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与爱情之阴谋穿线
作者:搬运工HH | 分类:现言 | 字数:13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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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夜阑珊】
『#』夜太美,你如星!
第一小节[灿若星辰]
『#』遥想你那旧时模样,原来真的可以像星星一样闪烁着光亮。
他是她儿时常挂在嘴边的“铭赫哥哥”,她是他永远带着无限宠溺的“希儿妹妹”。
15岁之前的他是个朝气蓬勃,眼波中永远带着星星般忽闪忽闪的光亮。
那灿若星辰的微笑是他嘴角漾起的优美的弧,是他眼角眉梢的波光流转。
自然这一切都来自于那个比他小4岁的小姑娘,那个11岁之前的小姑娘。
那个有着美好名字,却不能拥有幸福生活的姑娘,那个叫申连城的姑娘。
那是一个草长莺飞的春天,在都市气息浓重的上海,你无法想象的美好的春天。
小草冒着嫩芽,小小的蒲公英绒球只一阵微风拂过就可以在空中洋洋洒洒。
那一年是他们第一次相见,6岁的他与2岁的她的第一次相见。
小小男孩儿,眉眼清俊,跟随着父亲来到一个叫申瑞的叔叔家里做客。
父亲说:“赫儿,一会儿爸爸带你去你申瑞叔叔家里做客。”
正在画画的小小男孩儿放下手中的彩色铅笔,一副很有家教的样子,端坐在餐桌的一端,对父亲微笑着点点头,回应道:“好的,爸爸!”
小小少年把自己没有完成的画作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到自己的房间。
父亲对儿子的深爱,让这个小小的少年,在那小小的心灵里似乎找到了那曾经失衡的平衡点。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对自己永远没有什么微笑,起初,小小少年以为是自己不够乖,所以总是让自己变得更听话,更懂事,从不违逆大人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自己已经很乖,很懂事,很听话,很小心翼翼,母亲对自己依旧没有什么改观呢?
后来开始上学了,他又觉得大概是自己成绩还没有达到母亲的期望值,所以母亲依旧对自己冷着脸。
再后来,他终于知道,或者算是一种规律的总结,他开始意识到,母亲不喜欢自己,并不是自己不乖,不是自己学习成绩没有达到期望值,而是,无论你怎样好,她都不会喜欢你,永远。
所以他有些沮丧,有些挫败,有些无措。
但他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总是给自己无穷无尽的爱。
那幅未完成的画作上画的是什么呢?
小小男孩儿自己穿好自己的衣服。
灰色的底色,红色,和黄色双线搭配的线条,纵横交错成网格的小西装,洁白的衬衫,搭配黑色的丝质小领结,还在脚上穿着一双明亮的黑色小皮鞋。
十足的小绅士模样。
从江铭赫被孕育在妈妈肚子里的那一刻起,家里的那个叫安琴的小保姆就跟随着一个叫刘守光的男子离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芳菲的女子来到了江宅,成为了这里的新的保姆,负责照顾有孕在身的司徒静的日常起居。
转眼从小少年呱呱坠地,到现在已经有整整6个年头,看着这个眉眼如画的小少年一天天的茁长成长。
这个叫芳菲的女子在小小少年的心里竟然有着比母亲还重要的分量在自己的心中。
小小少年并不知道,这个叫做芳菲的女子其实是一个心理学专家,一个父亲专门为母亲找来的假借保姆之名义照顾母亲和自己的心理学专家。
小小少年很小却很独立,这来源于父亲给予的教育,让他很小却明白作为男子汉要顶天立地。
所以在其他同龄的小朋友还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岁里早早的开始了自己的独立自强。
但
自强的同时,他却被来自父亲的爱紧紧围绕,哦,对还有那个叫芳菲的保姆阿姨。
所以小小少年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灿若星辰的微笑,那么小,却那么温润,那么暖人。
小小少年把自己收拾好之后端坐在沙发上,等候着父亲说出发。
20分钟后
随着汽车的鸣笛声,一路上的街景的后退中。
江铭赫随着父亲江鹏程来到一处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前,在别墅的外围赫然写着“卓然居”三个透着如诗般雅逸静谧的字。
虽然此时的江铭赫只有6岁,却已经是饱读诗书之人,他就是可以感知到来自这三个字的意境。
所以他笔端的那幅未完成的彩铅画意境也一定不会是那个年纪小孩的胡乱涂鸦。
待父亲把车停好,小少年径自推开车门,安静的站立在车旁。
跟随着父亲站在别墅门前。
听到按门铃的响动后,迎面而来的是别墅的管家。
管家吴伯,不,此时吴伯尚年轻,也是个长相俊俏的沉稳男子,与别墅的主人年纪相仿,但略长于别墅主人。
少年有理有节的微笑着,因为并不清楚迎面站立的是何人,所以并没有冒失的多说什么,只是浅淡的说着:“你好!”
