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夫人她一心只想当寡妇
作者:薄云水 | 分类:古言 | 字数:4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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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云谏你没有心!
鹿宝宝掺和进来刺杀云谏的功夫,雪昼发现,她手里关于柳清如的画丢了。
她个平民百姓,拿了皇帝妃子的画像,还被人偷走了……
雪昼准备为自己选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长眠了。
云谏得知,满脑子的办法面对皇帝时一个都用不上。
说到底是雪昼手贱作死!
离大婚还有三天,他也保不住她了,本想再留两天,可现在……
“公子,府外出现了不少陌生人。”明叔汇报。
“唉……知道了,明天吧,明天早上将雪昼送走!”男人下着决心,手握成拳,骨节发白,是用了大力。
明叔心里咯噔一声,“公子……要不今……”
“去吧!”云谏打断他。“看着点陌生人,别让雪昼丢了。”
书房外几个老伙计都在,他们眨着眼,巴巴的等着明叔的否决,明叔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没办法!”
“那答应见一的事,我们要反悔吗?”
“万一逃出来呢,总不能死在三日沉上!”
“那就给吧!”
雪昼听见了比平常更加沉重的敲门声。“雪姑娘,给您送点蜜饯!”
云守才端着托盘进来,盘子里盛的都是平日雪昼喜欢的果脯。
无事献殷勤?
雪昼没接,“放在桌子上吧。”
云守才垂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抬头变脸似的换上笑容。“姑娘尝一个,都是今天新做的,先给姑娘尝尝……持正府的师父做蜜饯可是西川最好的,当初先帝赐的厨子,其他地界吃不到。”
没有蹊跷的地方,可雪昼总觉得今天的管家说话奇奇怪怪,她拿了个杏干小口咬下,酸甜口,夹杂着雨后草地上散发出的微微苦涩,可能是没彻底熟透的杏做的,她喜欢。
口感新奇,她没感觉到不适,又拿起一个。
“姑娘先吃,托盘我拿走了。”
云守才看她吃下,转头离开,没走远就蹲在门外不远的长廊底下,摇头叹气一声接一声。
雪昼看在眼里,想不通,他家公子大婚,他作为管家不高兴上什么火?
她心情大好,掐指一算,还有三天她就能见到花时了。
屋子里还收了袋持正府刮来的值钱货,这次以后,就带师父找地方退休养老!
想到此,雪昼哼起小曲。
天刚黑,顾清宁又派人来了。来人还搬来了不少东陵的东西,似乎在未自家公主适应今后持正府的日子做准备。
云谏和来人在书房谈了很久。
雪昼吃晚饭时那书房扇门就关着,等她出了厨房又进了茅房,书房的门还关着。
难道指婚也有纰漏?
雪昼担心花时,越想越不放心,她从茅房后墙翻出去,蹑手蹑脚到书房的屋顶,揭开熟悉的瓦片。
故意放低的声音从身下传出。
“国师大人,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吗?婚事迫在眉睫,你准备什么时候履行你的承诺?”
雪昼精神一震,这人敢这么和持正府国师说话?
她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看得更清楚,底下男人面容忽明忽暗,五官有些不协调,似乎贴了人皮面具。
云谏难得没有打太极,沉声给了确切的时间。“明天早上!”
可对方不愿意,“差这一夜?云大人想让本宫空手而归?”
本宫?雪昼一机灵,这人是东陵太子!她想到云谏与顾清宁的交易,谨慎的趴下来。
事关生死,两人表情都不太好。
云谏坚持明天早上亲自送人,顾清宁坚持今天要将人带走。
雪昼急的汗都下来了,她忍不住自己要冲下去,问那人到底是谁?她可以帮他们做决定。
顾清宁也烦了,家里那个花时他不看着心里根本没底,只要他不在就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他不能在持正府浪费时间了。
顾清宁语气硬下来。“本宫将花时给云大人,此事已定!作为交换,雪昼今天本宫一定要带走,马车都准备好了,人不知鬼不觉。”
作为交换……
雪昼脑袋嗡的一声,悬着的身子一歪,人滑倒在屋顶上。
瓦片碰撞发出脆响……书房里的两人面色大变,眨眼的功夫冲出了屋子。
屋顶空无一人,只移开的瓦片和正对着书房书桌的洞。
“遭了!”
云谏扔下顾清宁,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屋子的门大开着,雪昼不在。
云守才率先发现不对,不等云谏问,便指着一个方向。“雪昼说她捂着肚子跑出去,说她吃坏了……”
“将人找出来!”
顾清宁跟过来,看持正府乱成一团,眼中有光闪烁,嘴角挂上意味深长的笑容。
云谏没空管他,将人推给管家:“带东陵大人去小坐休息!”
话音未落,男人已大步走出好远。
雪昼不见了,持正府墙外三里内都找了,没有人。
云谏负手站在持正府的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街,回头再看布置的红艳喜庆的院子,陷入沉默。
云守才小跑着来汇报,“人应该没出去!”
云谏微不可查的恩了一声,表情似笑似怒。
他用指尖点着额头,双眼紧闭,指头力大一下下将额头戳出红印,他陷入沉思,忽的双眼发亮。
“我知道人在哪里了!”
雪昼是个杀手……
杀手被人卖了,想必气得要死。
他不该小瞧她的职业道德。
云谏推开书房门,屋内的灯光受到风吹摇曳了一下,然后忽的熄灭了。细流似的烟扶摇直上,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你要是跑,现在应该已经抓回来了。”男人面朝屋内,背手用身体后靠着将门关上。
屋内安安静静,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可云谏知道,黑暗中有野兽伸着利爪等着他的接近。
“雪昼……”他轻轻叫她,似乎在咀嚼女人的名字。
“雪昼!”云谏又叫了一遍,声音中已无暖意,他冷起脸,矜贵起来。
“你不会杀我的!你我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顾清宁想要你,我想要花时,你我同归于尽,花时活不了……”
他毫无防备的往屋里走,床幔边站着黑影,也当做看不见。
男人坐在黑暗中,手去摸茶杯,刚握到手里……
人影从黑暗中冲出来,利刃带着风声落下,指上云谏的左胸,然后,缓慢的往里推进了半寸,温热的血浸透了衣服……
她用的是长刀,黑色的长刀融进黑暗,若是忽略刀尖下的伤口,这就是平日云谏将人气急时,雪昼控诉他时的样子。
“我不是和你一条绳的……”声音极冷,比刺杀云谏那时的更冷。“你的绳子上只有你自己!我只是一把不顺手的刀……”雪昼单手握着刀,站在离云谏很远的地方,表情平静,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失望。
云谏沉默,端着茶杯送到嘴边。
雪昼手腕一翻,刀尖在伤口中一转。
云谏手一抖,茶杯掉落在身上,滚落在地发出脆响。
大概是云谏的动作激怒了雪昼,她的声音有了情绪,不是愤怒是类似心死的嘶吼。“云谏!你没有心!我甚至以为我们也能算上是朋友。”
那日,男人摸她的脸时的温柔历历在目,完美的表演让雪昼误以为,男人对她有感情。
有个狗屁的感情!
她看男人的眼光真差,这双眼就应该挖出来扔了!
安阳君想将她送给太师,自己好做太师的狗;云谏,想将她送给顾清宁,这个男人的目的纯粹些……
他想送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