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白沉默着，气氛有些凝重。孙牢头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楚天白。

“那个张大山到底是什么人？”似乎沉默了好一阵，才听见楚天白又问道。

沉默了一瞬间，孙牢头才反应过来，声音还带着略微的颤抖，缓缓道：

“回禀国主，这个张大山是白羽鹤大人的妻外甥。但是是个市井无赖，经常出没于赌场，妓院这种地方。没什么生活来源，平时靠小偷小摸，亲戚周济过活。都是这大牢的常客了。”

“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楚天白分析着孙牢头的话，转过头看着孙牢头又问着。

“这次是他欠了赌场的钱，竟然摸到人家后场，偷了人庄家的钱。人家报案，下面城官抓了人又不敢管，就只好送了上来，压在了北院。”孙牢头仔细想着事情发生的经过，慢慢说给楚天白听。

“报案属实吗？”楚天白淡淡的问着。

“回禀国主，每个人犯人的收押原因我们都会亲自过目，基本要做到掌握。所以，只要是罪状册上写的是正确的，我们就不可能记错。”孙牢头说这些话的时候倒是自信满满的。

楚天白是相信的，一直到刚才孙牢头都能看出有些害怕。可是在说刚刚那些话的时候，孙牢头却忽然很冷静，把一切缘由娓娓道来。

如果不是真的熟知，绝不会表现得这么平静。

“张大山平时在牢里什么表现？”楚天白转变了话题。

孙牢头说的是真的，也不见得沐卿蓝说的是假的。这其中的真假楚天白已经不想探究，只要，沐卿蓝没有去过监牢，楚天白就都不在意了。

“回禀国主，这个张大山在牢里一向嚣张，每每总说自己是白大人的亲戚，所以牢里的都不敢招惹他。”孙牢头如实回答着。

“昨天胡大人去了之后，他什么表现？”楚天白又问着。

“似乎很不能接受，但是从表情看出来，觉得并不太在意。应该是觉得白大人能救他吧。”孙牢头分析着。

“白大人和柳大人去做了什么？”楚天白不屑的哼了一声，又问着。

“小人只把二位大人带到了收押处，就在很远的地方等着了。不过，看他们似乎还争执了几句。中间开始张大山就哭了起来。最后他还哭着拉着白大人不让他走。”孙牢头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本王还以为是什么刚烈的人。”楚天白不屑的说着。

“说到底也就是个无赖，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白大人临走时交待小人，给张大山备些好酒好菜。”孙牢头把重点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嗯。”楚天白应着。

问了一大堆，也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不过，只要不是楚天白能想到的最坏的原因，楚天白都不想追究了。

这个张大山似乎也是死有余辜，他若是能一直无畏，楚天白似乎还能给他一条生路。

不过，从孙牢头的描述看来，也真的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泼皮，杀与留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