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
作者:爱笑的暹罗 | 分类:古言 | 字数:36.3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67章 再见神棍
此时,阿桑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封信,“小姐,是宣公子差人送来的。”
郁欢怔愣。
展信,不过寻常的问候,字字不提情爱,也没有相思,只是问她病愈否,心情佳否,胃口如何,想通了吗。
信封里,还装着一张老旧的纸帛,她细细看了看,是在查办的两个官员的真实身份,她忙收好,把信递给阿桑,“去,交给佟府尹,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有一个真实户籍是来自陇西的,恐那些都被做了假,还有一个是江湖上的屠狗辈,祖上无名,干杀人的营生,路引是作了假的,偷得别人身份。
她该如何言谢呢,无法言谢,相见都再难。
翌日,九月九。
江湖上未有任何风声,所谓正派便是缩头乌龟,造势在前,青玄教那般折损,亦不敢一同攻去,都在争夺着什么武林盟主之位,蠢得无话可说。
郁欢也启程朝白云观去,此去,便要在那里住上两日。
神像前。
郁欢长跪不起,总觉得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全是前世的景象,一时竟也不知到底今生是梦还是前尘是梦。
她上了柱香,而后遣退了侍从,自个在观里瞎转悠。
院中,树上挂满了红丝带,还有许多红线,随意地放在树枝上,一端在这,另一端不知在何处,道士正在洒扫着地上的落叶。
郁欢出声问道:“这丝线,是作何用。”
“月老的红线。”道士答道,“求姻缘的人可在此一试,若是这一根丝线,两端都有人牵着,也算是天赐良缘。”
郁欢嘴角微微翘起,“原是如此。”
她没去牵扯那红线,她是待嫁之身,姻缘已经有了,她也不求这些。
只是好奇心驱使,她随意扯了其中一根,用了些力,那线飞速的在她手里收缩着,啥也没见着,她讪笑,把那坨红线一丢,转身继续往山下走去。
殊不知,那线的另一端一直都有人牵着的,她若再坚持一会,两人便可再树下相见了,这有缘无份,阴差阳错。
郁欢走得极慢,她很久没散过心了,该是从未散过心,自有记忆起,她便一直都在为了生存而拼搏,前世不停打仗,今生则是不停宫心计。
她来此,还有个目的,要寻一个有惑者,她不想等三年,她是来请他出山的,她与他是有过几面缘的,那篇策论背得她恼火,就一直对此人心存愤懑。
山腰的木凳上,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欣赏着风景,满头的黑发鬓间却是花白的。
“先生?”
郁欢惊呼,一跃下阶梯,行至这人跟前,看着那张没有丝毫变化的脸,不禁道:“八年了,先生一点没变,您此番云游,我又得相见。”
曾替她算命的神棍便是这人,这玉镯也是他交予她的,嘱咐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取下来,按理说,玉器易碎,可这玉镯随她这么些年,经历那么多磕磕碰碰依旧完好如初,只是那成色品相越来越差了。
“都长这么大了。”神棍明眸善睐,慈蔼地看着她,手指触碰上她皓腕的玉镯,轻声道:“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吧。”
郁欢哑然,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苦过了,习惯了,便不觉着苦了。先生在此,是在等有缘人吗。”
“我在等你。”
神棍收回手,看着她疑虑的神色,道:“便是窥得天机,也是事在人为。”
“我不明白。”
郁欢垂眸道,望着那玉镯,问:“我的病,是它治好的吗?”经历了重生,便作是黄粱一梦,也对这些事心存敬畏了。
“三千念,救得了你的命,却救不了你的人生。”
神棍解释道:“苦难何其多,你若没能抗下,三千念也全不了你的心愿,它已尽余力,你的武功不该止于此,心魔阻碍了你的脚步。”
这话说的玄乎。
“先生知道?”
郁欢震惊,没急着取下玉镯,而是淡淡道:“到今朝,忆及前尘,总觉得还身在梦里,或是虚妄,我早已死在那狱中。”
“你背负了太多人命,未偿还,又怎么能放你走呢。”
神棍起身,抚摸着她的头顶,叹了声气,“世间总有莫名的力量,你要坚信坚定,不然都是一场空。”
“坚信什么。”
郁欢抬眸,只见他已从山崖跃下,不见了踪影,她苦笑连连,“您何不替我解惑呢,三千念,何为三千念。”
不过她也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她的病已经好了,意味着她没中毒,不用再受教主牵制了。
呆楞了许久,直到天色黑了,她才回山。
躺在榻上,怎么也不能入眠,那些话的意思她几乎一个都不明白,怪力乱神的言论,世间哪有神,无非是些自以为是的道者。
她坐起身来,修习着内力,一如既往的,堵塞在那里,已经到了极致,便是前世也止步于此,她的武功只能从身法上技巧上来精进。
——心魔。
她的心魔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那些未偿还的血债,她如何偿还,死都不足够,她终是理解不了话里的意思。
她强行用内力冲穴,却被反噬,一口鲜血吐出,她仍不信邪,不停试着,直至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
而她皓腕上的玉镯冒着莹莹绿光,渐渐的,有了裂痕。
再醒来时,天色已晚,她推门而出,没胃口吃什么,寻着个老道士问道:“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商弥的。”
那老道士想了想,“好像有,不过他已不再用这个名字了。”
郁欢深吸一口气,问道:“能否请您带我去见他一面。”
老道士本欲拒绝,又联想到她的身份,终是无奈,带着她往一处静僻的雅舍走去,小径清幽,没什么脚印,像是许久没人来了。
雅舍里自起炉灶,不知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老道士离去。
郁欢敲了敲门,只听里边不满地声音,“不见客。”
“当今民之患,果安哉在。”郁欢念着学考的题目,在门前的台阶上随意坐着,“商先生,郁氏郁欢恳请您出山,帝国内忧外患,需早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