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你干嘛？”

只是一瞬间，两人同时反应过来，怒视女孩。

李怀安反应最快，立刻就要起身，却不料脖颈一紧，身子侧歪。

却是女孩使劲搂着脖颈，给他纠缠住。

此时三人的姿势很微妙。

纪采薇在最下面仰躺，女孩在居中，纠缠住二人脖颈，李怀安脸朝下被按住，双手压在少女身下，一时抽不出来，不好发力。

“薇薇帮忙……”

“帮什么？”

“拉开她。”

“我出手她坏了怎么办？”

“你故意不帮吧……”

靠！

好一番挣扎，李怀安抽回手，奋力撑着沙发起身，脖子生疼，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老婆他还没摸呢，被别人抢了先，虽说是个女人，心里也有点酸。

而且这丫头竟然不帮他说话。

怎么个意思？

瞅着一旁躺在一起的俩女孩。

“你圈住我了。”

纪采薇脸一红，旋即又梗着脖子道：“她还咬你呢，你为什么不躲？”

“我第一时间以为是你。”

李怀安气道：“你没见我都闭眼睛了？”

“嘁。”

纪采薇撇嘴，“你就骗我吧，我都看到了，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

李怀安咬牙：“那是发现不对之后才睁开的。”

“那睁开之后呢，为何不躲？”

“我震惊了！”

李怀安道：“谁想到她胆儿这么肥。”

“老公……”女孩又缠过来。

李怀安揪着她头发甩开：“你给我滚开。”

女孩脑袋咚一下磕到沙发扶手，脸朝下扎在沙发里，不动了。

“你干嘛！”

纪采薇窜过去，跟护崽的母鸡一样，“你你你抓她头发，摔摔她。”

“我摔她咋了？她亲我，没抽她就算对得起她！”

“她又不是故意的，磕坏了。”

“沙发这么软，她能坏哪儿去？”

“那也不行！”

“凭啥不行？”

“我喜欢她！”

“……”

李怀安眼角抽搐，一字一顿道：“你喜欢她？这么一会三遍了，哪种喜欢，说清楚。”

纪采薇不自觉有些后怕，缩缩脖子道：“反正就是喜欢。”

“哪种！”

李怀安凑过去，“跟我比呢。”

“呃……”

“你还犹豫？”更气了。

“不不不是。”

纪采薇连连摆手：“是在想怎么说，反正不是一种喜欢，对你是是那种喜欢，对她是那种喜欢。”

“你跟我隔这隔这呢？”

“反正就不一样。”

纪采薇大声道：“对你就想依赖，对她就想想……宠溺，对，这个词没错。”

“这还差不多。”

李怀安舒服了些，“把她当宠物了？”

“什么宠物，人家是人，也太难听了……”

纪采薇想了会，又小声嘀咕道：“但好像也差不多。”

“……”

“……”

这个小变态，真是邪修吧！

两人互相比谁眼大，瞪了一会，李怀安道：“你看看她死没死。”

“不用看，气息平稳，没有。”

“真是日了狗了！”

李怀安舒了口气，大步来到卫生间，换新牙刷，刷牙洗澡。

完事后，又把纪采薇也抓来。

“水热了，洗澡。”

“哦……”

纪采薇进入又出来，道：“还不热，我不洗了。”

“不行！”

李怀安坚持：“有点温度凑合吧，今天必须洗。”

“为什么？”

“我不乐意你身上有她的气味。”

“你……”

纪采薇脸一红，觉得这话有歧义，却不好反驳。见他堵在门口不动，想到上次被堵，跑回房中拿着睡衣进去。

“你别在门口偷看。”

“呵……”

李怀安面无表情，待纪采薇进去之后，快步回到客厅。

正想动手，浴室门又开了，小丫头探头出来，“你干嘛？走开，别欺负她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

就差一点。

李怀安几番权衡，放弃了。

他打算把她揪到厨房冲醒的。

可惜。

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李怀安有些乏了。

坐在小马扎，酒意上涌，打了好一会哈欠，纪采薇终于洗好出来。

李怀安箭步上前，扛起少女就走。

“喂，你你干嘛呀。”

纪采薇还没挣扎几下，人已经在他床上。

“睡觉。”李怀安搂着她，理所当然道：“两点半了，折腾一晚上，困。”

“可……”

“闭嘴。”李怀安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平躺下来，规规矩矩道：“我不可能让你出去，死了这条心吧，当然也不会碰你，借你一只胳膊，就这样躺着。

动动脑子，我不是不想，是怕吓跑你，以前的努力全白费，明白？”

“……”

少女安静下来，蜷缩一团，“说好你不动。”

“嗯……”

李怀安打个哈欠，“你身上好潮湿，头发也湿，烘干一下，今天特殊时期。”

“哦……”

少女行功运气，白雾蒸腾，片刻后，问：“现在呢？”

“真方便。”李怀安喃喃道：“很好很香，还免费给空气加湿，现在闭嘴睡觉，半夜你会钻我怀里的。”

“我才不会。”

