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京风华录
作者:抑郁芝士 | 分类:古言 | 字数: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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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猜想
夜晚在石砖上留下摸摸索索的黑影,路上的行人变得十分稀少。
郑祁走到黑黢黢的街道,一边走一边嘀咕嘀咕。
“这么黑黢黢的,把本官弄到这里。宋真啊宋真,要是逮不住,本官一定要将你关到大牢去。”
突然一声婴孩的哭啼,郑祁吓得紧握团扇。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黑猫,从屋檐的一端跳到相聚不远的另一端。
郑祁吓得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宋真啊~”
郑祁照着宋真给的路线走了整整三圈,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没办法的郑祁只好换了件衣服回到衙门。
“宋真,给本官一个解释,这身行头,本官穿着可是转了整整十多里地,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
宋真给郑祁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消气凝神。”
郑祁一口气喝完了杯子所有的水,“别以为这点殷勤本官就会放过你,老实说。”
宋真整理了一下桌上的女装。
“如今全部丢失孩子的亲属都在县衙崔大人督办此事,如今县里风声紧,那伙人又不是傻的,怎么会紧接着犯案。”
郑祁哽咽在喉,呛出眼泪水。
“宋真,你这是在故意戏弄本官?”
宋真摇头,“虽然大人你这趟没有被歹徒看上掳走,但是……”
“宋真!什么叫‘没有看上’?宋真,本官为此案已然牺牲色相如此,你一句‘没看上’就轻描淡写的滑过吗?宋真,你真是太太太可恶了。
呃,刚才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说完?”
“没有了。”
宋真左手无疑时地在桌面上敲击了三下,然后前身,径直朝着屋外走去。
正好明叔端来了宵夜,“宋二小姐,不吃点?”
宋真摇摇头,“多谢明叔。”
郑祁也不挽留,自己没好气地坐在圆桌边。
“公子,这里怎么会有一套女装?宋二姑娘的?”明叔将案板放好,盯着桌上的女装一直看,“也不对,宋二姑娘到衙门里述职从来都是穿的胡服,这上衣下裙的一看就不是宋二姑娘会穿的衣服,这颜色也过分艳俗,宋二姑娘的眼光应该不会喜欢。瞧着这尺码,也不合适。”
“明叔,你什么时候对女子服饰也这么有研究了,你不是还未成亲的嘛。”郑祁没好气道。
明叔看了一眼自家公子那副炸毛的模样,努嘴,眼帘下收,“是是是,老奴的错,又不是老奴让您跟宋二小姐赌气的。”
“去去去,看看人走哪呢。派个人跟着,别其他的没找到,这个先丢了。”
“公子别担心,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无良那小子等着,好像要跟宋二小姐讨论关于这个案子的案情,应该会送宋二小姐回去吧。再者说,要是真的遇见宋二小姐,这谁倒霉还不一定了。”
明叔刚说完,一睁眼仔细一看,周围都没有自家少爷的身影。
“刚才实在跟鬼聊不成?”
明叔摇摇头,又将案板端走。
“算了,自己吃。”
宋真离开房间后,直接去了有县衙沙盘的那个房间,路上还遇见了江无良。
“宋师爷,这个案子目前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
“江大哥何必这么生分,这个师爷的位子也不过是赶鸭子上架遇上了,若是没有家中的事,恐怕无论如何也不至于。”
江无良也知道了那日宋家夫人将宋婶子和大姑娘“请走”的事情,也很自责自己若是看顾点,及时向大人禀告,可能也就不会弄成如今这个局面。
“婶子最近还好?”
“阿娘最近应该不算好吧。”宋真将原本做好的各色的小旗子替换了之前的樱桃,再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
“出了什么事吗?”江无良觉得自己弥补过失的机会来了,眼里冒着亮光。
“还行,洗洗还能吃。”
宋真将所有的樱桃装进盘子,回答道,“也不算出事,可能是因为我做师爷,也能是阿姐想开店吧,最近宋府的族人也来了好几拨,说闲话的不少。阿娘可能有些不开心。”
宋真看了一眼江无良,“江大哥最近可有空?”
江无良拍拍胸脯,“二姑娘尽管说,没问题。”
“什么没问题?”
宋真、江无良转头看向门口,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县令郑祁。
“大人。”
郑祁点头,然后看向那个“无礼”的师爷。
“师爷看样子对本官很有情绪,颇有不满嘛。”
宋真将一盘子樱桃放到沙盘旁边的桌子上,丝毫没有听见的一样。
江无良见此立刻上前拱手,“大人,宋师爷只是因为家中事物烦忧,一时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看着右侧埋着头告罪的江无良,郑祁不由地觉得恼火。
“算了,就看着银子的份上。”
江无良,“……”
“这红的、蓝的感觉有所不同。”
郑祁看着沙盘上不同颜色的小旗子,旁边还有好几个这样的红色和蓝色的小旗子,看样子不像是杂乱无章地摆放。
“可有看出什么?”宋真对着郑祁道,而是很安静地看着整个沙盘,像是在想些什么。
郑祁将案卷拿出来,逐一比对,然后惊呼一声,“原来如此。”
“你是将哪些年龄稍大地女子与哪些失踪地孩童给分开了,难道这些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同样的手法,都是再家里人一转眼地瞬间,人就不见了,原本我也以为是同一伙人所为,结果不是。”
“你从哪里察觉到这点?毕竟,这十多起案子可是发生地时间相近,哪些女子就算是年龄稍大,可是最大也尚未及笄,这年纪都算是尚幼。”
“同样的手法,并不代表是同一伙人所为。”
宋真查找案卷。
“这么多的孩童,按照惯例,这很有可能就是一起偷孩子的拍花子犯案。可是按照惯例,这些个拍花子都只会偷那些个年幼的孩子到那些黑伢子那里贩卖、赚钱。
这十几岁的少女可不是他们首选的对象,会说会闹,很容易供出他们。伢子也不愿接手这些已然定型的女子,就算是卖到花街柳巷,也只有黑窑子,根本卖不出好价钱。
所以,这十几岁的女子定然不是他们的目标,这里面却有四起之多。
我猜想,这定然不是同一伙犯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