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一番话，啊，不，应该说是命令一出，蓝凌云必然会按照着做，可谁知，作为他一手提成首要弟子的蓝凌云露出了轻视的眼神，而且还是对他！

这下子，水长老要是不爆炸都说不过去了，蓝凌云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胆敢对他投以如此轻蔑的眼神，这完全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结合方才姬夜灼的所有举动，再结合这个蓝凌云会在这里，水长老这会就算再傻，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你们......”水长老不可置信的盯着人肩并肩而站的两人，狼狈为奸四个字迟迟说不出口，打死都不相信四方堂还有弟子想要造反。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水长老讥讽的笑道，“蓝凌云，本长老养了你这么多年，当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多年的教养之恩算是喂了狗了！”

水长老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就引起了蓝凌云多年以来对四方堂的憎恨，一张脸因多年的隐忍变得扭曲狰狞，显得异常可怖。

蓝凌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认为高人一等，最后落得一个狼狈不堪下场的水长老，“教养之恩？喂了狗了？小白眼儿狼？水长老，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这话，你这良心，痛不痛？”

“我和蓝玉为何会出现在四方堂，又为何会成为你水长老的弟子，你自个心知肚明即可，无需再让人提醒你了吧？”

“谁不知道你们四方堂的长老把那些天赋极好，并且十分听话的弟子养在身边，并且一路提拔做首要弟子，为的是什么，可需要蓝凌云我提醒你？”

蓝凌云气势见长，这些年在四方堂待，可不是说着玩的，整个人凌厉的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里里外外都是属于他自身的锐气，“你把我和蓝玉养在身边，当做狗一样颐指气使，当做狗一样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小白眼儿狼？”

水长老死到临头还是十分嘴硬，“你们兄妹能够为四方堂所用，那是你们的荣幸！”

这话一出，所迎来的是姬夜灼还有蓝凌云那种近乎于同情又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些长老和寻常弟子一个样，对四方堂有着莫名的忠诚，癫狂的信任。

“既然你们都背叛了四方堂，那你们可以去死了。”自认会为四方堂铲除祸害的水长老运起灵力就冲着两人而去。

可尚未有动作，就被实力高强到足够任性的玉堂扼杀于摇篮之中。

玉堂一只手轻轻地捏住水长老蓄势待发的手心，一脸嫌弃的抬起脚就往水长老的膝盖踹了过去，动作行云流水，再流畅不过。

咚的一下，水长老双腿跪地，在姬夜灼面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耻辱感浮上心头，恶狠狠地瞪了玉堂一眼。

水长老咬牙：“你们要造反不成？”

姬夜灼摇摇头，“水长老，您这话就折煞我们了，我们作为四方堂的弟子，哪敢对您下手，可对？”

水长老眉心一跳，他不会傻的以为姬夜灼会放过他。

“想必，您也在怀疑，为何我们会遇到你们，为何会对在这里静候着您。”姬夜灼幽幽说道：“本来呢，你们各大长老的行踪，除了你们自己，也就只有堂主得知了，可这会，我们作为弟子，竟然半路拦截于您，您不会觉得奇怪？”

“你们查了本长老的行踪！”

姬夜灼扯唇冷笑：“水长老既然已经是猜到了原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水长老瞪大眼：“你是说，你们之所以出现在这此处，是得到了堂主的吩咐？”除此之外，水长老还真的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对于行踪，向来都是堂主最为了解的，若是弟子出现在这里，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堂主特意派出来，如若是接应还好说，看这两个人来势汹汹，水长老可不相信是来接应自己的，铲除自己还差不多。

“堂主不会做这种事的！”水长老难以接受这个，他们几大长老对四方堂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堂主不会如此狼心狗肺的想要铲除他们这些长老们。

姬夜灼打破他的妄想：“就是堂主，你知道堂主对我们下的吩咐是什么吗？”

水长老不想听，但不得不听，因为姬夜灼没有打算瞒着，一字一顿道：“是堂主下吩咐，要我们铲除你的。”

“你可知道堂主怎么说？”

水长老：“......”

啊呸！

他怎么知道堂主怎么说！

“堂主说。”姬夜灼也不打算跟他多拐弯，直接笑着道：“拦截亦或是击杀从这里经过的所有人，是所有人！你，也在所有人之中的行列！”

水长老如遭雷劈，心中负面情绪一股脑的涌现，他水长老自问没有做出对不起四方堂之事，兢兢业业，按照堂主的吩咐办事，可谁知最后得到的是这么一个悲凉的下场。

如果说，在姬夜灼说出这一番话之前，水长老还对四方堂堂主抱有期望的话，这一句话可谓是把他对四方堂的赤胆忠心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里面。

“这不是真的！”

蓝凌云不让他抱有幻想：“堂主的首要弟子亲自告知，并没有作假的成分在。”

姬夜灼：“就是嘛，如若不是，我们怎会出现在这里呢？而且还那么巧遇上水长老您！”

“哦，对了，长老您还不知道吧？现在，我还有蓝凌云，已经是代替您掌管麾下的所有弟子了呢，蓝师兄更是有水长老您的风范，看来是下一任水长老无误了哦！”

生怕不够气水长老，姬夜灼特意把最后一句话拉得老长老长。

水长老彻底绝望，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长老这一会也是说不出的绝望，他们效忠许久的四方堂，最后竟然如此对待他们。

“水长老，既然四方堂堂主对您不仁在先，那您不义也是情理之中，也不知，堂主派你去寻了什么东西？”话锋一转，姬夜灼话语凌厉非常，带着锐气，咄咄逼人。

水长老冷笑：“你休想让我告诉你！就算堂主抛弃我们这些长老，无所谓，我所效忠的是四方堂，一整个四方堂，并非是堂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