纪采薇瞅了他一会，感觉他俩这模式，与电视中演的不一样。

这是恋爱吗？

起码应该聊会天呀，然后……

呸！纪初云你想什么呢，羞羞脸。

听着李怀安愈发深沉的呼吸，小心翼翼地起来，溜到外面，取来被子给女孩盖上。

站在客厅，瞅着女孩妩媚的容颜好一会，百思不解。

好像在哪里见过……

夜深人静，少女小小地打个哈欠，几番挣扎，又回到李怀安房间，钻进暖暖的被窝，渐渐睡沉……

……

手机疯狂呼喊，门铃也在聒噪。

空气混杂异样甜香。

脑后有宿醉的刺痛，双臂麻木酸胀，浑身又沉又软，仿佛被藤蔓缠绕，说不出的难受。

李怀安想摸索手机，发现手不停使唤，迷迷瞪瞪睁眼，左右一看，火噌一下直冲天灵盖。

少女搂着左半边，女孩缠着右半边，酣睡正香；三人六腿盘结，哈喇子濡湿肩膀，分的还挺公平合理。

她怎么进来的？不是锁了门吗？

李怀安不解，连蹬带踹，将她拱下床，小心抽出少女压着的手，拿起手机：“喂。”

“三哥，我小琛，门外面呢。”

“等着……”

李怀安撂下电话，给少女盖好被子，出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

“来送药啊，别怪弟弟吵你呀，我九点到这，现在都十一点多了。”

“哦对不住……坐。”

李怀安给程琛拿瓶可乐，揉着眉心咕咚咕咚灌起水。

程琛问：“喝酒了呀，没事吧？看你挺难受的。”

“别提了，一会就在这吃饭吧。”

“不了吧。”程琛笑，“嫂子呢，药材份量太多，先拿了一部分，搬上来呀？”

“待会再说，她没醒呢。”

“这样啊。”

程琛点头：“那免不了麻烦三哥，要在这蹭一顿。”

李怀安笑：“你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想让你嫂子诊治吧。”

程琛也笑：“主要药酒喝完了，感觉日子也差不多，能让嫂子顺手治疗更好。”

“好。”李怀安腹中咕噜乱响：“昨天买的菜没吃，肉也新鲜，你来择菜，我去方便一下。”

“好嘞。”程琛挽起袖子，来到厨房，“好长时间没自己动手，我干什么？”

“掰菜花，编豆角。”

“好的。”

李怀安安排完去方便，顺便洗漱一番，回来见程琛干的还挺精细。

“不错，就是太慢了。”

“豆角快好了。”

“真的难，大少爷五谷不分，四肢不勤，我来吧。”

“嘿嘿……”程琛道：“术业有专攻嘛，那我掰菜花。”

“行，掰完就出去玩吧。”

“好的。”

李怀安麻利地忙活起来。

今天人多，得多弄俩菜，热上老爹带来的牛棒骨，再切压肘、火腿肠拼一盘。

豆角炒肉，干锅椰菜，番茄炒蛋，准备再来个紫菜蛋花汤，五菜一汤，很好！

小屋菜香馋人，刚摆上桌，正煮汤时，卧室门开了。

纪采薇闻着味出来：“好香呀。”

李怀安招呼道：“赶紧洗漱吃饭了，小琛在呢。”

程琛从沙发起身：“嫂子醒啦。”

“哦，你来啦。”

“是，这不到日子了么。”

“行，你先坐。”

纪采薇跑到屋里，换了家居服，“药呢？”

“准备好了，在楼下呢，嫂子现在用吗？”

“那个不急，吃完饭吧，我先给你治疗，你还能多吃一碗。”纪采薇道。

“这么快，太好了。”

程琛激动起身，“是跟上次一样吗？”

“不用，一会你趴沙发上就行。”纪采薇道，“我去洗漱完就开始。”

“好的，那……”

程琛坐立不安，跑到厨房，兴奋道：“三哥，嫂子要给我治病了。”

“知道了。”李怀安笑：“别给我捣乱，去沙发等着吧，女孩子洗漱慢。”

“没事，等得起，不着急……”

几乎被他当成的绝症要被治疗，程琛不免难以自衿，端端正正坐在沙发，手摩挲膝盖，腿都在颤抖。

一会瞅瞅厨房，一会瞅瞅紧闭的卫生间，心里忐忑的甚至有些害怕。

忽听到门开的动静，程琛猛地站起来，回头一看，卫生间门并没有开，卧室门开了。

里面挪出一位妩媚女孩，妆有些花，表情凝重，探头探脑。

程琛顿时尴尬。

三哥玩的挺开呀！难怪日上三竿。

正不知如何是好，女孩左右一瞧，与他视线对上。

“程琛？”

“呃……”

咋的还认识？

程琛听声音很耳熟，努力辨认一番，不由得瞪大双眼，惊的嘴都合不拢：“洛洛洛姐？”

“这是你家？”

“你跟三哥……”

“谁是三哥？”

“呦！”李怀安听到声响，端着汤出来：“醒啦？”

“李……”

女孩惊呆，“你怎么也在这？”

李怀安冷笑：“这是我家，你谁啊？”

“我……”

“程琛她谁？”

“不知道！”

程琛秒怂，端正坐好，“洛姐，三哥，我懂！我什么都没看见。”

“……”

“……”

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