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戾太子的团宠小娇包
作者:达问西 | 分类:古言 | 字数:4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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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藏泻药大闹兰亭宴
陆星画正冷眼打量,没料到她竟突然对自己微笑,面上不禁一尬,手里的酒略抖了抖。
没有人意识到他的失态,但他自己心下却十分气恼。面上,仍旧装作漠然的样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此次兰亭宴氛围太好,故而显得十分诡异好,众人饮酒乐甚,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不多时,东坡已是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李白更是游目骋怀,忍不住诗兴大发: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一曲泯然,众人拍手叫好。
只云锦书略有失落之意。
他乡纵有当头月,不及家乡一盏灯。
若不是耽搁在陆星画这里,自己怕不是早就回到了2021年与父母团聚。
哼,陆臭脸,等会儿定叫你更臭,你就请好吧。
云锦书不动声色,悄悄将袖内的小纸包捏了出来,而后酝酿了一下情绪,带着盈盈笑意款款走至陆星画面前。
她一改近日对陆星画敌对的态度,将白玉盏推至他面前,十分“真诚”地开口:
“陆大殿下,您可真是大好人啊,我在府上打扰数日,有吃有喝的,您一分食宿费都没问我要,我还还没表过谢意呢。今天趁着太白兄和东坡兄都在,我得好好谢谢您。这酒,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仰头把自己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而后眼睛眨啊眨地看着陆星画,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她的笑,文明而和谐,充满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但落在陆星画眼底,那明媚面庞上荡漾着的笑意却格外可恶。
嘴上笑嘻嘻,心里nmp?
那个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产物的怪胎,他才不信她突然那么好心。
她隐藏地再好,他也能看到她笑里的刀。
陆星画微微抬头,将云锦书人畜无害的笑容尽收眼底,似笑非笑地开口:
“感谢倒不必,这食宿费等你挣了钱还是要还的。至于这酒嘛——”
他拂袖,将那酒重又推回云锦书面前。
“本王今日偶感风寒,刚服了药,按理是不能饮酒的。不如,还请姑娘你一起干了?”
眼波流转,电光石火。
云锦书将陆星画咒骂了不下一百遍。
这个狡猾的家伙。
本想来个瞒天过海,那厮却又将计就计?
呵呵,谁怕谁!
云锦书笑眯眯地盯着陆星画,口中却是万般推辞:
“殿下,我今日可是骑了马上山的哦,我得文明驾驶,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这酒,还得您来喝呀。”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云锦书:“陆大殿下,你喝。”
陆星画:“你喝。”
云锦书:“你喝。”
陆星画:“好啊,你喂我,我就喝。”
噗!
李白与苏东坡对望一眼——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开放了吗?
“你!”
云锦书一阵恶寒。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能对别对女子说这么挑逗的话。
他都不懂尊重女人的吗!
于是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喂喂喂,喂你个头啊,你没长嘴还是咋地,自己喝!”
“你这么歹毒的女人,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毒药,不喝,除非你自己先喝一口!”
“哼,小人之心!”
“最毒妇人心,更何况是你这么歹毒的女人!”
即便是伪装,也伪装不过三秒,云锦书与陆星画越吵越凶,根本忽略了在座的其他人。
叶风轻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戒饭正忙着啃一个肘子,见二人争执不下,觉得十分受打扰——还让不让人安安静静地吃顿饭了!
于是索性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二人面前的酒,十分大度地开口:
“殿下,挺好的气氛,您二位就消停点吧。我喝,这酒我喝还不行吗,谁还会在酒里下毒不成!”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仰起脖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不酒一杯酒吗,有什么好推的”,他拍拍胸脯,“看,我这不好好地在这嘛”!
说完,接着啃他的大肘子去了,没有了云锦书与陆星画的聒噪,他啃得异常陶醉。
一时间,云锦书呆住了,根本没勇气去看戒饭。
完犊子了,这下可完犊子了!
没让陆臭脸变臭,却危及到了无辜的人——那酒里的泻药足足的,戒饭又吃得多,真不敢想象等会儿会是一番怎样的劲爆场景。
云锦书有些哀伤地看了一眼戒饭。
“那个,我好像喝点有点多,我先走,我先走。”
云锦书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扶着额头摇摇晃晃站起来,欲先行离去。
装!
再给我装!
爆款红文中的满级绿茶也没你能装。
十句话中能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
陆星画含着讥讽的笑意盯着云锦书,不紧不慢地开口:
“不急,听闻姑娘你酒量过人,何不与苏老师及太白兄喝个痛快。”
说完,示意一旁的婢女重新将酒满上。
她一向鬼怪异常,这几日又恼恨自己阻了她的选秀,整日里伺机而动,瞎琢磨,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会儿要走?不可能!
他根本没打算给她逃的机会。
云锦书无奈,只得重新坐下,斯斯文文地挨着叶风,一边拿眼睛瞟了瞟一旁的戒饭,心虚地要命。
陆星画唇角勾出一抹意图不明的笑意,命人将自己面前精致的菜肴一一赏给戒饭。
苏东坡见陆星画与云锦书之间干戈已化,氛围空前良好,不禁兴致更高。
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相处数日,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不如趁此机会做下自我介绍?”
云锦书挤出一丝尴尬的潇在脸上,刚欲望插科打诨搪塞过去,却忽闻一股臭味飘了过来,接着是一阵不能自已的噼里啪啦放屁之声。
众人掩鼻,循声望去。
只见那戒饭,面上是痛苦又扭曲的表情,捂着肚子,似乎在极艰难地控制,却偏偏控制不住,只能任由身体发出声响与异味,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甚至……甚至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黄色液体样东西染上他的衣袍,整个宴席瞬间变得奇臭无比。
炮火连天,核级轰炸。
戒饭紧绷着身体,弯着腰,稀里哗啦地奔向林间茅房而去。
云锦书满含同情地望着他去的方向。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强效泻药啊,戒饭今天恐怕要把茅房给炸了。
戒饭替陆星画喝了云锦书递的酒,事至此时,众人皆已明了。
气氛骤然变得尴尬且微妙,没有人敢去看陆星画的眼睛。
大家都只是在心里默默猜想着,如若刚才是那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喝下了这酒,那么现在……
噗,那画面太美不敢想。