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说说，你们听到的那个老人家的故事，结局是什么吧。”

老人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结局，结局就是，老人治好了他的儿子和孙女啊，还有什么……别的结局吗？”孔渺渺缓缓开口，道。

我莫名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也是有那么几分诡异的。

老奶奶笑着摇头：“这根本就不是结局，这只是故事的开始。”

听到这句话，我觉得，大概接下来我要听到一个让我怀疑人生的故事了……

果然，老奶奶开口：“一开始，那个老人家的儿子、孙女的确是好了，但是紧接着，村子里的人就发现，老人家的儿子和孙女开始变得和僵尸一样，昼伏夜出，而且隔三差五，村子里就会丢一些牲畜，饭后过一段时间，又会在村子不远处的地方，发现牲畜的尸体，全部清一色都是被咬断了脖颈，失血而死。”

“一开始大家也没在意，但是到后来，丢的牲畜的量越来越大，这才引起了大家的警觉，这一查，怪异的地方，就出在那个老人家的儿子和孙女身上，这下子，所有人都群起而攻之，喊着要处置了老人家的儿子和孙女。”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冒出了“僵尸”两个字。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那个老人家在空山上捡到的那一瓶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治疗瘟疫的灵丹妙药……

“但是老人家舍不得啊，老人家想把儿子和孙女藏到深山里，但是又害怕要是有人进山，遇见他儿子和孙女，不就害死人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空山……”

“他觉得，自己上次可以登上空山，这一次一定也可以，老人家先假装答应了村子里的人，然后在一个雨天，借口外出，带着儿子和孙女消失不见，据说，他们就是去了空山上。”

这个故事说完，简直不是一般的破坏空山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原本我觉得空山仙气飘飘，现在我觉得空山，真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老奶奶说完这个故事后，笑道：“你们也不用特别在意这个故事，但是空山啊……那地方，什么都说不好。”

老奶奶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语气莫名就有些感慨，好似空山真的出过故事里那个老人家的事一般。

“除了这个说法，有没有关于空山来历的说法啊？”我小叔继续开口，问。

“空山的来历？这倒是很少听人说，我想想啊……”

老奶奶这一想就是大半天，恰好这时候，从后面走出来了一个老爷爷，手里还拎着一尾活鱼，一边从后面往大厅走，一边道：“这鱼……”

不过，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我们，于是，一下子就停住了自己要说的话。

“诶，你来得正好。”说着，老奶奶把我们问的，空山的来历，又问了一遍老爷子。

老爷爷先是顿了一下，随后看向我们，道：“现在大家也不怎么深究这个了，你们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老爷子，我们是外地来的，您看，这空山出现的也实在是奇，这不就好奇么，听起来，您知道？那给我们说到一下呗。”我小叔又拿出了一副“哥俩好”的口气说话。

“其实吧，也没什么来历，只不过，关于空山，不好的传言在老一辈里还挺多的，我们觉得那不是个好地方，不过具体关于来历的说法，不是很多，我只听过一个，说是很久以前，一个风水大家用奇门遁甲，把一座山给圈了起来，但是到了后来，这座山日渐生出了山灵，而那一个风水大家也已经陨落。”

“于是这座山的山灵索性也就留下了那一座阵法，至于这个说法之后还有没有什么后续，我就不知道了，我听说的版本，只到这里。”

老爷子这一通话，其实已经给了我们很多线索。

我小叔忙道：“哪里的话，是我们麻烦您了。”

之后，我小叔又和两位老人家寒暄了一下，两位老人家就回后厨房去了，留下我们在前厅。

……

“你们怎么看？”顾祁率先开口，问我们。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一个空山说法还这么多，我觉得应该就是九皇山。”我撑着下巴，道。

我小叔点头，算是附议。

“空山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九皇山。”这时候，许久没说话的郝爷爷开口，道。

“为什么？”穆牧有些不解，“难道就没可能，空山只是有点奇怪，仅此而已吗？不一定是九皇山吧。”

郝爷爷摇头：“还记不记得，那个老人家的故事里，那一瓶他从空山上拿下来的灵丹妙药。”

我们纷纷点头。

“那一瓶东西，你们应该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专门给赶尸族用的……”

郝爷爷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的神色有几分严肃：“穆湛你们不知道这个也正常，因为我们鬼医一脉都一直以为，当年那最后一瓶，已经丢在了九皇山上。”

“那药叫惊心丹，是专门给赶尸人用的，你们大概不太了解，赶尸人的武器就是他们的行尸，但是在很复杂的情况下，他们的行尸很可能已经战败，那么，吃了惊心丹以后，赶尸人可以在很短暂的时间内，痊愈身上的所有伤口，并且僵尸化。”

“并且，赶尸人僵尸化出来的僵尸，等级还会很高，攻击力也会很强，最重要的是，惊心丹，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不需要赶尸人透支生命，也不需要赶尸人付出什么极其惨重的代价，惊心丹可以说是赶尸人的保命圣品，一个几近逆天的存在。”

说到这里，穆湛才微微蹙眉，道：“我的确没听说过，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大概每一颗都会被赶尸族贡起来。”

郝爷爷点头：“不夸张，如果还在的话，对于赶尸族来说，绝对是圣品。”

“所以说，惊心丹当年全部被遗失在了九皇山上？”孔渺渺总结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