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川愈发觉得言粟不对劲，于是继续用循循善诱的语气，问道：“嗯，还有呢？”

言粟抿着嘴唇，最后终于决定说出真相，反正只是包不住火的，与其让沈眠川听他的堂哥堂嫂们瞎说，还不如她来告诉他！

于是，言粟闭上眼睛，张口用超快的语速把那件事说了出来：“小雨和亭亭在一起了！”

说完，久久没有听见沈眠川的回音，只是感觉到那双揽着她的手明显地紧了一寸。

很久过后，言粟缓缓睁开眼，打算好好跟沈眠川说说自己的想法，毕竟换个角度想，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只是没想到，言粟睁开眼的一瞬间，见到的是唇角微微含着笑意的沈眠川。

他静静看着言粟，用言粟怎么样也没想到的眼神。

“你……”言粟喃喃开口，想要问沈眠川。

沈眠川只是轻松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了。”

言粟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惊讶地看着沈眠川。

沈眠川解释道：“从小亭亭就对小雨很好，小雨被韩立初辜负，也是亭亭发现并替小雨报了仇。后来亭亭去了祁城，小雨追过去，在那边呆了一个多月。这些事情林林总总，如果我还看不出来，我怎么配当她的哥哥？”

言粟听完，嘴巴已经张成了“O”形。

“所以……你一直知道，所以你也知道亭亭不会娶聂迎迎，你也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公开关系？”言粟摇了摇沈眠川的胳膊，好奇地问。

沈眠川笑而不语，然后轻声道：“我不确定，但是我知道，就算没有小雨，聂迎迎也不会是亭亭要娶的人。”

言粟皱着眉分析道：“可是我觉得聂迎迎的性格和小雨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没有小雨那么好看，也没有小雨那么张扬自在的性格和气质倒是真的。”

沈眠川附身亲了言粟的额头一口，道：“亭亭之所以喜欢小雨，从来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好看，性格和他有多互补。就像我喜欢我的粟粟一样，也不是这些原因，但不能否认你们身上有这些优点，只是我们都能看见你们更深层次的好罢了。”

言粟听着听着，突然就被表白了？

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最后不好意思地倒在沈眠川怀里，问他：“所以你能接受他们的，对吗？”

沈眠川沉默了片刻，让言粟有些紧张。

终于，他缓缓开口：“为什么不呢？亭亭照顾小雨，正好。”

言粟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真好，被身边最亲近的人理解，被他们支持，才是沈寐雨和沈亭现在最需要的吧。

……

……

沈寐雨回湛城主城之后的第五天，裴静安详地走了。

她闭眼之前，身边唯一呆着的人，是沈亭。

这天早上，沈亭一口一口喂她吃了早餐，她说有点累，就躺下了。

沈亭替她把被子盖好后，祖孙俩聊起了天。

“亭亭，你能来到沈家，是我们沈家的福气，沈家曾经有过你这个优秀懂事的孙子，是沈家的福气。”裴静轻声说着，眼里满是对沈亭的疼爱和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