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乌云刀
作者:龙动 | 分类:武侠 | 字数:15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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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瞎编与巧合
杨雨丝看了看常晴带在手上的帝王绿手镯:“你这个死八婆死骗子!把我的镯子还给我!”
常晴打着哈哈:“我不是骗子,你假扮成白雅楼,才是真正的骗子啊!”
说完,她就看了看手上的镯子,说:“已经送给别人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再要回去?这个手镯子,实在是个好东西。看来你还是个很有钱的人啊,身上带的宝贝,应该有不少吧?”
杨雨丝怒气冲冲地说:“没有!一样都没有了。”
常晴淡淡地说:“不管有没有,我都一定要搜搜看!”
杨雨丝很愤怒:“你敢?”
常晴嘻嘻地笑了起来:“在九凤楼,没有我不敢的事。”
她刚说完这话,就伸出手,在杨雨丝身上乱摸起来。
杨雨丝恨不得跳起来,狠狠地咬她一口,可是她现在完全无法动弹。
她不能动,小诗却可以。
于是,小诗大叫着冲向常晴,她一面打一面骂:“你这死八婆,滚开!”
常晴忽然抬手,只一掌,就打在了小诗的肩头。
小诗立刻就飞出去七尺九寸,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
杨雨丝见了,又哭又叫:“又丑又脏的臭女人,你不要打她!你这只臭猪!你死开点!快点滚回你的猪窝!”
常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她在杨雨丝的身上仔仔细细地搜了起来。
她没有搜到值钱的东西。
常晴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只有这一件好东西啊。”
杨雨丝没有回答,她含含糊糊地骂着常晴。
常晴忽然抚摩着杨雨丝的手:“雨丝妹妹,不要哭啦!乖!你如果还哭的话,我就又要去打她了哦!”
杨雨丝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停止了哭声。
小诗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嘴角淌着一丝鲜红的血,她的脸上也挂着因痛苦而流出的泪水。
杨雨丝心疼地看着小诗,她真想立刻就能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狠狠地打常晴一顿。
但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问小诗:“小诗,你怎么样了?”
小诗用衣袖擦干了嘴角的血水和脸上的泪水:“小姐,我没事的。”
常晴冷笑:“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在这个地方,所有人都必须守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她停顿片刻,又说:“你们想不想知道,白珠和赵水苗,现在到哪里去了?”
杨雨丝连忙问:“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常晴看了看门外:“白珠因为不守规矩,想要逃跑,现在已经死了。”
杨雨丝和小诗听了,脸色都变了。
过了很久,杨雨丝才大骂起来:“你这心狠手辣的恶魔……你杀了白珠……过不了多久,你一定会……会死得很惨……”
常晴冷笑:“你知不知道,赵水苗现在哪里?”
杨雨丝连忙问:“她在哪里?”
常晴说:“她啊,现在就已经在接客了,你知不知道她的客人是谁?”
杨雨丝一听到“接客”这两个字,一颗心就立刻提了起来,她虽然并不是很喜欢赵水苗,但是现在也为她感到很着急。
她并不想知道赵水苗的客人是谁。
但常晴却一定要告诉她:“她的客人,就是白雅楼。”
听常晴这么说,杨雨丝立刻就开始后悔。
她本不应该冒充白雅楼的。
像白雅楼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来过九凤楼?
常晴得意地说:“所以说啊,你们扮成白雅楼这个主意,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馊主意啊。我从出生到现在,都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馊主意。”
她不等杨雨丝回应,又接着说:“我想不清的是,你是怎么知道白雅楼出差收货款这件事的?是不是谢独鹰告诉你的?”
杨雨丝又吃了一惊,因为对于这件事,她压根就不知道,完全就是自己瞎编出来的。
杨雨丝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让敌人永远都找不到答案,也是一种报复,即使这样的报复无关痛痒。
常晴见杨雨丝没有回答,又接着说:“那时我也很有些吃惊啊,因为在你们进来之前,白雅楼也是这么说的。”
杨雨丝简直已无话可说。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喊声。
杨雨丝听得出,这哭声正是赵水苗的声音。
很快,赵水苗就披头散发、踉踉跄跄地从门外冲了进来。
她本来冲入了房间,但一看到常晴,就又跟神经病似的冲了出去。
然后,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男人愉快而满足的笑声。
常晴一听到这笑声,就走到门口,朝外面打了个招呼:“白大少,玩得还开心吗?”
白雅楼在门外说:“开心,开心个毛!”
常晴不知道白雅楼是什么意思?
白雅楼又说:“常总,你们这么搞不行啊!我出这么多钱来摘花,只可惜花早就被人摘走了。幸好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不太在乎这种破事。只不过,我现在想写一首诗送给你。”
常晴诧异地说:“哦?是什么诗?”
