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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又在投毒了

作者:大块头娃娃 | 分类:古言 | 字数:81.4万

第138章 慧能吏枪与剑斗

书名:王妃又在投毒了 作者:大块头娃娃 字数:4618 更新时间:2025-03-21 02:25:22

“啪!”子弹毫无阻挡地打中了对方左边的心口,从正面穿进,旋即从背后穿出,破开一个小指大的伤口。“咳咳。”安思卡尔没有反应,继续向前走,怨哀还是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跟他想的没错,昨天和那个使用火焰跟瞬移魔法的少年交手过后,他好像对于魔族在太阳底下的剧烈消耗有了一定的抗性,虽说确实能感受到白日之下提升的实力,但是体力损耗似乎与夜晚根本就没有区别。

“如果是昨晚上,我可能还怕,但是现在可是白天。”挨了一发枪子之后,安思卡尔更确信了。确实是有白日里那种样子的防御力,而且没有感受到体力的快速下降,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被打穿的伤口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啪啪啪啪!”不过是一瞬间,五个神机营军士的子弹便射了过来,汉阳造大枪的攻击威力可比张江岳用来防身的匣子枪威力大多了,训练有素的神机营军士一枪打过来在安思卡尔左边心口几乎同时打出来五个指节般大的窟窿,几乎在命中的一瞬间,五位军士便整齐划一地给手里的枪上膛准备再行发枪。

“这可有些疼了。”安思卡尔维持着步速,但是觉得心口有些发疼,似乎恢复这样的伤势需要的时间有些长。“不过不碍事,区区几个火枪手。”方才只不过是测试这句肉体的承受能力上限而已。实际上如果加持一些小型的治疗术应该可以无视这样的伤口,真好啊,魔族的心脏是在右边的。这样的贯穿伤在左边他还能无视掉,如果打进心脏的话,就要命了,因为心脏在右边的关系,魔族的心脏一旦被击中了,受到的损伤也可以说是相当致命的。

“放枪!放枪!”不劳张江岳再说,手下那五个神机营的军士一见对方只是稍稍迟滞了一下,哪里不知道对方具有相当强大的肉体抗性,赶紧再提起枪来又是一子弹打了过去。

“不对……好像没有起作用。”张江岳不是个笨人,他的科举成绩不算太高,但是这只是单纯因为他的政见不受皇上赏识导致的而已,无论是岩讼还是高玄卿都对他的能力表示认可,并且想要拉拢他就是最大的证据。况且三年前与西夷开战的时候,张江岳也做过一阵子临时伍长,因为与西夷长期的对抗,若是论及这种小型团战方面的策略,绝不输于那些有些身经百战的军士。

“MagicVines.”安思卡尔嘴里轻轻念道。说来他其实还是一个五言法师,这个魔藤术算是五级法术中相当上级的了,即便是要以他五言法师的实力念完全咒文想要发出来消耗都挺大的,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瞬发出来了。其中固然是有着怨哀的增幅在作祟,但是这也是安思卡尔第一次意识到魔族这种太阳底下更强的天分在抛却了不利效果后有多强。怪不得姐姐她居然可以有这么强……同时,一颗小小的种子在他心里埋了下来。

“小心!这是咒语!”然而张江岳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周围的石板路里面好像陡然长出来了许多荆棘,这些荆棘藤和有神智一般从地底延伸出来,快速地缠向了几人。“啪!啪啪啪!”张江岳赶紧把匣子枪对着那些怪异的藤蔓扫过去。

“斯拉!”被子弹打中的荆棘宛如恶兽一般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朝着后边退缩了半截。“啪,嘎达——”“该死这个时候卡壳了!大家跟着我冲出去!”张江岳还想用枪打掉朝着其余几人袭来的藤蔓,奈何枪突然就卡住了,一颗子弹都打不出来。

“走!”情急之下张江岳赶紧转身跃出这才给他打开口子的藤蔓包围圈,“跟上!”“Locks.”安思卡尔对于这群想要逃脱的人,只是轻轻念了个咒文。四级魔法,束缚咒。

“哗哗哗!”从青石板上瞬间朝上升起来几十根金黄色的魔力锁链,把准备跟着张江岳逃开藤蔓圈的军士给锁得牢牢地。“张大人!救命!”五人完全挣脱不开这些魔力锁链,朝着已经逃开的张江岳求救道。

