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声不解，但直觉告诉她与她得到的十三年前那个消息有关。

靳沂已经走远，靳时道：“总会水落石出的。你好生准备科考。”

“有你为我掩护我还怕什么。”蒙声笑道。

靳时不看她，严肃道：“你要凭自己的实力夺得头筹才能让人服气。”

蒙声扯着他的衣袖道：“又不是要你帮我作弊。你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今年参加科考的都有哪些人啊？”

“不能。”靳时拒绝。

蒙声：“……哦。”

靳时拍拍她的脑袋，道：“你别太在意，能不能夺得头筹，你都不亏。”

蒙声轻轻哼了一声道：“若是从前，我便不会在意。可是如今我不得不在意。”

毓庆宫内待宾客散尽，太子直接回了扶云殿。

“殿下，不去寒烟殿吗？”凌寒问。

太子皱了皱眉，问：“今日杜鱼儿都做了些什么？”

以杜鱼儿的性子，今日肯定是要缩在凝烟殿不出门的。可是近来有蒙声和母妃教导，想必她已不是那般没骨气的人了。毕竟连木灵依进宫的一切事宜都是她亲自把关的。

凌寒回：“杜侧妃一直在春和殿与女眷说话。”

太子笑了笑，道：“去凝烟殿，迎娶新妃，杜侧妃也辛苦了。”

凌寒犹豫道：“可是……寒烟殿那边如何交代？”

太子直接出了门，话音随风飘到凌寒耳边：“本宫去何处还需要与她交代不成。”

凌寒望着太子的背影无奈地想：自然是无需向木灵依交代，可是木家那几尊大佛还在京城看着呢！

连城的兵符倒是到手了，可若是叫木家的人知道木灵依进门后就被冷落，肯定是要去闹一场的。

太子不管不顾，凌寒却得收拾好烂摊子。

“对方去寒烟殿通传一声，就说殿下醉得厉害，今日在扶云殿歇下了。明日再去看她。”

杜鱼儿回到凝烟殿后便开始沐浴更衣。端着架子坐在上面与人说话也是累极了。

“娘娘，今日主动与您搭话的那位王夫人是贵妃娘娘的弟媳，贵妃娘娘说往后您也可召她进宫说话。”苏木一面轻轻替杜鱼儿搓着背，一面轻声提醒道。

杜鱼儿嗯了一声，眼皮已渐渐变得沉重。

“娘娘，殿下来了！”苏叶难得这般失礼闯进来，言语都不稳了。

杜鱼儿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苏木赶紧摇了摇她，道：“娘娘醒醒，殿下过来了。”

“知道了。”杜鱼儿恍惚地说了一句，下一刻瞬间清醒。

“穿衣。”

太子没想到坐了那么会儿还不见人出来，不耐烦道：“杜侧妃脾气见长了？”

苏叶连忙道：“殿下，侧妃娘娘正在更衣。”又加了句：“没想到您会这时候来。”

太子瞥她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宫何时来还要与杜侧妃提前说了？”

苏叶一震，低下头，“奴婢不敢。”

“殿下，今日是您与木侧妃的大婚之日，理应去寒烟殿的。”杜鱼儿半挽着湿发出来，没有了从前见到太子那般的畏惧与固执。

落落大方，倒像是从前的杜鱼儿，而不是杜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