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娟娟似秋水
作者:夏雪夭夭 | 分类:古言 | 字数:6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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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卢望赠礼
紫鸢在人群散过之后,单独去了叶尘曦的房间。
刚才在席上有些话她没有当着众人说,主上曾经说过,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叶尘曦商量,近月楼出现的那两个奇怪的男子,她觉得有必要告诉叶尘曦。
“还有这样的事情?难道那晚上温心看见的人真的是王晋?”叶尘曦在听紫鸢说完后,不自觉地扶起了额头,轻叹一口气。
“不清楚,我们并没有见过王晋,不知道是不是,不过两人都行踪诡异,还是应当加强戒备才是。”
“这样子看来阮隅东的死或许真的和那二人有关,极有可能是昨日他出了近月楼发现了那人的踪迹,一路跟踪到了郊外山林才被杀害。”
“我也是这样想,刚才众人都在,不想让大家过于担心,尤其是小姐,虽然这些时日修习,武艺有所长进,可终究不太熟练,主上命我们保护她的周全,可她遇事不轻易退缩,又想法异于常人,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两人的事情,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紫鸢这么说,倒把叶尘曦逗笑了,温心这人心思简单,紫鸢不过在她身边两个多月,就把她看得透透的了。
“你说的是对的,别让她知道为好,对她而言,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这几日看她在这近月楼中打理事务井井有条,还真有想法让她退隐江湖算了,或许过普通人的日子对她更好一些。”
“不知小姐愿不愿意,毕竟我们没办法帮她做决定,而且小姐那张脸,注定没办法过普通人的日子。”紫鸢想起第一天见到温心的时候,看着睡梦中的温心,整个人都吓了一跳,那张脸,和当年的东宫王后娘娘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脖颈上的两颗小痣都一模一样,一开始王上和万将军也吩咐她必须保护好“王后娘娘”,虽然后面改口说是温心小姐,可想来不止她一个人这么认为的。可是十年前,所有人都是亲眼看着王后娘娘跳下往生崖,尸骨无存的,温心小姐不可能是她。而且十年了,王后娘娘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些时日的相处,虽然温心小姐真的太像王后娘娘了,可是行为举止俨然是另外一个人的模样,时不时说一些奇怪的话语,还经常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叹气,想到这紫鸢又接着对叶尘曦说道,“这些日子,虽然温心小姐看起来总是没心没肺乐呵呵的,可是我总觉得小姐似乎有很多疑问要找寻答案的样子。”
这点叶尘曦也是知道的,虽然当日温心也说过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有逼问他十年前的事情,但是他知道温心总是有许多疑惑的。其实叶尘曦也想过告诉温心以前的事情,甚至有时候他还是会觉得或许她真是顾秋水也不一定,不过很快叶尘曦就在心里否定了自己,起码现在看来,温心和顾秋水是两个人,所以,不管她是忘了也好,或是不知道也好,那些前尘往事就让它过去了,不要再来纠缠温心了。
叶尘曦是打心里希望温心过得好,连同顾秋水那份一起。
“嗯,她有她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怎样,我们在她身边保护她就好,”叶尘曦最后还是幽幽开口,嘱咐紫鸢道,“那两个人的事情还请你们暗中多多留意,这几日成德彪的事情就要结束了,届时我们便北上盛凌城,再怎么说,皇城脚下,不管是谁,有何企图,终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是。”
这一夜似乎极其平静,可是有些人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阮隅东的死给温心和严婉芝造成不小的打击,翌日,两人都还是闷闷不乐的。
柴达卢望准备返回大宇国了,离开之前,他还是想向那位女子道一下别。
来到柜台的时候,温心和严婉芝正互相依偎着,精神萎靡。
“姑娘?”柴达卢望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温心回过头四处张望,发现是柴达卢望,于是将严婉芝的靠着自己的身体推向桌子上,理了理衣服站起身,机械式地笑着对柴达卢望说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不用紧张,我没什么事情,就是今日我要起身回大宇国了,原本也不想打扰姑娘,可是你和我以前一位恩人实在太过相似,忍不住想和你道别再离开。”
温心这才明白为什么前几日这柴达卢望一直关注她了,或许他也认识顾秋水,可是转念一想,这人不是大宇国人,怎么和顾秋水还有联系呢?
“如此是我的荣幸,请问客官那位故人叫什么名字呢?”
“不瞒你说,我不知道她的名讳,不过她对我有恩,”说着柴达卢望从怀中掏出一枚褐色的,半个手掌大小的坠子递到温心面前,“这是我的信物,若是姑娘有机会来我大宇国,或是在盛凌城中有什么用得着地方,可以去任何一家北漠堂找分堂主,就可以找到我,或是寻求帮助。”
“这使不得,无功不受禄,在下并非阁下故人,受不起这礼。”温心连连摆手,当初就是在观音镇乱收别人给的天元令,无数次的惹麻烦上身,现在她都不敢随随便便接别人的话,更别说东西了。
“姑娘一定要收下,当时没能报答那位恩人,姑娘与她如此相像,也是一种缘分。”柴达卢望直接将东西递到温心手上,“我最后后悔的就是当日没有问恩人姓名,以至于后来报答无门,如今遇见姑娘,也算是一种慰藉,请问姑娘名讳是?”
“温心。”温心不自觉地就脱口而出。
“温心姑娘,幸会幸会,如今就此别过,有缘再会!”也不等温心反应和拒绝,柴达卢望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近月楼。
等温心反应过来,才发现柴达卢望给她的那枚坠子竟然是一节什么动物的角,光滑油润,截面那一端又有些像是印章似的,上面刻着温心看不懂的一个图案,或者一个字。
捣鼓了半天,温心只得放弃了,将那枚坠子塞进衣袖暗袋中后,没去多想,又回到座位上,和严婉芝趴在一团,颓废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