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月又是心疼又是气道：“里头那位主子怎么能对您下死手！”

蒙声微顿，停下来看着看月，眼里有些迷茫，道：“皇上知道了可还的事了。我是不是错了？”

看月错愕地僵住，“皇上，知道了？怎么……怎么会？”

蒙声静立了一会儿，又往前走，轻声道：“我对不住皇上。可是我只能帮着可还。从前我不觉得两难，现在却懂了。

你说我该让可还回来吗？”

看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劝她道：“世子妃，您可别犯糊涂。姜姑娘怎么还能再回来呢！这事儿只有皇上知道，他不怪罪您，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要是再让太上皇和太后知道了，您要怎么才能从这事儿里把自己给摘出去？”

蒙声此刻脑子里好像塞满了东西，一点思考的空间也没有了。

蒙声脑子混沌地到了家，闲云凑上前正要开口，也看到了蒙声的伤痕。

“别问了，去找药来给世子妃擦擦。”看月及时拉住闲云道。

看月给蒙声上了药，看着有些明显，又拿了纱缎给她挡着。

蒙声静下心来，过了一会儿，蒙声道：“去叫凌薇进来。”

凌薇心里也知道自己是暴露了，进来便道：“世子妃恕罪。”

蒙声面无表情，双手搭在肚子上，肚子轻微地动了动，蒙声微微一笑，道：“你是宫里的人，有错也是找你真正的主子去认。我还没有资格罚你，你起来吧。”

看月闲云目光不善地看向凌薇，凌薇微微抬头，道：“世子妃，奴婢是王府的人，背叛了主子，露了主子的行踪，自然该罚。”

蒙声敛起笑容，问：“你是什么时候进府的？”

凌薇答：“五年前。”

蒙声又问：“你进府时你主子交代了你什么？”

凌薇垂下眼道：“皇上让奴婢来王府，并非是要奴婢打探什么。”

蒙声轻笑道：“那我明白了，不要你做什么，只是潜伏在王府，以备不时之需是吧！皇上会这么信不过靳时吗？

我还没说人是谁呢，你就自个儿吐出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带脑子跟你说话？”

凌薇埋着头，“奴婢没有说谎。”

蒙声睨了她一眼，抬起手边的茶杯，慢吞吞地呷了一口，道：“如果你不说真话，那王府是留不得你了。我相信宫里你也回不去了吧。往后你要去哪儿呢？

凌薇，现在你还有选择，别把自己逼到退路全无。”

看月闲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难道凌薇不是皇上派来王府的吗？

凌薇握了握双手，还是道：“奴婢没有说谎。”

蒙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说便算了。我只问你一句，你除了故意把我的人行踪透露给皇上以外，还有没有跟人传过信？”

凌薇真心地摇头。

蒙声道：“我今儿脖子上不慎伤着了，正愁没有理由解释，等世子回来了，你就自己担了吧！左右你也做了卖主的事，这点处罚不算重吧？”

凌薇磕头道：“奴婢领罚。”

凌薇出去了，看月才问：“世子妃，凌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