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察觉到有妖跟踪她心里还很欢喜，她也没戳破，继续在山里逛。

最后在暗中窥视冯玉的妖出现了，真的是穿白衣的黑月，他观察了半天，确实只有冯玉一个妖，没有别的妖，所以他才现身。

黑月这一现身，冯玉就知道她猜对了。

“我想知道你是一妖两体，还是你是黑月的分身？”

冯玉好奇的问着黑月，她是真的想知道。

黑月看看她没说话，他穿白衣确实很吸引人，如果不是知道了月娘这事，谁也不会想到黑月竟然是这样的妖。

“说说嘛，这里也没别的妖，我是真的好奇啊。”

冯玉继续问着黑月。

“你是怎么怀疑到我身上的？”

白衣的黑月，不，应该说是雪月，问着冯玉，他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眼神看不去很平静。

“其实也简单，红月死的太莽撞了，他就像是出来找死一样，好像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他就是那个男妖，他死了，一切就结束了。我不信，所以我就去想红月的目的是什么？找出他的目的，他是为了保护人，而唯一能让他舍出命，舍弃名声要保护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所以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冯玉也没隐瞒，对方问，那就说了。

雪月看了冯玉一眼，竟然是这么简单吗。

“我都说了，换你说了。”

冯玉真想知道黑月和雪月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应该还有一个黑月在村子里面呢，那自己在这个碰到的雪月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花月吧？”

雪月没直接回答冯玉的问题，而是这样说了一句。

冯玉眯了一下眼。

“花月是个温柔沉静的女妖，她娴静柔和，品行不错，不过她没你这种爱管闲事，什么都要查到底的心态，如果是真的花月，她只会默默注视这一切，而不会去调查。你和她有很大的不同，可是你身上又确实是花月的气息，夺舍？你是孤魂占据了花月的妖体吗？可花月不至于这么脆弱，魂魄又和花月这么契合，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真是很怪。”

雪月却在说冯玉的情况。

冯玉神情严肃了一些，村子里面都没发现她不是花月了，都没怀疑她，而这个雪月却早就怀疑她了，这个雪月不简单啊。

“其实你想知道的也简单，我们不是一体双生，我和黑月本是一体，说的更准确一点，我其实是黑月分裂出来的又一个他自己。”

雪月看着冯玉，他淡淡的对冯玉说着，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愤怒，也没有自哀自怨，还是那么淡然。

这样的他让冯玉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于茗，这个雪月和于茗有些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黑月是本体，在他和蓝月成亲的前些天，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分裂出来了一个我，黑月是本体，我是他分裂出来的，思想也受他的控制，有点像他分身的意思。”

“我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合二为一的，合二为一的时候我们就是一个人，不存在两个意识，有时候他也会把我放出来，他把我放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是两个意识。”

“他把我放出来的时候我大部分都在山上，我基本没去过村子里，山里清净，我很喜欢这里，我不管他的那些事，他也不管我，我只在山里待着。”

雪月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这山里，他的眼内有淡淡的眷恋，冯玉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挺喜欢这里的。

那雪月和黑月这情况确实很特殊，雪月算是黑月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还是分身？

雪月说他们合二为一的时候他们就是一个意识，一切以黑月为主，而雪月在本体的时候是没意识的，只有黑月把他放出来的时候，他才有意识，那是不是说黑月是主人格，雪月是副人格。

可是有双重人格的人，不都是每次只有一个人格出现，另外一个会沉睡，不能同时出现吗？但雪月和黑月是可以同时出现的。

还有，双重人格的人，另外一个人格和主人格有很大的不同，他们认知是不同的，性格，喜好不同，什么都不同，可雪月却和黑月都知道自己是谁，雪月也把他自己当黑月。

冯玉继续听雪月讲。

“有一段时间黑月的修炼出了问题，他出了问题自然也影响到了我，影响到了我们的本体，出了事，我们都所料不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在了月娘那边，是她救了我。”

“月娘是个很美很善良的女妖，但是我只是黑月分裂出来的一个，怎么说呢，算是分身吧，黑月告诉过我，在外不能以他的名字和样貌行事，所以在被月娘救了以后，我变幻了样貌，告诉她，我叫雪月。”

“也许说了你不信，我是真的爱上了月娘，是，我是黑月分裂出来的，可是我和他的思想，追求，喜爱都是不一样的，他爱的是蓝月，可我对蓝月是没那份感情的，甚至蓝月对我只是一个很陌生的妖，我是爱上了月娘的。”

雪月说道这里，他的眼内有对他和月娘在一起时候那份眷恋还有哀伤，毕竟月娘已死。

冯玉看着雪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雪月很淡然，也并没有表现出浓烈的哀伤，甚至他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都很淡，可是冯玉还是感觉到了，感觉到了雪月的那份哀伤。

冯玉信了雪月的话，她相信雪月是真的喜欢上了月娘，他和月娘在一起是真心，他和月娘在山里的日子也许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你也不能说雪月渣，毕竟他和黑月是不一样的，他觉得他是另外一个人，他不是黑月，所以他爱上别的女妖，也没问题。

可是，雪月他只是黑月的分身或者另外一个人格，他是没有自主权的，他就算爱上月娘，他也不可能一直和月娘在一起，除非他完全脱离黑月。

他能脱离黑月吗？

雪月和月娘说他要回去，要和家里人说明这一切，好娶月娘，是不是雪月也是真心的，他想和黑月说明一切，他想脱离黑月，然后他回到山里，和月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其实雪月和黑月虽然是一体，但他们又不相同，如果黑月真的让雪月脱离，从此他们成为两个妖，一个是黑月，一个是雪月，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大家都能安静幸福的生活。

可看着后来的发展，黑月肯定是没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