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姐，啥事，我最近被禁足了，可能回不去，不能给你们做好吃的了，不过你想吃，可以来峰城找我呦。”张一笑着问对方。

可是让他纳闷的是，百合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才支支吾吾的问张一：“你之前，是不是有说过，要去小雅家提亲？”

“我是这样说过，而且准备半个月后，等警察解除了我的禁足令，我带着配方亲自去。”

叹了口气，仿佛是鼓足勇气似的，百合轻声说：“你不应该这么冲动的，小雅让我给你带句话，你们不可能，她不会要你的配方，希望你，她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多保重吧。”

说完，百合就挂断了电话。张一整个人都好像懵掉了，她想过东方雅会发脾气，可没想到她会来这招，让百合给自己打电话，而且说的这么重，呵呵，自知之明吗？

颤抖着为自己点上支烟，高云涛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大男儿何患无妻，我看那小艾莎就不错，她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的，要不你考虑考虑。”

惨笑着点燃一支烟，张一颤声道：“我好像真挺失败的，初恋被人下套坑的差点跳楼。第二次相亲对象还是个小姐，最后竟然间接死在我手里。这第三次，以为遇到了真爱，结果还没开始就被人警告然后甩开。罢了，罢了。”

高云涛苦着脸坐到他旁边，搂着张一的肩膀安慰道：“我爸常说，人生不如意事有八九。你看啊，咱现在要事业有事业，还能跑到那边，未来何愁没个好妹子看上咱，算啦算啦，你之前自己都说，跟东方雅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被她亲手划清界限，这不也挺好的嘛。”

张一低头不言不语，只是闷声抽烟，直到一声电话响起，又是陌生号码，他连动都懒得动，高云涛却手贱的直接给他打开并点开外放。

“哈哈哈哈，张一啊张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看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我还以为遇到了好玩的对手，你竟然还奢望抱着个什么破配方去东方家提亲，看把你给能的，哈，哈哈。东方家是你这种平头小老百姓能碰的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JOKER，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戴至君好多年没这么畅快的笑过了，谢谢你张一，本以为你是个王者，原来你只是个渣渣啊。明明一手王炸，却生生打成了一手臭牌，让小雅直接把你踢出局了，啧啧，现在躲在哪舔伤口呢，让我醒醒，是在家里吧，被禁足了？哈哈哈哈，JOKER就要有JOKER的样子，以后别出来乱蹦乱跳了，小心把小命都跳没了。”

戴至君说完就挂断电话了，高云涛的胖脸铁青，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走，却被张一拉住了：“他说的对，我就是个JOKER，没毛病呀，最近我打下了垃圾星并改名为哀牢星，自己有点膨胀了，确实是打了一手臭牌。你要相信敌人的话，因为敌人，才会看你看的真切，我也得谢谢他，让我看清了我自己。”

把欲言又止的胖子拉回原位，张一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一杯，敬我还没开始，就已死去的爱情，今晚陪我不醉不归吧。”

“好，喝！”

……

宿醉，都成了奢望。高云涛倒是醉过去了，张一却只是吐完了昏昏沉沉的睡不着，更难受，基因强化过的身体，连酒量也上升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某位老哥戏谑的电话打了进来：“呦，恭喜你了，张大老板。一会儿会有技术科的同事过去给你拆除定位脚镣，可惜你杀了个人都这么被放过了，真是老天不开眼呐。不过你自由了也挺好的，我随时准备着再把你弄进来，下次，你可没这么容易出去了，保重呦。”

张一已经感觉不到生气或怒意了，心痛到快要麻木。这一宿，东方雅的一颦一笑总是在眼前回荡。她的声音，她的影子，让张一更难过、绝望。

他不甘、不舍，可那又怎样，纵使自己拥有全世界，却打动不了一个心爱的姑娘，这一切有意义吗？他现在甚至有些理解龙玄苍的心境与悲哀，心爱的人死了，那种绝望，似乎更惨。

叹了口气，看了眼躺在自己床上睡的正香的高云涛，张一刚想进洗手间洗把脸，手机又响，这一晚到现在，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对，希望这个电话，会有好消息吧。

电话是胡思琪打来的，张一几乎已经嗅到了再次被打击的味道，他犹豫着要不要接，直到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才按下了接听：“喂，思琪，有事吗？”

“听你声音很憔悴嘛，大老爷们儿的，别为情之一字所困，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有些事不可强求的。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向你确定一件事，你真有什么全球最先进的钢材配方？”

坐在马桶上，张一失魂落魄道：“有！”

胡思琪接着问：“你能生产一种可以治愈癌症的药，不是开玩笑？”

张一：“没开玩笑。”

“很好，那我最近会动用公司所有资金，包括你的分红，以及高云涛、丁立辉二位老总的分红，都将暂停发放，所有资金用于建设这两个工厂，你愿不愿意做？”

胡思琪突然放出的猛料，把张一吓了一跳：“不是，我的大CEO，你这一清早的打了鸡血还是怎么了，这两个都不是小项目，你应该知道吧。”

“就因为知道这是两个非常大的项目，所以我才要在第一时间做出规划，喂，姓张的，你不会是因为小雅的事，准备把老娘也给开了吧，我可是跟你签订了5年长约的，你开不了我。”

张一捂着还在阵阵发痛的额头：“等下等下，你这都胡扯什么呢，我昨晚喝了很多酒，头痛的狠，一会儿警察要来解除我的禁行令，下午我回公司，见面谈吧。”

“好，那我等你，话说，你那面馆还开不开了呀，我听公司里的前台小妹说，你那面馆让人给顶了，这人也是开了家面馆，不过进去的人吃过后都在门口吐槽呢。”

这特么，真的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啊，破事儿赶一块来了都。

“一会儿我就打车回去，先这么着吧，有人敲门了。”张一挂断电话，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