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乌云刀
作者:龙动 | 分类:武侠 | 字数:15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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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单挑
当段寒炎和江心秋月刚出现在广场的另一侧,六花帮十八号人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冷风如刀,他们的目光也如刀。
段寒炎与江心秋月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们在距离吕镜堂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段寒炎盯着六花帮的人看了很久,才忽然挥了挥手,微笑着说:“各位,早上好啊!”
现在已是凌晨,但也是一天中最为黑暗的时候。
在天色这么黑的时候说“早上好”,好像也不太合适。
于是,段寒炎又改口说:“各位,晚上好啊!”
他的神态,看起来好像很得意,就好像眼前的这些人全都是他的朋友。
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会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过了很久,吕镜堂才以一种低沉雄浑的声音说:“早上不好!晚上也不好!”
段寒炎楞了一楞:“为什么早上和晚上都不好?”
吕镜堂说:“因为早晚会有报应啊。”
段寒炎淡淡地说:“报应?谁会有报应?有什么报应?”
吕镜堂冷冷地说:“你们现在遇到的麻烦和不幸,就是你们得罪金凤宫的报应!”
段寒炎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又开始装起了糊涂:“我可是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幸啊!”
吕镜堂说:“一个人如果年纪轻轻就要去死,就是一件很不幸的事。”
段寒炎问吕镜堂:“谁年纪轻轻就要去死了?”
吕镜堂盯着段寒炎:“就是你啊!你的年纪并不大,但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快死的人。”
段寒炎又笑了:“曾经有人给我算命,说我能活到七十九,你却说我快要死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以吕镜堂的身份和地位,很少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他至少已有二十三年没有被人骂过。
所以,一听到段寒炎的话,他就颇为恼火地说:“你这小兔崽子,在我面前说话,敢这么放肆?”
段寒炎耸了耸肩:“老东西,你算哪根葱啊?跟你这样的老王八说话,根本就用不着客气。”
吕镜堂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说:“不客气很好!我也会很不客气的一刀割下你的脑袋。”
这时,段寒炎忽然问吕镜堂:“你们真的是金凤宫的人?”
吕镜堂说:“是!”
段寒炎皱眉说:“如果你们是金凤宫的人,那我就有一件事想不清。”
吕镜堂说:“你想不清的事还有很多。”
段寒炎“哼”了一声:“你们如果是金凤宫的人,既然已经自报家门,又为什么还要用黑巾蒙着脸,怕别人认出你们来?”
吕镜堂冷冷地说:“因为我们是来杀人的。”
段寒炎说:“杀人就更不必用黑巾蒙着脸了,难道你们是害怕,被你们杀死的人来找你们索命?”
吕镜堂说:“被活人惦记不是一件好事,被死人惦记更不是。我不想在杀人后,还被死人在黄泉路上惦记。”
段寒炎大笑:“看来你们的胆子并不大,既然害怕被死人惦记,又何必出来杀人?”
吕镜堂一双通红的眸子,盯着段寒炎:“你的话,已说得太多了。”
段寒炎微笑着说:“能说话是一件好事啊!一个人只要还能说话,就说明这个人还活着。”
吕镜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好!那你现在就不妨多说点话,因为你很快就会说不出话。”
段寒炎说:“我又不会变成哑巴,怎么会说不出话?”
吕镜堂说:“死人是说不出话来的。”
段寒炎说:“可是我根本就还没打算去死!”
吕镜堂冷笑:“可是我却已打算要你去死。现在,你的性命,就已掌握在我的手里。”
段寒炎打着哈哈说:“我听说,一个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书读得少,你可不要骗我啊。”
吕镜堂说:“书读的多也好,读的少也好,迟早都会死的。”
这个时候,房子大和钱很多已经带着几十个尖峰寨的兄弟走了过来。
他们站在了段寒炎和江心秋月的身后。
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刀和剑,每个人看起来都斗志昂扬。
很显然,一场大战已在所难免。
段寒炎看了看自己身后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兄弟,他现在也觉得很满意。
他盯着吕镜堂:“你们不辞劳苦,深夜赶来,打算怎么样啊?是想单挑,还是打群架?”
吕镜堂说:“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打群架太吵,单挑才能怡情悦性。打架也要讲究素质,不能影响别人休息。所以,单挑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他这么说,段寒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一个很有素质的人啊。”
吕镜堂“哼”了一声:“一个人如果没有素质,和一条随地拉屎的狗有什么分别?”
段寒炎打着哈哈:“不错!你有点意思,如果你不为虎作伥,我倒是可以考虑和你交个朋友。”
吕镜堂却不打算交朋友,他说:“杜沉非是你的朋友,但你现在却要为他而死。”
段寒炎说:“你们既然想要单挑,打算选哪一位出来,来个开场秀?”
他的话音刚落,樊胡子就从吕镜堂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的手里,提着她的蝴蝶刀。
樊胡子的胸前,双峰耸立,这一点,即使她身穿黑衣,包得严严实实,也能让人一眼看出来,她是一个女人。
但她的块头很大,手脚也很粗壮,即使穿着两三层衣服,也遮掩不住他那结实发达又健美的肌肉。这一点,让她看起来又很像是一个男人。
段寒炎搞不清,这究竟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
于是,段寒炎盯着樊胡子看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哇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问的这句话,也是他身后每一个人都想问的一句话。
樊胡子没有回应。
段寒炎说:“你牛高马大的,四肢又这么发达,这是典型的男人特征啊。可是好像又不太像是一个男人,因为男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胸。难道你是一个长得很像男人的女人?或者是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
他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但樊胡子也知道,他这是在说自己不男不女。
樊胡子忽然说:“Какое6есстыжеелицо!Бесстыжиегла3а!Бесстыдник!Чёртво3ьми!Чёртпо6ери!Идик чёрту!У6ирайсяк чёрту!”
她虽然说了很久,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听懂,她究竟在表达什么?
段寒炎皱着眉头:“你在说什么鸟语啊?能不能说人话,你叽叽歪歪的,我可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樊胡子又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
段寒炎只好笑了笑:“虽然你说了这么多,可我还是一脸懵逼啊,一句都没有听明白。”
说到这里,他就侧过头来,问江心秋月:“秋月,你有没有听懂啊?”
江心秋月摇了摇头:“我也是一脸懵逼。”
她想了想,又说:“这人说话,看起来和白珠黑珠有点像,却又似乎比白珠和黑珠说的要快得多。”
段寒炎点了点头:“难道这人也是一个外国人?而且既不是白珠那个国家的,也不是黑珠那个国家的?”
江心秋月说:“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段寒炎打了个哈哈:“那就怪了,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遇到的鬼佬,可真不少。”
江心秋月说:“的确不少。”
段寒炎笑着说:“这个人的声音,好像是个女人啊。但我还是没有把握,她究竟是不是一个女人?”
江心秋月还没有说话,吕镜堂忽然说:“她是个女人。”
段寒炎笑了:“一个女人,长得这么高这么壮,一定丑得像猪八戒,怪不得你要用黑布把脸包起来。”
听段寒炎这么说,樊胡子就颇为恼火地说了一句:“Курицынсын!Ерунда!Чепуха!В3до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