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氧气罐可以用，那黄泉河对她来说就不是必死之地。

可如果氧气罐没有用呢？那她会不会被淹死？

如果氧气罐不能用，琉璃界还能用吗？

若是要被淹死了，她能进琉璃界吗？

她不确定。

黄泉河的来历太神秘了，她不知道黄泉河里有没有神秘的力量，会隔绝她和琉璃界的联系。若是有，她贸然出去，就是送死。

可是，若是不试一试，她永远也得不到黄泉鱼。

符小叔到这里来了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可见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她估摸着，若是他压制不住，可能又要她的灵魂天赋去压制了。

想着还没怎么恢复的灵魂天赋，她不愿意再伤它。

唉，看来，还是要去试一试了。

她在纠结呢，突然脑子被酒坛敲了一下。

她瞪眼：“干嘛？”

这些人怎么都喜欢敲人的脑袋？

“你是不是琢磨去试呢？”于离也瞪她，“那黄泉河进去的人，可是十死无生。看看外面没有埋的白骨，堆起来也快顶的上一座小山丘了。你也想去当其中一员？”

“怎么可能！”她才不会去当尸体！

于离却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以为她在否定自己的话。

“还否认？你那眼神，我还看不出来？”于离说着叹息一声，“这么多年，来问黄泉鱼的人还是有不少，我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就是知道，入了黄泉河的人，就是真的下黄泉了。黄泉这里死的人太多了，能少死一个也好。”

黄泉历来神秘，这里的妖兽络绎不绝，而且不会到外面去，是不少人心中的历练圣地。来的多，死的也多。

夜小小笑笑，没有确定氧气罐有没有用的情况下，她不打算说出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又陪于离喝了会儿酒，将她那壶喝完了，拍拍裙子回去了。

等她走后，于离将酒坛收了起来。

这丫头无利不起早啊！

现在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面估摸着是不会来了。

唉，这么好喝的酒，以后应该喝不到了吧。

他坐在门槛上叹息，身边悄无声息出现一道身影。

“你不该告诉她的。”于合声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是啊，不该告诉她的。”于离叹息一声，“老黄那家伙，知道了肯定要跟我急。这么好的一个苗子，要是能吸收进来，多好啊！”

于合瞥了一眼他还没收起来的酒坛：“那你还告诉她？”

“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丫头，就算我不说，她就不会去试了？”于离说，“她的眼神，这些年还见的少吗？”

于合沉默。

的确如此。

这些年来问的人不少，夜小小第一次来问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她是奔着黄泉鱼来的。

可惜，黄泉鱼从来没有人得到过。

“你也别这么沉默，说不定她就是意外呢？”于离望着黑蒙蒙的天空，“我们等了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在等那个意外吗？”

于合：“我们等了这么多年，前辈们等了这么多年，你还觉得会有希望？”

于离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有。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