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缜沉沉地看着她，“明月，你答应了我的，不会再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若是你骗我，我一定将你抽筋扒皮，叫你痛不欲生。”

明月脸上一僵，片刻后僵笑道：“付大人不愧是五督司的人，只是吓唬两句罢了，却也能让人全身发寒。”

付缜沉着脸道：“我不是在吓唬你。明月，你若是真的敢骗我，我一定这么做的。”

明月敛了笑，“为了谁？”

付缜：“为了忠孝。”

蒙声一行快马加鞭，到了驿站就稍作休息。

邢客以为蒙声会听他说什么，可是一路上蒙声都没有和他说话，每次他要说话，蒙声就走开。

快到威县时，付将军派了人来接应他们。

邢客总算寻着机会跟蒙声说话了。

“蒙声，你就不想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蒙声不紧不慢地给马儿喂着草料，“说吧！”

邢客顿时觉得喉头像是堵了根刺一样。

蒙声侧头看他，“你说呀！这一路，你不是一直想说吗？”

邢客道：“文和和你爹的事情，我不知情。我若是……”

“你如果是来为自己辩解的，那还是省着力气去杀敌吧！是我错怪你了，你不会在知情的情况下还无动于衷。

我信你这一样，所以你不必为自己辨说。

至于你的身份，我猜不到，可是我也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邢客顺势道：“你说得对，我是早就认识陆大人了。”

蒙声嗯了一声，问：“是先认识了陆夫人吧？”

邢客：“是。你怎么知道的？”

蒙声放下草料，在一旁的木桩子上坐下，道：“我那日去你家，不是试探你。我遇到了陆夫人，她扮成了你说的那个样子，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她，她也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不过很可惜，从大理寺出来时她露馅了。”

那日蒙声遇到陆府的马车回府，起先看到陆夫人好好地坐在车里，她心里对陆夫人的疑虑就打消了。

不过在帘子放下的前一瞬，她看到了陆夫人的鞋。那是男人的鞋。

“我始终没有拆穿她，是因为我查了她，她并没有做什么恶事。

你被关在陆府，明明是陆大人所为，当然，他无意伤你。可是你把这一切都推给了陆夫人。

但你不知道那是你认识的人。可她认识你。她没有伤害你，也没有要与你告知身份的意思。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见过陆夫人的？”

邢客叹了口气，道：“十多年前，西凉与大秦还交好，卫城处在边界，两国来往频繁。那时我去西凉卖药，得罪了当地的土皇帝。

我的药材被收，差点被打死。是西凉的十公主下城来游玩遇上救了我的命。”

蒙声问：“这与陆夫人有什么关系？”

邢客回想了一下，道：“西凉的十公主与九公主是同胞姐妹，可九公主在年幼时陪前西凉王入秦给太上皇贺寿时染上了天花。

九公主没能跟着一起回西凉，没多久九公主的死讯就传回了西凉。

可是九公主没死，只是被派留下来照顾她的下人怕被传了病，所以丢弃她回西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