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萱有些苦涩笑道：“这回奴婢们也不知道。殿下，贵妃娘娘很担心您。”

太子皱眉，道：“本宫知道了。”

代萱有些委屈地垂下眼，闭口不言了。

王贵妃听着初丹进来说太子到门口了。

心里没由来的舒了口气，却又板着脸道：“来就来，是什么稀奇事不成。”

初丹绞着帕子道：“娘娘，您明明很担心挂念殿下，怎么殿下回来了，您却什么都不在意样子？”

王贵妃抿了口茶，不再说话。

太子进殿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贵妃仔细看他两眼，真是清瘦了许多。

“坐吧。”王贵妃轻轻说到。

太子闷坐了一会儿，才道：“母妃，靳沂监国是怎么回事？”

王贵妃沉沉地看着他，冷声道：“你一回来就问本宫这些？”

太子皱眉，“那母妃希望儿臣问什么？不是您说的要我做个以国为重的储君吗？不是您说不要重私情吗？”

王贵妃一口气噎在胸口，片刻苦笑道：“瑜儿，母妃的用心你不清楚吗？你去江南，我担心你出事。皇后趁机下手，我还要为你解决后患。你回来，就不会问一句母妃好不好？”

太子轻笑道：“母妃，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么。儿臣看您好，就没问。免得您又说儿臣只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代萱在一旁急得喊了一声：“殿下！”

太子只是玩味地看向她，王贵妃道：“你们出去吧。”

代萱担忧地看了一眼，照这样说下去，肯定又是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出去吧。”王贵妃再说一遍。

门合上了，王贵妃才道：“既然你非要用这种态度与本宫说话，那本宫也与太子说说接下来的计划。

靳沂是我们的人，你现在大可以相信他。

皇后利用了靳沂想要拉拢朝臣，不过现在靳沂只是在与她演戏，皇后那边的动作，靳沂会如实与我们说的。”

太子听完轻笑，道：“贵妃娘娘又用了什么手段拉拢他，让他倒戈？”

“你不需要知道。现在你只要亲自把朝中那些毒瘤给拔了，就是你登上大位的时候了。”

太子定定地看着她，问：“母妃，父皇的病，也是您的手笔么？”

王贵妃漫不经心地捏着护甲，抬眼道：“本宫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或许在你眼里，我是个心狠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大位，不择手段。怀疑每一个人，甚至连儿媳孙子的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可是本宫不在意你怎么想。

对了，姜可还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你也知道。这么久了，你一直自欺欺人，一直想要抓到所谓的刺客，现在呢，刺客抓到了，你心里就放下了吗？

有些真相，是没必要知道的。死人，就让她活在心里吧！”

太子猛地站起来，“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贵妃看他，“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瑜儿，你我母子，如今却像仇人一样怒目相对。你从来没想过我的感受。

别人都觉得我这一生风光无限，敢与皇帝置气，丝毫不留面子。

可是我，多希望能和姜可还一样，早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