吞噬,又对林末形成了类似于前者的效果。
吞噬而来的法力除了不断滋养体魄,补足根基外,还使他的身体发生了些奇妙的变化。
此时林末坐在桫椤树下,缓缓抬起手,阳光照在苍白的手上,白皙的手掌中血肉开始蠕动。
到最后,一只眼瞳出现在掌心。
其与一般的瞳子不同,瞳孔由一圈圈同心圆组成。
冷漠而无情。
噗。
一道细弱的黑光射出。
原本直射的阳光开始扭曲,不,除了阳光,还有空气,黑光接触的所有都在扭曲。
呼啦。
一片淡金色的桫椤叶缓缓飘落,正好途径黑光。
犹如艺术品般的梭形叶片,直接凭空消失,连一点灰灰都不见。
林末手掌一合。
掌心的怪异眼瞳消失不见。
毫无疑问,这变化来自于死去的宗政占波。
对方的手段,他是体验过的,那诡异的杀力,即使是以他如今的体魄,都只能靠自愈消磨。
“所以,这便是这门残缺功法的厉害之处吗?”
林末有些心惊。
舍去了千羽界之法的观想道祖真君,转以掠夺吞噬,再来一波类似于‘拿来吧你’的操作,就像是吸星大法一般,说是禁法绝对不为过。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每一变完结之时,带来的不适性,也就是道化之危。
在他所有修行的武学功法中,其潜力与强悍程度,甚至超过了大威天龙神力典这门炼体总纲之法。可以与石佛如来独尊经比拟了。
这样想来便简单了。
石佛如来独尊经主境界提升,大威天龙神力典则归体修横练一法,最后的真灵九变则是调和剂,接融肉身与神意的有机整合。
其余像冰心诀,东极青华长生经,万毒金身等等,便相当于三条枝干外的树枝分杈。
当然,三者之间,石佛如来独尊境的四魔心法,则是目前的首要之功。
当五蕴魔心凝练完成之时,便是宗师二关关破之日。
太阳渐渐高升。
林末周身沐浴于日光之下。
金色的日光如纱衣一般,罩落于周身。
而一缕缕黑色的魔气却不自主如沸腾之壶水般,呈气泡状,自身下一席之地,不断翻滚上浮,飘向天空。
*
*
呼呼……
第418章 有恨
春意盎然,和风吹拂。
太阳高悬于天空,云薄天蓝,金色的阳光泼洒大地,使得整个四通城镀上了一层金辉。
在这样正正好的艳阳天下,街上人很是之多。
有货郎叫卖着杂货商品,卖艺者耍着街头把戏,赢得吆喝喝彩,
有小孩追逐嬉戏,玩耍着属于自己这个年龄的游戏,
也有久居闺中,难得出来一趟的妇人少女,珍惜春光一般,流连于大大小小的香粉铺,首饰店。
而近赵街。
不同于大街大坊的热闹欢乐,这独属于四通郡望赵氏的街坊,此时却寂静无比。
唯一得闲的不过几只斜斜划过屋顶的燕子。
其不知从何处飞回,最终倒了几个旋,落在了精致门匾之后的一处窝里。
“在年少时,我记得你很喜欢与应龙一起玩,当时练完武,有时街上逛,有时树上蹿,还一起养过一窝燕子。”
一处宽大素雅,偏偏今日客者不过一桌的铺子里。
赵年华视线从挂着‘赵府’牌匾的归燕处收回,看眼前的男子,轻声说道。
他对面的男子,容貌与他有六分相似,不过五官更为俊美,犹如精雕玉琢般,似是谪仙。
而一眼黄色之瞳,一眼蓝色之瞳,更为其多了几分奇异韵味。
这样的外貌在淮州是很少见的,而眼前之人,小时也不是这样。
仿若回想起了从前,赵年华不由有些失神。
“好久不见了。”
在沉默少许后,眼前之人终于答话。
冷淡的发声。
异色双瞳里闪过一抹光彩。
正是赵无眠。
“你可知,那件事后,我狠狠教训过素娥,即使是如今,其也还在祖祠忏悔,终日不得外出,
你可知,应龙真的对那事毫不知情,事后知晓真相后,多次亲自外出寻你?”
赵华年见此情绪有些波动,沉声道。
这一幕,若是让外人见着,是很令人意外的。
因为以其郡望赵氏家族的身份,虽不谈一言九鼎,却也能惹得整个四通城风波不定。
算是真正的上层之人。
这样的人,理应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理应是淮江决于顶而面不惊。
只是面对眼前之人,他到底难掩心迹。
不过比起他,赵无眠明显要平静不少。
其看了眼两人面前的茶水,发现早已冰凉。
叹了口气。
将未曾动过的茶杯拿起,往地上轻洒,再提茶壶,慢慢地重新斟满。
“父亲何故与我说这些,昔年侥幸于崖下不死,一路狼狈逃窜,我怎会知这些秘辛?”说到秘辛二字,赵无眠笑了笑,
“当然,我还记得那窝燕子,我与应龙都很喜欢,只是那群小燕不知为何更喜欢我,一次我被族里师傅加练,他就自个把它们烤来吃了,
我记得当时我哭了很久很久,甚至于对其大打出手,不过最后被大娘知晓,挨了顿鞭子,停了两周月俸,实在让我记忆犹新。”
赵年华一怔,脸色微变:
“你……你这为何没与我说过?”
