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难环抱住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眼泪涩涩的往下掉。

“爸？吴伯伯怎么会是她爸？”李妍海不解问。

廖尚也是一脸不可思议，那天在烈士陵园的时候，他见过墓碑上的名字了，“父，闫文海。”为何现在又出现在这儿？

俩人相拥哭了不知多久，闫丽才分开，“爸，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吴难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吴难抹了眼泪，拿出平板，用打字板写出了曾经。

“当年我缉毒的那一犯罪团伙，当中就有高嘉，他在里面的职位不高不低，却心地善良，他发现了我们卧底的身份主动向我们提供他们的证据，但是唯一的要求是，要让他无罪。”

闫丽看完又转头看向他们。

“我倒是知道高总和吴伯伯是一起的，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李妍海说。

吴难又继续写东西给他们看，“我们深知作为叛徒进到牢狱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所以我们在将证据交给警察之前做了一个局，将高嘉摘了出来并成立了这个公司，一切有条不紊的继续，就在说我的时候中了陷阱，大量警察命丧，你母亲不是在那个时候牺牲的，我的腿也是。”

“那舌头呢？你舌头怎么会没了？”闫丽急着问。

“这是在当初卧底进犯罪集团的时候发生的，那也没什么好值得说得。”

闫丽点头，眼泪又不听使唤的往下掉，他的父亲……太受苦了……

“是高嘉把我救出去的，但是他却散布了我已经死的消息。虽然整场收网以胜利高中，但是我们依旧损失惨重，这个是拜高嘉所赐，对他最后设的局，他不相信我们会让他无罪，所以他把知道所有事情的卧底警察全部害死了。”

“佳佳……”闫丽念叨着她的名字他无法相信，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会是这个样子。

“你是不是认识他？”吴难将写字板拿给他。

闫丽看着他，他不愿意向父亲撒谎，于是含着眼泪点点头。

“如果做朋友高嘉是很不错，但是如果从一开始，爸爸绝对不会允许和他来往。”吴难眼神坚定的说。

“爸爸，佳佳死了，他把所有的遗产都给了我。”闫丽看着他，声音哽咽起来，“他是为了救我死的……”

“……”吴难顿了一下，眼中也突然泛起了泪光，又快速写下一些，“什么时候？”

“今天，但是在一年之前，我去给你们扫墓的时候发生车祸，是佳佳救我，车爆炸了，我和他一起在医院躺了一年。”

吴难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不忍，他的双手放下看向窗外，不时有两只鸟儿飞过。

难怪了……一年都没有来了……

“高总本来预想是死亡，他说他不希望他死的消息告诉吴伯伯，所以他出事我一直没有说。”李妍海解释。

“爸，你要去看佳佳最后一眼吗？”闫丽问。

吴难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将他的葬礼安排在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