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竺却不再说话，没有继续为他明说的意思。

他又抬头看向空中的星星，夜风吹来，他单薄的身体受不住这凉意，开始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好像要把自己的精气神都咳散了才会罢休一样。

辛道仁拿出一个狐裘披风给他披上，说道：“申师兄，夜风寒凉，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辛道仁点点头，转身回住处。

归元宗生机还没稳定，他这个残破的身体还不能死。至少、至少要让那颗星星彻底亮起来后，他才能闭眼。

……

夜小小没有回外门宿舍。她打算这段时间就在这里扎根了。先把这些灵米种好，让老头子高兴高兴，然后好进一步打探消息。

她看得出来，这老头并不是一般老人，至少在归元宗呆的时间不短。而且他管理着药材田，那关于神药幻芽圣果的事情说不定知道一二。

所以，跟这老头子打好关系是她要迈出的第一步。

经过昨晚她发现，这老头是个隐藏的吃货。虽然嘴里嫌弃她不好好修炼，但是那些东西大部分还是进了他的肚子的。所以，第一步的第一步，先用吃的让他高兴。

而这讨好，还不能太刻意，除了第一次是主动做给他吃的，后面都是她给自己做的时候，“碰巧”被他遇到的。

如此两次，老头子就表示，自己每天都会回来吃饭了。另外叮嘱她，灵田和灵果都交给她照看，不能让它们生虫、不能让它们坏掉。

夜小小也尽职尽责，将之前管理人做的记录都拿出来研究了，然后每天都会关注一下那些灵田和灵果，发现问题立即按照手札上的办法去处理。

不过饶是她如此尽心，那些灵米灵果依然长的要死不活。

一个月后，她终于琢磨出原因了。

趁着风老回来吃饭的时候，夜小小问他：“风老，这山谷是不是一直都看不到太阳？”

风老瞥了她一眼，终于说话不再是刺儿，反而淡淡应了一声：“嗯。”

“没有太阳，种什么灵米灵果啊！”她惊叹，“之前觉得它们长成这样，是它们自己不好，现在看看，能长成这样，真是难为它们了。”

风老没说话。

夜小小也不期望他会附和自己，继续问道：“既然这里久不出太阳，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种植？换个地方不好吗？”

“这里已经是最适合的地方了。”

也就是说，其他地方更不合适。

夜小小一脸黑线，归元宗的地界怕是有毒！

“归元宗难道没有想过离开这里，重新找个地方发展？”她问。

“根在这里，能去哪里？”老头子瞪了她一眼，“问那么多干什么，好好的管好那些灵田就是了。”

“哦。”夜小小缩缩脖子，不再问了。

反正这个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风老见她不说话，吃完东西就走了。等他去灵药田里转悠一圈，回来看到空中的东西，不由瞪大眼睛。

“这、这……”他眨眨眼睛，“真的还在？不是幻觉？”

可是……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