“说?如果说?怎样说?父亲为一族之长,事务繁密,平日也只有月旬见上一面,还有大娘在,说了又如何?再挨一顿鞭子吗?”赵无眠语气平淡道。
说着说着,端起茶水自己饮上了一口。
“……可无论如何,你与应龙都流着一样的血……他唤你兄,我们都姓赵啊……”
这位时至中年,地位极高,武功极强的中年男子,久违地感受到一阵心凉,涩声道。
“是的,流着同样的血,可正因为如此,我才被其剜脉抽血,于云顶坠落,染上一身尘埃,这个兄字,如今想来,实在有些……有些太过沉重了。”赵无眠叹息一声。
“你这次回来,应当不仅是为了昔日恩怨吧。”
赵年华不知如何接话,转开话题。
“自然不止,此次之行,在我看来只是顺便,顺便拿回自己的东西,顺便了结昔日的因,事毕后,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赵无眠轻声解释道,
“这件事,将会是古今之大变革,此后天地将唤发新生机,原本腐朽的秩序,也会被彻底破除。”
赵年华一怔,再三确认了下对方的气息,神色开始变化。
“你此次走……我当没见过你……还有听为父一句劝,与外乡狼犬为伍,无异于自断退路!”
“父亲,我原以为你会说这次归家,就不要走了,与那边除去关系,剩下便交给我。”
赵无眠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将另一杯无人饮过的茶水端起:
“看来我又猜错了。”
“你……你要知道,你现在勾结的是黑佛教,是千羽界的妖道兽魔!我是想救你,可把你留下,那却是在害你,害整个赵氏!”赵年华冷声道。有着一股恨其不争之感。
“父亲,我这些年在外流亡,除了修炼,修炼,修炼外,还最喜欢听一支曲,你知道是什么曲吗?”
赵无眠忽地说道,说着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话。
赵年华一怔,他自然不知道这些,不过没关系,对坐之人,很快便自顾自地解惑了:
“那曲子名为水调歌头,为那玉侯府的世子所作,流传还极广。
其大致曲词为……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说着说着,还轻声唱了起来。
只是在唱的途中,俊美男子脸上笑意却慢慢隐没,
“赵无眠,不应有恨,可怎能不恨啊。”
说罢,一口饮尽了原属于赵年华的杯中之茶,看着一脸愕然的赵年华,缓缓起身。
异色的双瞳在阳光下,流过诡谲的色调,身上好似蒙上了一层奇异的光辉。
“所以父亲啊,今日我要做的你已经知晓了,那么现在,你可以试着阻止我……当然,最好试一试。”
俊美男子轻轻将杯子放在桌面。
一团团漆黑的火焰忽地燃起,很快便将赵无眠吞没其中,
而就在这时,四通城之中,有百姓发现,天空高悬的烈日,忽地缺了一块,半边变得漆黑无比。
*
*
“嘭!嘭!”
重重的擂鼓声如春雷炸响,响彻天边的薄云。
与之伴随的,还有整齐庄严的奏乐之声余音绕梁。
泰州,昔日九渡。
广阔的祭礼广场之上,汉白玉铺砌的道路中心则是一座祭坛。
祭坛分为九层,每一层为各色锦缎神幄,摆放有各类祭品,诸如玉器,骨器,水果,酒类等等。
天坛之外,有一大鼎,燃有常人大腿之粗的香火,升起寥寥青烟。
而一队队巡逻甲士,个个精气血壮,身穿甲衣,来回逡巡,极富庄严之感。
这是祭礼,大淮祭礼,真正为期准备了数月有余,甚至引得诸州联军攻伐的祭天之礼。
此时一道道诡谲的黑色狼烟冲天而起,宛如活物一般,彼此交错勾连,在天空之中形成一个庞大的阵型。
而地上则有庞大的祭礼队伍如蚂蚁般缓缓前行,手持各种祭祀之物,走向广场中央的天坛。
每愈接近之时,擂鼓声便越沉重,奏乐声也越高昂。
到最后,这庞大的祭礼之声,将天边薄云都给震碎。
这时,一位身穿金色九龙袍的中年男子终于登上天坛,环顾四周后,眼睛微眯,露出庄严之色:
“臣,生于赤县,大淮之主,奈以渺渺之身,无力牧民于岸,谨以此时,引**降下雷霆雨露,聆听真名道音……”
下一刻,骤然天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