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重铸山河
作者:放羊的樵夫 | 分类:历史 | 字数:16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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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苗刘之变
第一八五章苗刘之变
游了一趟西湖,遇到梁红玉母子,无疑是意外收获。
回城之后,梁红玉再次道谢,声称韩世忠归来后,将邀请众人登门作客。
裴元衍见状不由叹道:“公子当真好运道,能与韩世忠结交,甚好!”
“先生熟悉韩将军?”
“略知一二,他当初驻守河北,人称韩泼五,魁梧勇猛,乃是个胸有韬略,骁勇善战之将。”
裴元衍道:“韩夫人梁氏我亦有所耳闻,乃是将门虎女,自幼随父兄习武,后其父兄征方腊时贻误战机获罪,梁氏没入娼门。
据说是一次庆功宴,韩将军见其英姿飒爽,不落媚俗,对其钟情非常,亦不计较其出身,先是纳为妾室,如今则扶正成为正经的韩夫人。”
“将门虎女,英姿非凡,与韩将军实乃良配。”徐还称赞两句,心却泛起嘀咕,这位韩夫人的闺名,当真是“红玉”二字吗?
言归正传,徐还更为在意还是那些强盗,心总觉得怪怪的,可一时却又说不来。
裴元衍道:“临安如今是天子脚下,西子湖、灵隐寺钟灵毓秀,佛门宝刹前,盗匪横行,险些伤及朝廷将领家眷,此事非同小可,想必临安府会有动作吧!”
“留意一下相关消息!”
……
回城不多一会,便有消息传来,原来近日临安城外多处有盗匪出没。今日出现在灵隐寺,距临安城越来越近,影响难免恶劣。
尤其是朝廷将官家眷险些遇害,以至于朝野城间对临安的治安情况十分担忧。为此负责临安防御的御营统制苗傅特意前往韩府致歉,随后向枢密使王渊请求,调兵缉拿剿灭盗匪。
于公,行在不安,对无法向皇帝交代,对下不能保障臣民安心。于私,韩世忠是王渊青睐提携的将领,其家眷险些遇害,他脸也不好看。
因此,王渊没有理由拒绝,自然而然批准了。
裴元衍得闻后笑道:“公子不必担心,兵马调动,盗匪不日会被剿灭缉捕。”
徐还笑道:“几个强盗而已,用得着煞有介事地调兵遣将吗?”
“如今临安是行在,乃天子脚下,轻微风吹草动,亦不可等闲视之。”裴元衍轻声道:“如果是过去的东京,开封府出动些许差役即可,如今的临安却不同,难免需要禁军出动。
今日韩夫人母子险些遇害,灵隐寺又是皇家礼佛的古刹,故而也算是兹事体大,要不然何须御营统制苗傅亲自率兵剿匪?”
“先生刚刚说谁?苗傅?”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徐还脑海猛然一个激灵。
“没错,苗傅!”裴元衍道:“今还是康王,任河北兵马大元帅时,此人便归附麾下,此番官家仓促南渡,其他将领分守各处,随行扈卫的正是此人。”
“只有苗傅一人?”
“主要将领确是苗傅一人。”裴元衍点点头,瞧见徐还的神情和语气,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低声道:“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大大的不妥!
适才徐还想起了一件大事——苗刘之变!
宋高宗赵构南渡临安,麾下将领曾发动过兵变,曾一度曾扶持年幼太子登基,『逼』迫赵构退位。
所谓苗刘之变,盖因主导兵变的主要将领,一个姓苗,一个姓刘。
苗应该指的是苗傅,毕竟苗姓之人不多,能够发动兵变之人必定位高权重,有一定实力,如今临安城里也只有苗傅一人符合。
如果没记错,苗刘之变是建炎三年春,也是如今……那么,今日苗傅是否假意调兵剿匪,而行兵变之实呢?
但凡兵变,将兵马调动出营,掌控兵力乃是重之重。如大宋建国的陈桥兵变,便是殿前都指挥使赵匡胤谎称契丹南下,符太后与宰相范质不察,准许其带兵出城。结果当晚,便在陈桥驿兵变,黄袍加身。
如今的情形与之何其相似,只不过是以剿匪的名义调兵。盖因大宋有严格的军制,将校有领兵权,但调兵权掌控在枢密院手,只要枢密使王渊不点头,兵马便出不了营地。
然而如今,王渊已经批准,那么苗傅便可名正言顺地调动这支兵马……
“公子,哪里不妥吗?”听到裴元衍再次询问,徐还有些尴尬了,苗刘之变这种事自己是“未卜先知”的,该如何解释呢?
徐还讪讪道:“是觉得有些不妥,今日韩夫人提到,那些强盗出现的古怪……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古怪?”
“是,佛寺清净之地,并非打家劫舍的好地方,强盗出现本古怪……”
裴元衍轻轻点头道:“仔细说起来倒确实如此,临安附近的水路道旁,过往的客商不少,油水似乎更多。”
“是啊,西湖畔,灵隐寺前,明目张胆,不是等着惹恼官府,前去缉拿吗?盗匪倒好像是故意的一般……当时韩夫人猜想会不会是针对她或者韩将军的,还猜想会不会金军探子……”
“金军…应该还不至于吧!”裴元衍低声道:“仔细说起来,今日强盗出现的地点着实异常,遇袭的恰巧是韩夫人母子,更是耐人寻味,如果不是巧合……”
“元衍先生,如今天下不太平,凡事恐怕都得往坏处多想想。”徐还低声道:“这盗匪出现的突然,也古怪……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继而浑水『摸』鱼呢?”
“公子是说盗匪是有人故意安排?”
“并非没有可能。”
“会是何人呢?”
徐还沉『吟』道:“有道是利高者疑,城外盗匪出没,何人得利?”
“得利?”裴元衍暗思索,好像谁也有好处……慢着!联想到先前的话语与徐还的反问,裴元衍的脸『色』慢慢变了,愕然道:“苗傅?调兵剿匪对他有什么好处?难不成……”
再往下,裴元衍只觉匪夷所思,已然不敢想下去。
徐还沉『吟』道:“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是…也说不来为何,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也许是多年斥候养成的习惯,遇到危险时,往往会有类似直觉……有时候还蛮准的。”
没办法,未卜先知之事无法宣之于口,只好无耻地甩锅给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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