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成欢:绝色神后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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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狡狐无心
“你还知道你得罪我了?”沈公子低声道,“赤,我看你最近胆子越发大了,都敢瞒着我派人混进穹氏传递假消息、甚至还动用不该动用的手段了?今日若不是我替你掩盖灵力波动,知不知道一旦被发现你会是什么下场?其余几人也就罢了,你当公孙鸿是吃素的吗?”
赤蓦然抬头:“殿下……”
沈公子摆了摆手,“行了,在外耳目多,叫我沈公子。”
“沈……?”
赤闻言脸『色』几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沈公子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赤只好低下头,以一种近乎屈辱的表情道:“是,沈公子。”
沈公子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一时忍俊不禁,“怎么?我在外化名沈朝晔,这很难接受?”
赤艰难道:“……也没有。只是属下觉得,沈……公子背弃族姓,不大可取。”
沈朝晔抱着胸,也不在意他冒犯的言语,说道:“我当初匆忙逃出,背景处理得毕竟不干净,用族姓太敏感了。”
赤:“……是。”
“既然没意见了,那你说说吧,费这么大周章将我找来有什么事?”
赤抬头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棕熊,面『露』迟疑。
“傀儡罢了,也值得你这么疑心?”沈朝晔将棕熊收回储物戒指中,语气终于带了些冷意,“赤,是不是父亲将你放出来太久,你已经忘了什么是你该管的、什么是你不该管的?”
赤:“属下不敢。”
“哦,那就是我脾气太好、威严不够,才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赤出了一身冷汗,“属下不敢。”
“我看你挺敢的。”沈朝晔冷哼一声,“也罢,我今日不是找你算账的,你只需记住下不为例。”
赤停顿了一会儿,才道:“是。”
沈朝晔这才闲闲往身后的树上一靠,懒散道:“说吧,特地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赤:“回禀公子,主上有令,如今族内已经安稳,让您尽快回去。”
沈朝晔:“就这事儿?”
赤:“是。”
沈朝晔笑了:“就为了这么点事,你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也要将我从穹氏引出来?”
“穹氏防守严密,属下寻不到间隙给公子传递消息,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哦,意思里你等很久了?”沈朝晔道,“父亲这命令也已经很久了?”
“回禀公子,算上路途,已有三个半个月了。”
“难怪你这么急,”沈朝晔笑道,“你既然这么急就回去吧。告诉父亲,我在这儿过得挺好。”
“……”赤被自家公子噎了一下,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
沈朝晔:“怎么,你不回去是父亲将你送给我了吗?”
“……属下忠于、忠于族长,公子若上任,属下自当竭力辅佐。”赤有些为难,“只是公子当初不得已才在外漂泊,如今族内事定,公子该当回族了。”
沈朝晔:“我在穹氏待得挺好的。”
赤急了:“殿下!”
“够了!”沈朝晔道,“我不想回去。你告诉父亲,穹氏将我得罪透了,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赤咬了咬牙,“苍穹一战,苍氏血脉早已断绝,公子何必虚度光阴,只为寻找那早已不存于世的人!”
刹那间灵力剧烈涌动,斗篷飞扬间,只见沈朝晔猛然一挥袖,将赤重重打了出去!
“砰”的几声,却是赤连连撞断三棵巨木,掀起一阵尘土。他吐出一口鲜血,重伤倒地、难以起身,却听见沈朝晔的声音里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寒意、飘进了他的耳中:“赤,我说过,下不为例。”
“殿下……”他语调破碎,抬首再看时,树林里只有天光倾泻,已无人影。
巨木倒下的轰然巨响一路传到禁林外围。苍于归挖草『药』的手顿了顿,才又继续将草『药』扔进背篓。
“看样子是要出来了。”九霄道。
苍于归:“不如猜猜,这次穹劢派来的五个人里,有没有我认识的?”
话音刚落,就有一人飞身跃出。树冠被穿破的一瞬间,只见无数绿叶随风飘落,一时衬得来人俊眉朗目、气度天成,有如仙人之姿。
似是注意到了苍于归,那人垂眸一瞥,正好与苍于归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苍于归佯做满脸震惊,呆滞在原地。
不出所料,是公孙鸿。
其实想想便能知道,倘若果真是为了天材地宝,穹劢怎么会不派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前来?而公孙鸿一向对穹氏表现得绝无二心,又实力高强、聪明绝顶,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最佳的应对之策,派遣他来最好不过。
又是那个采『药』小民?
公孙鸿只与苍于归对视了短短一刹,虽然心中觉得蹊跷,却也只是直觉一闪而过。他来不及思虑更多,只好在心底感慨一声“巧合”,其余的也只能等到了群英镇再做打算。
至于沈朝晔……
事实上,来到群英镇之前,穹劢就对他说过打算。他此次将沈朝晔派遣出来并不单单是因为他实力高强,而是因为他已经开始忌惮沈朝晔了;所以若是有条件,最好能在路上除掉他。
沈朝晔不姓穹,身份却实在特殊,倘若有心在穹氏谋个实位也不无不可,得此忌惮实属情有可原。何况穹氏下一代实在不争气,若沈朝晔真的有心,以穹婧一番草包做派,即使背后谋士众多,也未必争得过对方。只是要说公孙鸿私心,他却是觉得穹劢未必太小瞧对方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穹劢一直是这样的做派。
公孙鸿眯了眯眼,如狡狐般灵活而飞快地远去了。
苍于归看这公孙鸿远去的颀长背影,说道:“看样子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天材地宝没能得到,反而不得不分散保命了。”
“居然是他,”九霄却有些惊讶,“如果是别人还好说,是他就未必能瞒得过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苍于归道,“以公孙鸿才智,若刻意想要打听,瞒是一定瞒不过的。现在只能赌。”
“赌什么?”
苍于归抿了抿唇,沉默良久。半晌后,她才叹道:“狐狸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