吴伯是知道江鹏程的,他是别墅主人的大学同学,也是别墅主人的好朋友。
“江先生快请进,我家先生今天早上还念叨您,说你今天会来家里玩。”
第333章 【夜阑珊】
吴伯热情的招呼着江鹏程进门,对眼前的小男孩更是喜欢的要紧。
“快进来,快进来,小朋友,你可真懂礼貌。”
江鹏程把手中的茅台酒礼盒交到吴伯手里,很自然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熟念自然,看得出和别墅主人的关系的确很好的样子。
小少年江铭赫也很安静的坐在了父亲的身旁。
不多时,二楼的楼梯上,迎面走下来一个年轻的男子,眉眼中透着英气。
“鹏程你来了,哈,这是你儿子吧!都这么大了,长得可真是帅气!”
早年,因为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成为了好友的妻子,申瑞虽然心底是满满的心伤,却还是愿意祝福好友与自己所爱的女子结为连理。
现如今看到自己所爱女子所生的孩子,眼底是无奈与艳羡的波光。
家里的女主人汪琪事先是知道江鹏程会带着儿子江铭赫来家里做客的,所以早早的出了家门,算是一种逃避。
因为心底那不能言说的痛,那份特殊的感怀。
而作为当年当事人的司徒静自然也不会选择自寻尴尬,所以索性不来的好。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江鹏程才带着儿子来做客的。
小少年安静的坐着陪在父亲身边,并没有四处张望。
听着父亲和眼前的叔叔在聊着他们大人们之间的话题。
这时扎着两个小马尾辫在耳边的一个小丫头从门外跑来,嘴里是银铃般的笑声,手上还沾染着泥巴,细看,手里还捏着一个快要掉光绒毛的蒲公英。
跟在小女娃身后的是这家里的保姆,深怕这个2岁的小女娃磕着碰着。
嘴里还念叨着:“大小姐,你慢点跑,你慢点跑!”
小女娃看到家里有陌生的叔叔还有一个眉眼如画的小哥哥,欢喜的跑到小哥哥身边,也不认生,直接把自己手里的蒲公英递送给这个自己虽然第一次见,却很喜欢的小哥哥面前,近乎像献宝似的。
嘴里还不忘配词到:“小哥哥,给!”
小男孩伸出手接过,翩然有礼的回应着:“谢谢你,小妹妹!”
见眼前的小哥哥伸手接过了自己送上的蒲公英,小女娃眉眼俱笑,十分高兴的样子。
小女娃拉着小男孩的手,作势就要往自己的公主房里走。
小男孩看看父亲的方向,见父亲微笑着点点头,也就任由着小女娃用她那还沾染着泥土的小胖手拉着走。
小丫头自来熟的介绍着自己到:“小哥哥,我叫申连城,你叫什么呀?”
小男孩也不拘泥着,很自然的说道:“我叫江铭赫。”
“那你几岁了呀,铭赫哥哥?”
小鸟啁啾似的,小连城又张嘴问到。
江铭赫笑着回应到:“今年6岁了!”
小丫头笑着点头,说:“哦,小哥哥你都6岁了,我才只有2岁。”
似是被小丫头的表情逗笑了,江铭赫忍不住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脸蛋,晕染着奔跑过后特有红晕的小脸蛋。
白里透红,像水煮蛋脱掉外壳的手感,绵柔滑溜。
笑着问道:“怎么了?”
好像听着这个小女孩话里的语气挺介意自己才只有2岁的意思。
“我想要上学呀,背着书包上学,可是我只有等到明年才可以上幼儿园。”
“哦,原来是这样呀,没关系,以后我教你,也会把我在校园里的快乐分享给你听!”
小丫头一听小哥哥的话,小胖手拍着好,眼睛里都是金亮亮的波光。
就这样,小女娃,小男孩眼里都流露着璀璨夺目的微笑。
多年后静静躺在申连城的作文里的那句:“遥想你那旧时模样,原来真的可以像星星一样闪烁着光亮。”
第二小节[泪]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当残破的记忆回归。
当两个孩子来了,又去。
当爱情无法承载心伤的破碎。
曾经的美好成为心底的罪。
是画地为牢,还是逃之夭夭?
凭什么,落地成殇?
凭什么,宁静致远?
凭什么,相安无事?
申连城之于江铭赫落地成殇:江铭赫之于申连城相安无事:乔远航之于申连城宁静致远。
Why?
从车载电台里飘荡着一曲十分应景的歌曲,是周传雄的《寂寞沙洲冷》
等你走后心憔悴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随人幽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
不断拨弄女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黄昏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蝶
孤燕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
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
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这是申连城不辞而别的第10天。
一滴晶莹在江铭赫的眼角滑落。
在这十天的时间里,江铭赫不敢去找申连城,每天都不自觉的会把车子停在申连城所租住的公寓楼下,盼望着那盏灯会亮,可是正如歌词中写的那样“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当嫉妒,仇视蒙蔽了自己的心扉,让申瑞锒铛入狱,让申瑞在狱中遭受暴虐成为植物人保外就医,对申世集团造成重创的的确是自己,现如今当真相被无情的揭开,当往事一幕幕如电影回放在自己的大脑里,除了后悔,徒留一地悲。
申连城在一连串的打击中,去了哪里?她现在还好吗?有没有按时的吃饭睡觉?