“可恶,把枪给我!”张江岳让自己最近的军士解下自己刚刚上完膛的枪来,啪的一枪便朝着安思卡尔脑袋的方向打去。如果心脏没有效果的话,头部就是生物最大的弱点!此刻的张江岳,因为不知道魔族的心脏在右边,从而错失了自安思卡尔进入燕都以来,最后的脆弱时间。

“啪!”汉阳造的枪子在安思卡尔脑袋前边半寸止住了。“Disappear.”消失术,进展性魔法,从一言到七言阶段都有对应的状态,七言的消失术可以泯灭一颗大树,而一言的也可以轻轻松松泯灭一颗子弹,故而魔法师对上科学家的时候也是不怎么怕子弹的,一个法盾术挡着不停放消失术就能挡下那些个枪子。

“咕哇。”几乎就在安思卡尔放出消失术的同时,那些藤蔓也凶狠巡街地扑到了五个被魔锁牢牢困住的军士身上。“噗嗤——”温热的液体染红了藤蔓的绿色,飞溅的黏液有些粘在了张江岳的脸上。几乎就在一瞬间,这五个训练有素的神机营军士就这么丧命了,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

第138章 慧能吏枪与剑斗

待到那些藤蔓仿佛饕犬般蠕动着吞噬完了以后,缓缓地朝着它们延伸出来的砖缝里退去,慢慢缩回了地底。如果不是张江岳脸上还有些温热,他都不会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会从他熟知的燕都地底钻出来这样一丛比人大几倍的藤蔓,还就在他眼前轻而易举地吞噬掉了五个军士。

朝廷三年前在战场上面对这些西夷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些稀奇古怪的手段给压制地相当难受,战损比高到可怕,时隔三年,西夷的魔法依然堪称是绞肉机一样的存在。

“不能留下来,我得走!”还有什么能说的,张江岳当机立断地从把自己卡壳那柄匣子枪和从军士手上接过的汉阳造给扔掉,从腰间拔出来另一把匣子枪。“碰!”一枪打向了安思卡尔面前的地上。“狡猾的月朝人!”烟尘四溢,安思卡尔一下子就丢失了目标。

我得快点逃跑。张江岳在心中重复道。他是有想过这个杀人狂很强,但是也仅限于宗师级罢了,可是那绝不是宗师级,他认得那法术,五言级的魔法,魔藤术。西夷修炼的进展与月朝的修士有些相近。侠士们的内功进展若是想要突破的话就要打通任督二脉,魔法师的实力差距也是从四言到五言开始有的分水岭。

月朝这边的武者,只要努力练功,究其一生肯定是可以让内外劲之一充斥经脉成为宗师的,但是想要成为大宗师就比成为宗师难得多了,需要天分的积累。至于武学宗师又更是难上加难,需要先后天均为大宗师境界才能有所参悟。

侠士们日常除了刻苦练习招式外,还需要花时间修炼内功,这样才能把内力附加到招式上,造成更多的伤害。而侠士们练得大成的标识之一便是练出来的真气贯通任督二脉,以和招式相符性质的真气挥发出来的内力,能让招式的威力呈几何倍数上升。不过也正因为内功练就的真气最终目的是任督二脉,所以练的内功太多的话就会导致不同真气在打通任督二脉后,在任督二脉内产生冲突,导致走火入魔,甚至会自爆,故而贪多嚼不烂就是这个道理,晓百事不如通一物。

魔法师又与侠士不一样,魔法师的法术能力除了日常冥想积攒魔力以外,还要时常练习法术,学习新的法术,据说法咒是与天地之间元素精灵沟通的桥梁,时常练习法术,才能和精灵们打好关系,这样的话不需要念咒也能借助它们的力量,升为下一言的法师。但是五言以上的法咒就需要沟通更为强大的精灵了,这些精灵甚至能拥有自己的神智,这种时候就需要看先天的元素亲和度以及与这些精灵打好关系练习法咒的时间了,有的人他先天与水系精灵不合的话,练习一辈子水魔法也不可能变成五言水系法师。

“那个人,起码需要大宗师才能对付。”凭借自己曾经短暂参战然后被朝廷召回的阅历,张江岳很快得到了结论。那是五言级的法师,甚至可能已经快升到六言了,否则不可能对五言的法咒运用的如此娴熟,因为即便是五言的法师,在瞬发五言法咒在的时候,威力也会大幅度受到环境影响。能在燕都这样的青石板底下使用出这么大威力的魔藤术,可见对方魔法造诣绝对不浅。