第185章 瞎编与巧合
白雅楼一面往外走,一面大笑着唱了起来:“今日盛排筵宴,准拟寻芳一遍。春去已多时,问甚红深红浅。不见不见,还你一方白绢。”
白雅楼这么操作,既能炫富,又能炫肚量,还可以卖弄才华,所以他很得意。
常晴终于拍开了杨雨丝的穴道,也走了出去。
杨雨丝与小诗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杨雨丝,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牛犊先的身上。
因为现在已只有牛犊先知道自己被人骗走的事。
但一想到吕扶花的诡计多端,杨雨丝立刻就变得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她没有把握,牛犊先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牛犊先虽然还活着,但和一个死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这是醉的。
他刚抢了两大坛酒,然后就喝得连他自己都忘了。
现在,他躺在一间废弃道观的神龛中。
他这两天,走了很多地方,可是他连杨雨丝和白珠、小诗的人影都没有看见。
所以他现在也很郁闷。
当一个人郁闷的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喝酒。
今天早上,他就已把熊呼送给他的十两银子花得一个子不剩。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马也被人偷走了。
牛犊先本来还打算找家宾馆睡觉,但现在的宾馆,全都需要先付款才能入住。
于是,他就来到了这间已经破败了的道观中。
这间道观,没有床,也没有桌子。
牛犊先就钻进了神龛中。
他打算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再去打听杨雨丝的消息。
可是他今天喝得实在太多,在神龛中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
这个地方,静悄悄的,连一只鸟的叫声都没有。
但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外,门外就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然后就有一群人走了进来。
牛犊先不知道这些人到这里来干什么?但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管别人的闲事。
虽然不想去管,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偷偷地从缝隙中看着这些人。
黑暗中,只见有人从外面拣了一堆干柴,然后就燃起了一堆篝火。
这些人围着篝火团团坐下,又不知从哪里搬出来六坛好酒,以及四大包下酒菜。
他们抱着坛子,你一口我一口,愉快地吃了起来。
牛犊先数了数,这群人竟然有十六个人。
在一个大胡子的旁边,还摆放着一个酒坛大小的麻袋。
这些人都不说话,直到每个人都喝了十八口酒以后,虬髯大汉旁边一个瘦得像猴子的年轻人才忽然说:“踏马的,这个白雅楼真他娘穷,搞得我们出动这么多兄弟,把他那艘破船翻了个遍,也只找出千把两银子。”
洪大哥又喝了一大口酒,他没有说话。
猴子又看着他对面的一个人说:“老张,是不是你打探来的消息不准啊。你说白西岩打发他那蠢货儿子白雅楼去临江府收货款,哪有什么货款?”
老张连忙说:“洪大哥,敖武,你们知道,我可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这件事,我真的打探得很清楚,因为我已安插了一个叫作‘小钻风’的兄弟在白雅楼的身边。只不过,我也搞不清,他船上怎么就这几个铜板?”
洪大哥说:“奇怪啊!这么晚了,白雅楼这王八蛋跑到哪里去了?我在他船上找遍了也没看到他。”
老张吃了个鸡腿,说:“对啊,船上还真没有白雅楼这小子。难道他去城里收款,还没有回来?”
洪大哥恍然大悟似的说:“哇靠!很有可能啊,看来我们去得太早了一点。”
敖武仿佛想到了什么:“这家伙很有可能是到哪里吃花酒玩女人去了。”
老张说:“洪大哥,那我们要不要再叫人去看看那家伙回来了没有?只要他一回来,就一定会带着银子回来,咱们就立刻下手。”
洪大哥啪地一巴掌拍在老张的肩膀上:“你傻啊!他会坐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打劫?”
敖武附和说:“是啊!我们已经去过一次了,连傻子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老张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兵书上说的什么玩意,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说,咱们已去过一次了,他们想不到我们还敢去第二次,所以啊,我估计他们压根就不会做什么防备。”
洪大哥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哇靠!张牧牛这小子不错啊,斗大的字认识一担,竟然还看起了兵书?大哥我没有白栽培你啊,我觉得这么搞可以!敖武,你感觉怎么样?”
敖武想了想,才说:“我感觉不行,因为像白雅楼这种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定会在外面花天酒地地玩几天,也许根本就没有去收什么货款。即使他收了货款,也一定不会这么快回到船上去。”
洪大哥想了想,点了点头:“敖武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白雅楼这败家子很有可能在哪里逛窑子,说不定这个时候正在女人的肚皮上舒服呢。”
张牧牛和敖武见洪大哥说起这种事,就开心得大笑了起来。
张牧牛喝了一大口酒,摇头晃脑地说:“我听说,临江府有两家大窑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敖武看了看张牧牛:“这里有什么大窑子?在什么地方?等我存了点钱,也一定要去看看。”
张牧牛大笑:“临江府最大的两家,我听说都是金凤宫的,一家叫做九凤楼,在小汤街上;另一家叫做留香院,在大汤街上。我听人说,这里面的女人,身价都高得离谱!”
洪大哥“咕咚咕咚”又喝了两大口酒:“她们的身价,怎么个高法啊?”
张牧牛道:“我听人说,他们那里的姑娘,随便拿一个出来,一晚上都得二百两银子。”
洪大哥听了,一口老酒就喷了出来:“老子一年才能搞二百两银子。她们赚钱可真快,裤子松一松,顶咱一年工,难道她那玩意是金子做的?”
这种话题,常常都是单身汉们聚在一起时最爱聊的话题,尤其是在喝酒的时候。
于是,这个地方立刻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敖武大笑着说:“等我身上有了二百两银子,我也一定要去看看,她那里到底是不是金子做的?”
正在这个时候,这个破旧道观的大门“嘎吱”一声就被推开。
然后,门口就出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这个人影在门外月光的照映下,显得更黑。
这人一推开门,就静静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