当看到申连城和乔远航在酒店的那一幕,什么理智,什么爱情,什么无可挽回,都去见鬼。
他只知道他嫉妒的已经疯掉,他要毁灭,毁天灭地般的毁灭。
他要让申连城因为背叛了自己而付出代价,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所以本打算收手的,本想要饶恕的,是你们逼我的,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所以,在申连城再一次踏足自己的办公室,求自己放过申瑞,放过申世集团的时候。
“你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到我的身边,呵呵!你不是说那些誓言全部是该死的欺骗!你不是很有骨气的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来求我,嗯?”
“上一次,你来我办公室求我,为了让我放过你的妹妹,因为你用孩子做了要挟,那这一次呢?你打算用什么?用你这具已经不干净的身子,嗯?”
江铭赫等的就是申连城再次踏足自己的办公室,他就是要申连城来求自己,可是当申连城真的来求自己,他却句句带着侮辱与轻蔑。
申连城知道江铭赫在等自己求他,等自己在他面前受尽侮辱与轻蔑。
所以在申世集团股票已经连日来跌停,自己的父亲在狱中奄奄一息,如果自己不来求江铭赫那么等待着父亲的只有死路一条。
申连城是清楚江铭赫的可怕的,在这里,如果自己可以通过受尽屈辱与轻蔑的罪,来换取父亲的性命,那么,她甘愿。
江铭赫的话很好的把申连城凌迟着,可是申连城却无力辩驳。
只是她还是想要来争取一下。
“那天你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申连城一字一顿的说着。
江铭赫看着申连城那张绝美的脸,露出了轻蔑的笑。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弄。
他说:“你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骗?是不是你觉得,你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嗯?”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个房间的门前?”
申连城质问着江铭赫。
那天——
江铭赫的头脑里快速的闪现着什么!
那天是刘珊说自己不舒服,要自己来酒店接她的,可是为什么好巧不巧的让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好友不堪入目的一面和那不堪入耳的语言。
因着愤怒的火焰,他从未想过这一切会不会有哪里不对!
似乎好像的确是透着古怪的,可具体哪里古怪,江铭赫并没有深入的思考。
看着此时陷入沉思的江铭赫,申连城只觉得荒凉和讽刺。
申连城接着说道:“那天刘珊曾在下午的时候找过我,告诉了我有关于你是如何和她在幽狼谷的书房里见证了你的母亲亲手杀害的你的孩子。你的母亲在你赶到病房之前其实就已经告诉过我你默许了她亲手杀害你的孩子,还把你们的对话录音放给我听。我在病房里问你是不是知道,你也承认了你是知道的。”
申连城仿佛在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来控诉这些伤害着自己孩子的刽子手。
而自己也在那晚被江铭赫疯狂的占有,无关情爱,痛彻心扉,疯狂的报复,残虐的报复。
心底的伤却比身体的伤痛的百倍,千倍。
那是一种来自地狱般的绝望。
江铭赫听着申连城的控诉,眼睛里有着难以置信的悲伤,原来自己竟然和自己的妻子隔着这么多的误会。
怪不得那天在医院申连城对自己会那样的歇斯底里,自己只以为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才会那么难过,可是仔细回想起申连城当时那怨恨的目光,现在才明白,原来并不是单纯的因为孩子没有了才会这样,那是一份怨念深重的恨啊!
可是自己却像一个傻子一样被自己的母亲,被自己视为妹妹的人蒙在鼓里。
什么在书房里的监控看到一切,什么录音带,为什么这些自己都从来不曾知道。
江铭赫猩红着双眼快步走到申连城的面前,双手抓着申连城的胳膊,紧紧的抓着,力气是他不自知的大。
“什么录音,什么监控?为什么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江铭赫现在脑子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可是感觉真想又似乎呼之欲出。
江铭赫猩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申连城的眼睛。
申连城挣脱不开江铭赫的钳制,也只好放弃挣扎。
“你现在这又是在演戏给谁看?你可是要让我的父亲付出比你失去父亲惨一千倍,一万倍代价的人,你要让我的父亲求生不能,求死无门。我还真是差一点就要被你的演技蒙骗掉。你所有的甜言蜜语,所有的誓言,也只不过是让我深深的爱上你之后,再狠狠的毁灭,在你眼里,只要是和我父亲有关系的人你都不会放过。”
眼前误会的沼泽里两个深陷其中的男女就这样苦苦挣扎,却又越陷越深。
为什么会是这样,上帝再一次无情的戏耍着无知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