“嗖!”只是单纯想了想,从边上的飞抽过来了一根枝条。“呜哈!”张江岳被那树藤抽到,整个人从半空中飞了出去,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周围的行道树居然全部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鬼树,挥动着枝条宛如一条条铁鞭般朝着张江岳抽来。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施法范围!”张江岳记得那些人面对挥舞着枝条抽来的魔树,张江岳把手探进怀里去,拿出来一个圆形的东西。这是被西夷称之为手雷的东西,只要扯开上面的环就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嘭!”在张江岳抛出手雷的同时,另一只手拿袖子挡住自己的脸,下一秒,手雷扔到了那些枝条上,炸开一片烟尘,拿袖子捂住了脸的张江岳直接被爆炸产生的风波掀飞了好几圈。手雷的功效,张江岳算是再了解不过了,哪怕是面对五言魔法,也不落下风。

“咳咳。”暂时击退了那些枝条,张江岳来不及管还在疼痛的筋骨,从地上一跃而起,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刚刚那颗手雷是最后的底牌了,如果不回去跟皇上交代一声让排出援手的话,不止是那四个军士,可能会有更多受害者。

“而且……最关键的是,我还不能死啊!”只是以为是处理正常的政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死局,张江岳甚至没有刻意去感知都能听见那沉重的脚步声正在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跟猫戏老鼠似的慢慢追赶自己,但是这也是他的机会。如果不好好把握的话,就太浪费了。

“哼。”安思卡尔轻哼了一声。他当然不是懈怠了或者说是想享受什么猫戏老鼠的滋味,他可没这么恶趣味,之所以要把对方故意放走。是因为他看见了,对方的命镜在和不远处的某样东西呼应。魔族的爱好可不是杀戮,每一个魔族都有着收集宝物的习惯。如果是敌人的宝物的话,就更合适了。哪怕是才学会这种看见命运的能力,他却本能地知道了,只要这样逼迫对方,对方就会被驱使向那个东西的方向。

“这里是……”随着安思卡尔在心中这样想着,张江岳也逐渐察觉了,他选择的路是从西城绕个圈到紫禁城门口去,但是这条路上有一间房子他无论如何都会经过。

那一年他目睹了父亲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被人栽赃陷害,连夜分析得出结论,奋言上书直言西夷危害,劝朝廷快些开始武装戒备,却叫被皇上发配向了一个江浙的小县城,动身前那天,父亲把所有的家产都留在家里,趁着他还在熟睡,带上一家老小走了,才出了燕都城便遇到了山贼打劫,一个都没活下来。

哪里是什么山贼,他心里相当透彻。哪怕是他当时才十九,这些摆在眼前的黑暗依然叫他看的一清二楚,那天刚刚好是他参加殿试的日子,醒来以后却只看见了父亲留下的关于西夷预定发动战争的调查文书。

为了能参加殿试,他甚至朝着那些大人奉上金银,伪装了自己家人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从而得以成功参加殿试,还得以入朝为官,避免了在家里为父母守孝。

但是事情让他大失所望,皇上根本就没有对自己那些冥思苦想想出来的治国之策有所感触,反而对一个漏洞百出的草包大加青睐,钦点做了当年状元。此事着实是让他大失所望,唯一叫他颇为欣慰的是,皇上似乎对他提出的别的政见都还挺有意见的,从而让他很快地进入了官场。

他在殿试那天早上就撕掉了日记上过往那些要为国为民还月朝一片大好河山的梦话,打算从那一天开始,无论是做多么龌龊的勾当,用多么肮脏的手段,也要把这些官场上的蛆虫从官场上赶出去,他对自己发誓。但是当时的朝廷,甚至连西夷要入侵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还处于粉饰太平的自高自大中,完全是一片乌烟瘴气,他非但不能对这些蛆虫怎么样,反而还要朝着他们卖笑,这样才能让皇上知道,这个月朝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了。

再后来,他发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好似镜花水月,靠阿谀奉承根本不能让那些下面没有了导致上面也缺根筋的宦官去关心天下安危,为了成功达成目的,他甚至连和他一起卫国的同僚都出卖过,可是依旧没有获取那些宦官的信任,于是他写给皇上的密信被小太监们传了个遍,在朝里霎时间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甚至于只要那些该死的太监想,随时都能把他的脑袋取下来当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